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銀河證券首席研究員 左小蕾
劉東華:我覺得張朝陽、吳英這幫人在我們的社會都是佼佼者,但是他們也都是幸運兒,他們把我們這個世界最領先的做公司的制度安排直接帶進來了,而且這是中國轉型到今天,這種方式已經為中國社會所接受,就是他們在很大程度上成為這種規則的幸運兒。而中國轉型期,在中國辦企業,實際上我們中國現在是個創業時代,創業時代是靠打破規則,尤其是即有的好多東西,今天幾乎所有的創業者,做企業做了五年以上,更不用上十年以上、十五年以上,這些創業者實際上都是打破了很多規則,打破的那些規則是應該被打破的,但是他打破了,他成功了,他的成功使媒體把他放到聚光燈下,而我們這個社會幾千年來形成了很多東西,大家不能夠承受,怎麼突然他變得這麼富有,我現在還是窮光蛋,而且大家現在也不願意說因為我無能。所以,現在很多出事兒的企業、出事兒的企業家,有沒有原罪也好,有沒有根本的問題?肯定有,但是,我認為大部分是犧牲品,大部分是不應該被我們這個社會犧牲掉的。若干年前我就說大浪淘沙,大浪也淘金,把那些最優秀的人,體制內的,像黎元江,廣州日報的社長。中國改革做得最成功的,各種各樣的所謂的違規、犯法的事實全部加起來,一共是一百零幾萬。如果是一個合理的、健全的制度安排的話,像黎元江一年的收入至少應該100萬以上,但是我們的社會沒有做這樣的制度安排,但是實際上逼良為娼的事例很多。
在中國做媒體,目前不存在這樣的制度安排,不存在。所以,有些東西我們的確應該辯證的看,歷史的看,不要冤枉一些好人,而且這些好人還是有能力做大貢獻,而且好多已經做了大貢獻的人。
銀河證券首席研究員左小蕾
左小蕾:我是這裡唯一一個自告奮勇參加會議的人。昨天晚上我看見我先生在看《商道》,他告訴我明天要開一個會,我就把這個會的議程看了一下,看有這麼多大人物,而且討論這個議題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討論這個商道,現在好多的會都是討論怎麼樣賺錢,怎麼樣發財。商道在我的第一印象里是商業道德,我說這些商人很有良心,我看看他們到底怎麼樣建立自己的商業之路,怎麼來討論自己的道德。中國的文化從來都認為中國商人是奸商,我雖然接觸不是很多的商人,但是我接觸最早的是我先生這樣的商人,我覺得是儒商。這麼早就討論這樣的話題,我很有興趣,所以我就自告奮勇,我問他我能不能去,他中午告訴我能去,我就來了。
說實在的,我沒有走上商業之路是非常可以理解的,因為我在美國念書,把博士學位念完了,做survey,最後我做了老師,後來我在亞洲金融管理學院教了幾年MBA,在我教MBA的過程中,哈佛大學非常慎重的提出了這樣的問題,因為哈佛大學從來的口號是培養年薪10萬,500強的管理人員。可是他們當時提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而且開創了一門課,就是商業道德。很多學生出去以後面對的是一個企業必須要行之有道,必須有商業道德。但是,我感覺到還是不太一樣,剛才大家講到《商道》這本書,和我們所說的哈佛大學提出的商業道德,像美國提到的東西,他們基本上是基於法律法規這樣的法制環境里,因為他們的公司是私營性質、民營性質的,但是都是跨國公司、大企業,這種情況確實是比較多的,就算大家中小企業的規模比我們大,他們也是多年的企業文化和法制文化的影響,所以他們提誠信非常重要,提顧客提得非常重要,顧客是第一的,然後提尊重每一個人都放在比較重要的位置上,誠信是他們的立命之本,建立在這一整套的文化基礎上。剛才有的企業家提到我們幹什麼,我們是誰?他們是跨國企業,要擴張,永遠是創新,永遠是發展,如果你跟不上,就要淘汰,不存在我個人應該做什麼,我個人下一步做什麼,我財產到了一定規模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像摩托羅拉、愛立信、諾基亞,這些公司就不討論這樣的問題,這是很重要的不同。我覺得《商道》里提到的是比較典型的亞洲模式,提出了很多發人深省的亞洲的問題。對於中國的企業家來說,我覺得不完全一樣,我們這些企業家出身各異,有官員下海,有真正的民營企業家,第一桶金的來源,有農民,都不一樣,但是有個共同的特點,今天我們企業家的水準,可能比商道的水準高,說實在的有很多都是精英,說政府下海的也好,基本水準都是不太一樣的。但是,像剛才提到的褚先生,就是紅塔集團的總裁,他的命運跟他在國有企業有很大的關係。我現在就在一個國有企業,我感覺有些國有企業的問題,道德、制度根本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我覺得今天我們提出這樣的問題,是中國企業的希望,是中國發展的希望,因為國有企業也有這個問題的討論,但是根本就提不到執行或者怎麼樣做的基礎上。
我對具體的書並沒有很多具體的感觸,今天的社會跟這個時候不太一樣,世道不太一樣,國際化、全球化的狀況。今天我們才有十年發展的企業家就來談商道,我覺得應該放在更高的層次上,像我們怎麼樣走出國界,向全世界發展,這些非常需要、非常必要,這個問題不光是跟我們個人做人結合起來,還要和整個的世界發展結合起來。我今天很受教,還要向大家好好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