第十九章 幫皇上化解危機
於是皇上在馬上由台階上去大殿上的這裡,看到了宰相的樣子,確實停下了腳步。
「皇上,」宰相抬高了正在抱拳作揖的手,看著皇上說到,語氣誠懇,眼神里卻帶著一些得意,「皇上您請原諒老臣的無奈,老臣只是年事已高,不能久跪在地上,所以起身也是不得已的,還請皇上恕罪和明察。」
聽到這宰相如此找借口,關子欣氣不打一處來,腳步上前一下就打算髮怒,倒是皇上在暗處拉了關子欣一把,卻是看著宰相用關切的語氣說道:「既是這樣,朕不怪宰相您就是,敢問宰相身體可否十分不適,是否需要朕叫太醫來?」
皇上既然已經下定了要拉攏宰相的決心,便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忍了下來,一邊看著宰相說自己要叫太醫,示意宰相稍微收斂一點。
「這倒是不用了,只是身子骨老了而已,倒沒什麼大毛病,不牢皇上費心,老臣還堅持得住。」宰相聽了皇上的話,竟是直起了身,回答到,眼神滿是輕蔑。
「這便是極好的,宰相若是沒什麼大礙,便也直接就坐吧,好生休息便是。」皇上看了一眼宰相,無奈的別過頭說到,自己便打算趕緊走上大殿去。
宰相卻不再回答,只是順著皇上的話,自己坐了下來,其他的大臣看到皇上尚未到達頂上,尚未入座,而宰相卻已經先坐了下來,分明是對皇權的蔑視,一時間人心浮動,卻也都不敢說什麼,畢竟大家也都知道宰相的權威比皇上的力量大。
只是關子欣聽到人群的小聲討論,不禁一轉頭看到了下面坐下的宰相,忍不住責怪的說道:「敢問宰相,您這是作何?」
「沒有作何,老臣只是聽從皇上的意見,先坐下來養養身體罷了。」宰相看著回頭看自己的關子欣,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那你也不能在皇上還沒有落座之前坐下吧,身為一個當朝宰相,您竟然如此的不以身作則啊?」關子欣十分憤怒的看著宰相繼續質問到。
宰相聳聳肩,不再看向關子欣,也不再說話,只是仍舊坐著,一動不動,彷彿關子欣是空氣一般。
「罷了罷了,皇后,既是朕讓宰相坐的,你又何須多慮,罷了罷了。」皇上看了看生氣的皇后和得意的丞相,無奈的打圓場說到,皇上知道,即使現在他像著關子欣說話,結果也不會怎樣,倒是他既然決定了拉攏宰相,就必須要做好的好。
皇上和關子欣終於坐到了最下面最中間的位置,關子欣看到寧妃娘娘命自己的下人把自己的座位挪了又挪,直到幾乎與自己的座位平行為止,關子欣沒有做聲,她知道,自己提起也沒什麼用,畢竟在古代,兵力就是一切,皇上和她沒有力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到皇上和皇后落座,眾人也都起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皇上朝身邊的公公擺了擺手,示意壽宴可以開始了,這個公公便看著下面的大家宣佈道:「吾皇生辰,宴請文武百官和四方來客的壽宴,正式開始。」
公公宣布了宴會正式開始之後,這個壽宴便如同大大小小的其他宴席一樣,先是歌舞表演,眾大臣和皇上都欣賞著,妃子們也都專心的看著,眾大臣不時叫好起鬨,卻也不敢走動和喝酒,畢竟皇上也並沒有開始敬酒。
關子欣和皇上也安靜的看著表演,實則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興趣,皇上在想著關於拉攏丞相的事情,而關子欣則不住的看看宰相,再看看寧妃娘娘,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和陰謀。寧妃娘娘仍然不時的挪動著自己的座位,偶爾也看下皇后,兩人卻不對視,都是暗中觀察對方。
而宰相一會兒卻坐不住了,看著看著歌舞表演不一會兒卻站起了身子向舞台中間走去,不一會兒便距離表演的舞台非常近了,一邊走著,一邊不時欣賞的吶喊拍手,激動的不成體統。
不一會兒,宰相動著動著卻去自己座位上拿起了酒杯喝起酒來,一邊繼續看著跳舞的舞女們興奮的鼓掌。
關子欣是真的對這個狂妄的宰相無語了,雖然他權利是足夠的大,但是也不能如此的把皇上不放在眼裡吧,這神情,皇上都尚未舉起酒杯開始喝酒,他倒是真當自己是皇上了,可是關子欣看看皇上,皇上卻仍舊淡定的看著舞女跳舞,跟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關子欣也便不好自己說什麼,看看寧妃娘娘,她的表情也十分得瑟。
就這樣,舞女的表演終於也在這宰相和寧妃的得瑟,關子欣的氣憤,皇上的沉默和大臣們的不敢動聲色中結束了,終於到了皇上開酒的時候,這個壽宴也是過去了一半的流程。
「今日正是朕的三十七歲誕辰,寡人登基時年齡尚小,現在資歷也不是很高,倒是有勞我朝各位新老大臣的指教,寡人在這個誕辰的時候藉機會向大家道謝,也只希望大家日後更加用心的輔佐朕才是。」皇上舉起了酒杯,向著下面廣場中的大家說到,說完便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眾大臣見皇上開酒,看皇上喝完之後,便也都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便繼續大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以示敬意。期間,卻只有丞相卻是放下了自己的酒杯,不做表現。
皇上並沒有注意到丞相的行為,就連關子欣也沒有注意到,所以皇上只是在敬完眾臣之後轉身打算敬向宰相,以期讓宰相高興而趁機拉攏他。
「還有另外一個大臣,朕可能要隆重的謝謝他了,自從朕登基以來,他便一直盡心儘力的輔佐朕,幾十年如一日,是朕的貼心心腹,朕沒有他,自然是不能到達今日的這個天下太平的局面。」皇上敬完眾人之後,放下自己的酒杯示意下人給自己倒上酒,一邊等著一邊看著宰相說到。
宰相此時卻仍舊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隨意而放鬆的在自己那裡坐著,偶爾喝口茶,似乎對皇上說什麼都並不在意,只是突然聽到皇上提起自己,便也沒有辦法,只得回應。
「承蒙皇上厚愛,只是這些都是臣應當做的,分內之事罷了,皇上不必過於誇獎。」宰相用慵懶的從自己的座位上做起,然後看著皇上慢悠悠的說,說完便又徑直的坐下了,不像是恭敬皇上而站,卻只像是走了個程序罷了。
「宰相這話說的好,作為當朝宰相如此謙虛和負責,朕一定要敬你一杯才好,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朕的國事上的提點了。」皇上幾乎是放低了自尊,用著幾乎最大的誇獎來討好著這宰相,端起酒杯來說到。
要知道,皇上是一般不會向大臣敬酒的,一般開了酒之後,只自己喝自己的,或者是等到有大臣敬自己的時候,看自己的心情而回不回酒罷了,要知道皇上此番親自在剛開酒之後就敬宰相,可是對宰相十分尊敬的舉動,滿朝文武都羨慕而又好奇的看向宰相。
「臣仍然感謝皇上的厚愛,也感謝皇上對老臣的重視,只是老臣現在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全身有些乏力了,不勝酒力了,還請皇上見諒。」宰相看著皇上舉著的酒杯,得意地笑了笑,卻又反倒搖了搖頭,裝作很可憐的樣子說到。
這宰相怎樣不知道這皇上現在是想對自己示好然後拉攏自己,只是這宰相覺得,越是這樣,就越要給皇上一個下馬威,讓他臣服,畢竟是宰相的力量大,一個人若是強大了,自是對別人求饒式的示好毫不在意了,因此宰相覺得,自己要報復關子欣,繼續壓著這皇上的第一步,便是拒絕了這皇上的敬酒。
「哦?」皇上依舊舉著自己的酒杯,看著宰相說道:「那宰相你的意思是,不應朕的這杯酒了?」皇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回皇上,老臣並不是這個意思,老臣也並不敢這樣做,只是皇上,老臣真的突感不適罷了。」宰相的表情更加的無辜中透露著一絲得瑟,看著皇上說,桌子上的酒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莫不是宰相這是責怪朕不夠關心你了嗎?剛剛宰相在眾人載歌載舞的時候一直拿著酒杯歡快的喝著酒,朕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怎知宰相現在卻突然不適了,想必是想提醒朕說說剛剛有沒有觀察你罷了?」皇上雖說一開始是討好宰相的心,現在也不免有些生氣,便看著宰相繼續說到,倒也不便和不敢發脾氣罷了。
「老臣卻也並不是這個意思,」宰相輕輕地朝皇上作了個揖,說道:「承蒙皇上留心觀察,剛剛老臣確實是因為為皇上表演的舞女舞姿太過精彩,便情不自禁的替皇上高興,也便一直喝酒,沒曾想,這確確實實是因為剛才,臣喝多了,卻也開始不勝酒力了。」
宰相放下手,仍舊無視皇上的仍舊在舉著的酒杯,緩緩說到,要多慢有多慢。眾大臣看著皇上和宰相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去去,自己也不知道該偏向那裡,所以都自是不敢說話。
「既然如此,那朕也便不好為難宰相了,畢竟你是我最得力的大臣,」皇上看著宰相說,把「大臣」兩個字咬的很重,卻仍舊沒有放下酒杯,仍舊沒有放棄的說道:「那宰相既然如此不勝酒力,你只管舉一下酒杯做個樣子罷了,朕也便不再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