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劍氣境!
這一劍,為何會偏?燕飛沒有那麼多的善心,就在方才的剎那,柳君逸手中青光劍透出的犀利劍氣,將燕飛完全包裹,當時的燕飛也是全神灌注。
猛然間,燕飛感受到周身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絲絲詭異的氣流,竟然沿著他的周身筋脈湧入了體內。
突破,劍氣境!
這就是突破到劍氣境的感覺。
突破了,燕飛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自己突破到了劍氣境。
武道修鍊,尤其在瓶頸狀態,真刀真槍的實戰最容易突破。
果然如此,燕飛心中大喜。
還有這一聲劍嘯,就連他也吃了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因如此,最後的一刻,他的心神難免一顫,躲過青光劍后再出手,這才稍稍偏了一些。
此刻,燕飛還沉浸在方才那一瞬的感悟中。
台下,寂靜無聲。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的難以置信,很多人甚至一臉的茫然,方才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根本沒看清,就是那些名劍山莊的弟子也沒看清楚。
他們只是看到,柳君逸的一劍眼看著刺中燕飛,隨之,燕飛便化作了一道殘影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繞到了柳君逸的身後,一切就結束了。
一劍,就一劍!
柳君邪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這一幕,臉色也有些吃驚。身邊的白若萱兩眼瞪的滾圓,朱紅小口微微張開,滿是震驚之色。
足足十幾個呼吸的寂靜過後,整個武場都沸騰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這怎麼可能?」
「天吶,只用了一劍?你們看到了嗎,那個身穿雜役服的小子,僅僅用了一劍。」
「這,是我眼花了么?柳君逸可是入選了劍武堂的,連一個雜役一劍都接不住?名劍山莊的劍武堂,這麼沒用?哎,看來傳言真是不可信啊。」
「剛才你們看清了么,那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四下里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名劍山莊的弟子們也亂了起來,他們苦修數月,為的就是加入劍武堂,可是沒想到,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雜役,就將已經成功加入劍武堂的柳君逸給擊敗了,而且僅僅用了一劍。
柳君邪的手緊緊攥成了拳,他斜視白若萱,嚴肅的問道:「若萱,你必須跟我說實話,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白若萱現在的心裡也很納悶。
短短几天沒見,燕飛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么?
不可能,捫心自問,白若萱雖然是本次競技的第一名,她也無法在一招之內就可以擊敗柳君逸。
「師兄,我說的都是真話,他,他真的從來沒修鍊過。」
柳君邪更加不願意相信,他看了看白若萱又道:「師妹,你別有什麼顧慮,實話實說。從未修鍊過,就能一招擊敗我表弟?」
白若萱無言以對,只能不住的搖頭。
台下的幾位老者面面相覷。
台上,燕飛拔出鐵劍,柳君逸的血頓時噴了出去。
柳君逸險些栽倒,他強忍著劇痛緩緩轉身,再次與燕飛對視。
「你,你……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多說無用,勝負已分。
燕飛收了劍,飛身下了斗台。
正在此時,台下幾乎同時傳來兩聲怒吼。
「混賬,敢傷我柳家的人,找死。」
說話間,劍武堂弟子里衝出兩個人,兩人一左一右轉瞬間到了燕飛近前。
異變突發,整個武場再次沸騰起來。
這兩人身穿白衣,顯然早就是劍武堂弟子。
燕飛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觀察到,這兩人身上都有淡青色的氣流涌動,這是武修者達到武者境的標誌。
事發突然,燕飛不敢大意,同時,濃重的恨意也油然而生。
憑藉他現在的實力,同時挑戰兩個劍武堂弟子,顯然勝算不大,即便如此,燕飛也要試一試,就算死,也得戰!
很明顯,這已經違背了比斗的規則,就是欺負人。
主持的老者想要開口喝止,卻被柳君邪攔下。
在柳君邪看來,這兩位,瞬間就可以滅了燕飛,萬沒想到,燕飛非但不懼反而竟敢與兩個劍武堂弟子同時交手。
詭異的身法使得他在兩人的圍攻下竟然有驚無險,而且,仗著身法和速度,燕飛還可以時不時的反擊,逼得兩人不得不防。
柳君邪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自己清楚,他這是在用柳家的聲望,用他這張臉皮換燕飛的命,可惜還是不行。
人群里已經逐漸出現了斥責聲。
「大家快看啊,名劍山莊欺負人了,台上比斗輸了,台下找后賬。」
「哎,太讓我傷心了,這就是名劍山莊?」
「小子,好樣的。」
十幾個呼吸時間過去,那兩個人硬是沒傷到燕飛,但是燕飛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才修鍊區區幾日,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主持的老者再也無法坐視不理,即便他不敢得罪柳家。
「住手。」
老者一聲斷喝,那兩人竟然還不依不饒,要知道,對付一個雜役,兩人一起上,硬是沒行,這兩位現在只覺得臉頰燥熱,十分丟人。
老者勃然大怒,一個箭步上前,硬生生將那兩人震退,這才制止了雙方的惡鬥。
至此,圍觀眾人大部分已經都站在了燕飛的這一邊。
不少名劍山莊弟子也微微低下了頭。
反之,燕飛並不憤怒,因為他早已經看清了這個世界。沒什麼好怒的,弱肉強食,生存法則罷了,規則,也是強者給弱者定的,能發生這種事,不奇怪。
他平復了一下氣息,緩步走到老者面前:「前輩,這一場,可以結束了吧?」
燕飛話中有話,那老者略顯尷尬,他瞟了一眼柳君邪,柳君邪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老者這才對燕飛說:「嗯,還不錯,這一場你是贏了。」
「多謝,這麼說來,我就可以加入劍武堂了?」
老者沉沉的點頭道:「可以。」
不多時,柳君逸也踉踉蹌蹌的下了斗台,他低著頭來到柳君邪的身邊輕聲道:「表哥,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