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群劍亂斗!
就在方才,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燕飛的不滅劍體在《無極劍道》心法的作用下,吸收了大量的劍氣,這些劍氣直接將燕飛的修為提升到了劍氣境後期。
如果不是群劍互斗,燕飛真想再多修鍊一會。
在這劍淵中修鍊,比之外面要強了百倍不止。
燕飛定了定心神,可別忘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選劍!
那三把劍斬斷了數百把劍后,其他的劍明顯後退,不敢再靠近。
到最後,三把劍呈三個方向將燕飛圍在了中央。
燕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三把劍,現在根本不必去觀察,就憑方才,這三把劍所向無敵就可以確定,每一把都是難得的寶貝。
三選一,實在有些為難。
其中一把,劍體寬厚,是一把重劍,燕飛不大中意。
另一把,劍體輕靈,但是只有二尺不到的長短,明顯是一把短劍,燕飛也不喜歡。
第三把,劍體呈現出蛇形,彎彎曲曲的,少了幾分犀利和霸氣。
正在燕飛猶豫不決之際,忽然間,劍淵的底部傳來一聲並不高亢的劍嘯聲。
劍嘯聲很小,甚至有些微弱,如果不是燕飛耳力過人,很有可能聽不見,然而,當這一聲劍嘯響起時,燕飛猛然間發現,此刻圍繞自己的三把劍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而且,三把劍明顯都在向後退卻。
燕飛劍眉微微皺起,他順著劍嘯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應該是在劍淵之底。
心中懷著三分疑惑,燕飛閃身奔著劍淵之底而去。
到了底部,他定睛一看,就在劍淵之底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裡插著一把劍,劍體已經完全插到了岩壁中,露出的劍柄呈現出黝黑色,
黝黑色的劍柄末端是一個六芒星形狀的東西。
由於太過古老,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而且燕飛還留意到,就是這裸露出來的劍柄上也是銹跡斑斑,甚至長滿了綠苔。
他走到近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忽然間,又是一聲微弱的劍嘯響起,沒錯,劍嘯聲就是從這把劍上發出的,那聲音聽在燕飛的耳中,有種渾身熱血沸騰的感覺。
劍嘯聲並不高亢,就好像這把劍受到了某種壓制一樣。
由始至終,那三把劍都在圍著燕飛,可是此刻,方才那三把劍卻沒有跟下來,它們好像都對這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劍頗有忌諱。
「你,是在呼喚我?」幾息之後,燕飛對著那黝黑的劍柄問道。
嗡,嗡嗡……
燕飛話音剛落,黝黑的劍柄上再次發出一聲微弱的劍鳴。
「你……好像很虛弱,很痛苦。」擁有不滅劍體的燕飛,本身就是一把劍,所以,他隱隱的可以感受到,眼前的這把劍似乎在承受著什麼。
這使得燕飛心中萬分的疑惑。
嗡嗡……
選劍對燕飛來說真的很重要,但是最終,他還是做了決定。
他緩緩伸出手,抓住了那黝黑的劍柄。
就在他的手觸及到劍柄的瞬間,黝黑的劍柄開始抖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強烈,燕飛也管不得許多,他猛然發力直接將劍體拔了出來。
鏘!
長劍被拔出岩壁,三尺七寸長的劍體流暢自然,重量也剛剛好,只是黝黑的劍身上布滿了銹跡,甚至已經看不到劍刃。
嗡,嗡嗡嗡!
劍身在不住的顫動,燕飛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很悲壯很滄桑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被囚禁了億萬年的強者,終於獲得了自由一樣。
一把看上去飽經滄桑的黑色銹劍。
長劍在手,劍體悲鳴,彷彿是在訴說著億萬年的孤寂,又或者是在對天宣洩著什麼。
正當此時,忽然間,劍柄末端的六芒星中央泛起一陣金光。
燕飛定睛一看,在劍柄末端的六芒星中心,竟然嵌著一個卍字法印。
由於劍體黝黑,又布滿了銹跡,所以,如果不是此刻那卍字法印泛起金光,燕飛根本沒有留意到。
卍字法印?
這不是佛道的伽羅佛印么?
一把嵌著佛道法印的劍?
隨著那卍字法印綻放出金光,金光很快將整把劍籠罩,燕飛驚訝的發現,劍體竟然安靜了下來,待得那金光收斂,整把劍恢復了寧靜,同時也變得死氣沉沉。
燕飛將長劍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心中疑惑:「怪了,真是一把怪劍。六芒星法陣,那是仙道的標誌,卍字法印卻是佛道的象徵,這兩種東西同時出現在了這把劍上,難道……這是一種封印?」
想到這裡,燕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一把需要仙佛兩道同時聯手封印的劍。
「哎,難怪我可以感受到劍體中有種衝天之怒,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人封印在此不見天日,今天,真不知道我燕飛帶你重見天日,到底是福還是禍。」
劍淵,那是名劍山莊的聖地。
劍淵出現異常,使得名劍山莊的強者們都緊張了起來。
燕飛淵底尋劍的時候,劍淵外,數位老者紛紛趕來。
其中包括三大劍閣的閣主,二長老,三長老,就連莊主獨孤雲也親自趕來。
五長老柳天元臉色發白,額頭上儘是豆粒大小的汗珠。
面對獨孤雲的一番詢問,柳天元怎敢實話實說,他只是說燕飛進了劍淵選劍,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劍淵就開始躁動起來了,以至於不少劍被損壞。
幾位老者圍在獨孤雲身邊。
「莊主,本庄建庄已經上千年之久,這劍淵從未出現過異常。」二長老愁眉不展的道。
三長老也說:「沒錯,劍淵乃是本庄聖地,可容不得半點差池,免得傷了本庄的根脈。」
獨孤雲冷眼掃了掃柳天元。
「五長老,劍武堂弟子逐一選劍,何以偏偏到了最後一人會出現這種情況?」實際上,獨孤雲心裡猜出了個大概,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怎能做得了莊主。
劍武堂弟子中,自然也有獨孤雲的眼線。
眼線雖然沒親眼看到柳天元做手腳,但將燕飛和柳君邪的事一說,獨孤雲就完全知道怎麼回事了。
面對獨孤雲的質問,柳天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