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進山前
說完,胖子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丟在地上踩滅后,忽然就沖著張二叔大吼了起來!
「你之所以會在昨天動手,並不是因為張建國放任旱魃不管,而是因為他昨天晚上給你們大小姐下了葯,讓人玷污了你家小姐的名節!」
一聽這話,我立馬愣了!
然而,胖子剛一吼完,我還沒回過神來,張二叔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你放屁!昨晚夏洛明明沒有……」
說到這兒,張二叔這才意識到了不對,雖然話沒說完,但事情卻已經一目了然。
「好了,既然你已經交代了,那就全部說清楚吧!胖爺我也不是那種講法不講理的人,而且只要我和夏洛不作證,警方也沒證據逮捕你。」
這話說的,我只是笑了笑,而那白警官,則是有些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是啊,不說警方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有,現在也全部在胖子手上。只要胖子不肯,警方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然而,聽了胖子的話后,張二叔卻在嗤笑了一聲后,立馬就改了口。
「不得不說我還是小看了你們這些個年輕人,不過現在似乎你們也沒什麼證據吧?」
聽到張二叔這樣說,胖子立馬就得意的拿出了我的手機。
雖然我那手機只不過是個不到一百塊的破爛貨,但最起碼的錄音功能還是有的。
一邊播放著剛才的錄音,胖子就一邊得意的笑道:「不瞞你說,來這兒之前,我早就已經打算好了怎麼從你嘴裡套話。而且我還知道,昨晚幫你從張家祠堂里挖坑取東西的,是你兒子。我想,你不想看著你兒子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變成殺人犯的幫凶吧?」
在胖子的威脅下,張二叔總算是交代了昨晚的事情。
確實,就像胖子說的一樣,張二叔昨晚就已經出院了。在看到我對諾雪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後,這才放心的趕到了祠堂,以自己申報醫藥費的理由,騙外公在那哭喪狀上籤上了名字。
但對於哭喪狀是誰給他的,以及他身後的人又是誰,諾雪兒又是什麼身份,就算胖子用張鐵鎚來做威脅,他都不肯透露絲毫!
沒辦法,在給了張二叔一筆錢作為營養費后,胖子就直接拉著我們離開了張二叔的家。
對於胖子今天這種料事如神的智慧,不僅是我,就連白警官,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胖子,則是難得的謙虛了起來。
其實,從今天早上看到張鐵鎚那勞累的樣子后,胖子就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再加上胖子這吃貨,在祠堂里聞到了些許火燒葯的氣味兒,所以,胖子直接就把目標定在了張二叔身上。
原本依照第一起哭喪狀的事情,胖子以為張二叔是因為外公阻止我們尋找旱魃,所以才下的手。
但在看到張傑下跪,回想起張傑以前那種種畜生行徑后,他立馬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要是張二叔那麼富有正義感的話,不說其他,就光劉寡婦都不會死了!
再想想昨夜發生的事,加上諾雪兒那微妙的身份,胖子忽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張傑生性囂張跋扈,跟他爹以及兩個狗腿子,更是壞事做盡!而且我們村兒也不缺乏老光棍之流!諾雪兒隻身一人在這窮鄉僻壤,卻從來沒有被打擾,會不會就是因為有張二叔在?
所以胖子在離開祠堂的時候,直接拿了我的手機,在張二叔家,又故意玩了一會兒手機,之後再故意把手機放桌上,忽然對張二叔發難。
原本張二叔以為重心是放在了殺人案上,卻不想胖子忽然提到了諾雪兒,為了保全自己大小姐的名譽,張二叔果然上當!
不過這樣一來,我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
雖然早就已經想好了,不管諾雪兒的背景如何,只要她還是那個我所仰慕的女神,我就會一直愛慕她。但一想到外公的死,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夏洛啊,咱們相識一場,我是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我剛才已經用你的手機申請了一個微信號,還把從金老闆那裡訛來的錢,全轉裡面了。我不在以後,你就負責照顧張二叔吧,不過記得要盡量幫我打聽關於哭喪狀的事情。」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覺出了不對。
果不其然,胖子這是想撇下我,一個人進山裡去尋找劉寡婦的下落!
「張二叔這邊呢,我是不擔心。雖然他們這股勢力行事極端了點兒,但只要我去做的是好事,他們就不會阻撓。我現在擔心的是藏在暗處那另外的兩股勢力!還有就是金老闆這邊,擺明了不是什麼善茬兒,這次進山,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
「你能不扯那些嗎?現在白警官不是在這兒呢嗎?他們警察有槍,你能有什麼危險?」
聽到我說的話后,反倒是白警官有些無奈了起來。
原來雖說他們是警察,但只有在執行那種極為危險的任務時,上邊兒才會批准配槍,像金老闆來那會兒,要是真打起來,他們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不過跟胖子在一起的這些天,我也算是成長了不少。在得知白警官他們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后,立馬就想到了我叔。
現在不允許修建武聖廟,旱魃出來勢必引起河床水位下降,叔既然不肯幫金老闆他們撈東西,說不定會答應幫我們!
聽了我的提議后,胖子倒是不住的點起了頭來,而白警官,則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既然白警官起不到什麼作用了,胖子乾脆就直接讓他們回去了。
但在我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后,叔卻很是乾脆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你們在查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這趟你們進山,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有你爹在呢。」
我爹?
一聽到叔提我爹,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叔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充滿了希翼的問起了我爹的事情!
叔果然還是叔,又是一句該我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就把我給打發了。
一想到這次進山說不定會遇到我爹,我的心情就難以平復。
不過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叔卻說了一句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擔心張秤砣那邊的傀儡師,這夥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