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立場

「方哥，我當你是好大哥，才把何董給我的閑談說給你聽，你可別把我的話再傳出去才好啊。」我面帶難色的沒有回答方建的提問。

「你放心，雖然我現在喝酒後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但是孰重孰輕我還是能分得清。我保證，不把鄧麒給我說的話，說出去。再說了，何董評價我的話，我也不會傻到說出去是不？」方建盡量讓我寬心，可以接著把話說完全。

「嗯，我也覺得方哥不會那麼傻。要是何董說你的好話，你當然可以炫耀出去，但是何董談及的，對方哥很不利啊！」我苦苦的搖搖頭，伸出手拍一下聽聞此處表情已經很難看的方建，以示安慰。

「兄弟啊，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沒有注意到，我的汗水都冒出來了嗎？是冷汗，大哥！」方建抹一把汗水，他從來沒有想過何如梅會對自己有什麼壞印象，在之前任何見面的場合，何如梅都是那樣和藹的和自己打著招呼。

現在，一聽何如梅的親信這樣一說，方建的酒也清醒了一大半。

「別緊張，何董其實談及的是方哥的人品問題，並不是說方哥工作和做法問題。」我點燃兩根香煙，給方建遞過去一根。

方建猛抽一口煙，急道：「兄弟啊，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寧願何董說我是工作懶散、作風不良，也不能是人品有問題啊。人品出了問題，我還怎麼在財政局待下去呢？等何董坐正之後，結合她誤解我是色狼，我估計我的科長位置是保不住了。」

方建擔心的，是他的鐵飯碗！

我在方建家裡，先和方曉婷談好了一月之約，得到方曉婷將會在今晚以身相許的許諾之後。如無其事的和姜雪瑩還有方建一起吃了個午飯，之後女人們忙著收拾碗筷，而我卻和方建坐在客廳里閑侃。

先是聊人生，最後把話題延伸到令方建特別在意的何董身上。因為我一直都想知道，何董提及方建是有心之人的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言之？

當我談到何如梅說方建人品有問題的時候，方建的冷汗那是把襯衣都打濕了不少。

「鄧麒哥，你別老笑啊，我等著你的話呢。」瞧瞧，焦慮之中的方建，把我的稱呼直接提升了等級。

「別，你才是哥！」我趕緊攤手阻止方建繼續稱呼升級，看方建耐不住的性子，怎麼樣都不像是一個何如梅說的那種是看的到我與眾不同的能力，才來結交我的心機。

「不不，有能力的就是哥，好啦，鄧麒兄，你趕緊說吧，何董說我人品哪裡出了問題？」方建乾脆推攘著傻笑的我，催促著我立即告知詳情。

「哎……別推了方哥，我這就說出來。」我被方建晃得像撥浪鼓，只好拿手移開了方建的手臂，這才接著說道：「是這樣的，上次我和何董閑聊，她知道我和你關係很好之後，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她說：『方建這人，不踏實，遠不是你看到的表面現象。如果我猜得不錯，鄧麒，方建和你結交，是因為他知道你是我的專屬司機。而且啊，想通過你和我拉近關係。』

方哥，你別再冒汗了，我這些都是何董的原話！這些話，是不是在說，方哥你的人品有問題呢？」我遞過去一張紙巾，方建此刻的臉上極為蒼白，顯然被我捏造的這些話給嚇住了。

「鄧麒，你一定要相信我！」突然，方建一把抓住了我的雙臂，一臉的焦急：「何董的話，那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根本不是她的司機不是嗎？那個時候，你還是製鞋廠的工人啊，真是冤枉死我了！」

「我知道方哥肯定不是因為看中我其它而和我結交的，但是何董卻不知道啊！」我顯得很是遺憾的苦著臉。

「我和你結交，只是覺得你救過我孩子們的性命，你是個好人，我哪有什麼其他目的是。鄧麒，這些你都知道的，你難道就沒有給何董解釋一下嗎？」方建越加著急起來。

「我有解釋的，我說方哥和我是相見恨晚的好朋友，可是何董冷笑一下，說道：『鄧麒啊，你別被方建那隱藏的笑臉給蒙蔽起來，他和我好幾年同學，我太了解他了。方建從來不結交比自己身份低的人，他當時在你還是製鞋廠工人的時候，和你結交，那是因為知道你有本事，懂嗎？』哎，方哥，我真的解釋過的！」我惟妙惟肖的學著何如梅的語氣和神態，把自己的真實顧慮當成了何如梅的說法。

「我的媽呀，怎麼會這樣啊，何董對我的誤解真的好深，這可怎麼辦才是？」方建抓扯一把頭髮，痛苦的抹一把臉，我的話那就是在闡明，何如梅骨子裡是很鄙夷他的。

「別激動方哥，不是有我嗎？」我暗中一笑，對於方建的表現，我看得真實，對方的懼怕和擔心，那是真真實實的。即使談起和我的關係，方建也是顯得別何如梅誤解之後的苦澀。這樣的方建，似乎並不是何如梅冷不丁冒出來那種勢利小人。

「對啊，我還有鄧麒哥啊！」方建彷彿可發現了新大陸般的充滿期待，望著我的時候，那簡直形同了膜拜。

「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何董誤解你和我好，是因為要利用我，那麼方哥就證明給大家看看，你和我真的是萍水相逢之下的真實友情！」我拋出來橄欖枝，也注意到姜雪瑩整理完廚房后，站在廚房門口幾秒鐘之後，往方曉婷寢室方向走去。

倆個女人，都知道男人們有事商談，她們很知趣的選擇了避開。聰明的女人，永遠都是這樣的，她黏著男人基本上是在床上；而蠢笨的女人，她黏著男人，基本上是在生活的小細節上。

「怎麼做？」看著我的表情，那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方建頓時來了興緻。

「首先吧，我得請問方哥一件事，這件事，我們純屬扯淡閑侃，那就是現在光州市從商的人員基本上都在揣摩的事情。」我把話說一半，伸開雙手愜意的搭在了沙發的邊緣上。

「你是說……？」方建也不直接說破，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方建在科長位置上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明白，很多話不能直接說出來。

「是，我想知道方哥看好哪一位？」我也打起了太極拳，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說的是什麼，那就這樣談話也行。

「我……」方建有些猶豫，他多多少少明白了我要幹嘛了。

「好吧，既然方哥覺得很為難，我看還是算了。我再給何董說說，你真的是我的好大哥，看看何董信不信吧？」我無奈的聳聳肩。

「別！我拼了，我覺得還是何董當選老總的幾率大得多！」實在沒有辦法，方建只好把話說白了。

「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畢竟何董的父親是何老總裁，而且，何董是現如今光州市最年輕的女老總，這一點，就已經是女性的標榜了。」我點點頭，表示對方建選擇何董的認可。

「說吧鄧麒哥，不需要再顧慮什麼了，只要能確保何董信任我的人品是很好的，我什麼都肯做！」方建呼出一口大氣，無形之中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頹廢之中。

「好，既然方哥都都給我這樣直白了，我再拐著彎說話，就顯得很不爽快了！」我一拍大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知道，方建這一刻，已經成功的歸入了何如梅陣營。

「鄧麒哥，要我怎麼樣做？」方建把心一橫，現在是騎虎難下，他算是看懂了，我從提及何如梅開始，就給自己下了套子。不管何如梅是不是真的說了那些關乎自己人品的話，但是既然我說得出口，那麼也有能力讓何如梅覺得自己就是那種人品不好的人。

「不是我要方哥怎麼樣做，而是希望方哥在看懂實情的情況下，可以明智的選擇自己的立場。我明白，方哥現在是在財政局工作，也與韓老總的關係相當的不錯，要方哥做些違背原則的實情，估計很難。」我似乎還在為方建考慮。

「哎，兄弟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耍老哥了好不？再說了，我早晚是你的舅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方建實在被我給弄暈了，比較心智，他還是差上一點。

「哈哈……好吧大舅子，我就來耿直一點的了。你也知道，下月之後，就是何氏集團換屆老總的日子了。而現在何董和韓老總表面上是旗鼓相當，誰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坐上去。

但是吧，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何董是最後的輸家，因為我們已經掌握到韓老總很多不好的一面。就拿曉婷萬人派對來說吧，本來老總裁看中韓老總的能力，讓他取代何董出面負責一切的。誰知道，會鬧出那麼多的笑話來。

方哥應該知道，萬人派對對韓老總的負面影響是很大的，反觀何董，她一直勤勤懇懇的做事，口碑那是一個好字！這樣的對比之下，韓老總已經沒有和何董爭鬥的資本了。是吧？方哥？」為了不讓我是一個人在說話，不時的問問方建，也是一門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