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血飲!
《形意劍訣》,鷹擊!
聚力於一點,燕飛的這一劍,力貫千鈞,快似閃電。
嗡!
黑劍的劍體發出一陣輕鳴,對黑色銹劍而言,這是無數年的孤寂之後,它重返人間的第一劍。
快,實在是太快了,柳君碩即便有著武者境的修為,面對燕飛如此一劍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當柳君碩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所能做的,只是仰起頭一看究竟。
結果,燕飛的這一劍直接刺進了柳君碩的喉嚨。
黑色銹劍的劍體,將柳君碩的脖子穿透,柳君碩的兩眼暴凸,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的眼球很快因充血而變得發紅。
事發突然,柳君碩身邊的四個打手一看之下也都嚇得不輕。
實在是夠慘。
等他們剛剛回過神來,黑劍已經被燕飛拔出。
《形意劍訣》,狼殺劍訣!
刷!
黑色銹劍隨之又是一記橫掃,快、准、穩、狠!
兩個黑衣打手避無可避,全部胸口中劍,慘叫聲頓時傳遍了整片密林,同時,柳君碩的屍體已經栽倒。
轉眼間柳君逸和兩個打手全部斃命,那另外的兩個打手心驚之餘,揮起手中的劍刺向燕飛。
不料,燕飛劍鋒迴轉。
咔嚓,咔嚓!
黑色銹劍的劍鋒嗑在了兩個黑衣打手的劍上,直接發出兩聲脆響。
兩個黑衣打手親眼所見,自己的劍,在黑色銹劍面前脆弱的連根木條都不如。
劍斷,人亡!
那兩個黑衣打手心驚不已,眼下手中劍斷,等他們回過神來,一片黑漆漆的劍芒已經到了眼前,隨後,兩人幾乎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傳來一陣刺痛,身上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空。
他們甚至看到了自己脖頸處的鮮血噴射出去。
由始至終,不超過三個呼吸的時間,燕飛出手,劍斃五人。
空地中央的柳君逸和柳君明將一切看在眼中,兩個人徹底的驚呆了。
「君碩……」
「五弟……」
柳君逸和柳君明同時驚呼了一聲。
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幫不上忙,他們現在終於明白,他們與燕飛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人數能彌補的。
「不,這不可能。」柳君逸表情呆傻自言自語。
柳君明驚道:「堂兄,這,這小子的實力如此強悍,你,你不是說他……」
「我也不知道,數天前,他雖然贏了我,但,但……」
柳君明大有種叫苦不迭的感覺,早知道是這麼個狠角色,他絕不會來幫這個場子。
此刻,燕飛沒有動。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
黑色銹劍連斬五人,劍身上染滿了鮮血,可是黑色銹劍上沾染的鮮血竟然消失了。
「好怪的一把劍,劍不染血?不對啊,方才我明明看到劍身上有血,難道是?」狐疑之間,燕飛把劍在地上的血泊中一掃。
劍尖探入血泊中,這一次燕飛清晰的看到,血泊中的鮮血竟然正在被劍體快速吸收,偌大的一攤血轉眼間就消失了,而且,鮮血從屍體中流出來的速度更快了。
「此劍,飲血?」燕飛心中驚呼一聲。
幾息之後,燕飛壓制了一下心中的驚疑,他緩緩轉身,兩道凌厲的目光直接看向柳君逸和柳君明。
柳君逸這三兄弟的實力相仿,柳君逸剛剛踏入武者境,柳君明則達到了武者境中期,不過他並非名劍山莊弟子,用的是一根棍。
燕飛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提著黑色銹劍,燕飛緩步走向柳君逸兄弟二人。
柳君逸和柳君明已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死亡氣息的迫近。
想來甚至很可笑,柳君逸帶著七個人來追殺燕飛,本以為綽綽有餘,沒想到一轉眼就被人給殺了五個。
一步,一步的靠近。
「你,你別過來。」柳君逸嚇的臉色有些發白。
柳君明將一根鎢鐵長棍橫在身前,故作鎮定的道:「姓燕的,你敢殺我柳家的人,你知道後果么?」
燕飛在柳君逸兩人面前一丈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後果?無非一死,我燕飛的命不值錢,無妨,況且想讓我死,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你,沒錯,我們低估了你的實力,但我柳家高手如雲,就憑你一個山村小子,早晚難逃一死。」柳君明給柳君逸使了個眼色。
聽了柳君明的話后,燕飛冷笑道:「咯咯,誰死誰活,那都是后話了,但你們肯定是看不到了。」
柳君明將鎢鐵長棍直指燕飛,怒道:「哼,燕飛,你的口氣倒是不小,方才君碩猝不及防這才著了你的道,現在,我兄弟二人聯手,你有把握能必勝無疑?」
「能不能,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行了,我想你們大老遠的追我過來,不是想找我聊天的,動手吧。」
刷!
劍鋒一轉,黝黑銹劍直指柳君明。
戰意涌動,感受到燕飛心境的黝黑銹劍微微顫抖了起來,發出一陣陣渴望飲血的悲鳴。
嗡,嗡嗡……
柳君逸壓低了聲音在柳君明耳邊輕聲道:「堂兄,要不然……你先拖住他,我這就回去搬救兵。」
一句話把柳君明氣的滿臉怒氣。
「君逸,你這是什麼話,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報仇,我和君碩何必來招惹這傢伙,現在君碩命都搭上了,你卻要臨陣退縮?」
柳君逸一臉慚愧的道:「不,不是。你別誤會,咱們兩個恐怕弄不住他,到時候,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裡,誰也不知道是他殺的,所以,我們兩個必須要活下去一個,起碼得讓家裡人知道,好給我們報仇啊。」
「哼,說的好聽,這件事既然因你而起,留下來的也應該是你。」
柳君逸急道:「我要是死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就沒人知道了。」
此刻,柳君明實在後悔到了極點,他萬沒想到柳君逸竟然是這種人,徹徹底底的小人一個,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跟柳君逸翻臉。
「行了,我們兩個孤注一擲,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有一個走,結果只能是誰也走不成。放響箭,只要我們能拖一時半刻,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