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吃了不認賬
車廂里的氛圍說不出的曖昧。
男女的氣息混雜著、糾纏著,根本分不開了。
秦安安想要的更多。
賀景庭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只能鉗制住她雙手的手臂,吻著她吻個不停。
回去的路程似乎特別漫長。
好不容易到了賀景庭的莊園,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帶著秦安安就去了樓上。
女醫生已經在等著了,看到賀景庭回來,直接跟著上了樓。
「她被下了那種葯。」賀景庭緊擰著眉問:「有沒有不找男人就能解決的辦法?」
「呃……」
醫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慌亂之下,給秦安安開了鎮定劑,讓她睡過去,自然的等著藥效退去。
親眼看著秦安安睡下了,賀景庭才鬆了口氣,急忙跑進洗手間沖涼水澡去了。
……
「賀景庭,人家男女朋友之間都有昵稱,我們要不要也互相取一個?」
「秦安安這個名字就很不錯。」他拿著本書看著,金色的陽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越發帥氣。
「……沒趣。」
「取昵稱就有趣了?很幼稚。」
她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樂意,「不取就不取,你喊我秦安安,我喊你賀景庭,挺好的。就是我們班的男生啊,特別熱情,總是『安安』『安安』的喊我。」
他立刻放下書,滿臉冷漠的說道:「秦安安,你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請你自覺注意下自己的身份,面對別的男生的挑釁,你要學會說『不』。」
「挑釁?你確定不是調戲?」
「就是挑釁。」他篤定的說完,勾著她的下巴,湊過去在她臉上狠狠一親,「你是我的。」
她紅了臉,狡黠的問道:「那我以後喊你小景好不好?這個名字,是不是從來沒有人喊過?」
他搖了搖頭。
她很滿意,小麻雀的繞在他身邊,『小景』『小景』的喊個不停,「我喊你小景的時候,你一定要來找我,這是咱們之間的暗號。」
「名字也能做暗號?」
「怎麼不能?」
「那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代表……我愛你。」
柔軟的大床上,秦安安在半夢半醒中翻了個身,聽到遠遠的傳來機械嘈雜聲,皺了皺眉。
大清早的,是誰在吵?
秦安安煩躁的哼了哼,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勉強睜開眼睛。
陽光照的人身上暖融融的。
秦安安伸了個懶腰,迷茫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呃……
這是哪兒?
秦安安的大腦在瞬間當機,又在瞬間重新連接上了信號。
酒店、洗手間、男人、賀景庭!
昨晚所有的畫面都在腦海中閃過一遍。
秦安安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面積頗大的陽台上,錯愕的眼神在看到陽台外的風光之後,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驚艷。
極目遠眺的地方,是廣闊無邊的碧藍大海,海風陣陣,令人無端心情舒暢。
目光再移到近處,看到了城堡般的圍牆,將大片綠地和修剪整齊的植被攏在圍牆之中,圍牆正中間有白色石板鋪就的主幹道,一絲灰塵不染。
遠處海鷗的聲音和綠蔭下鳥兒的鳴叫聲異常清脆。
天哪!她這是走進了夢寐以求的童話中嗎?
叩叩叩——
這時,突然地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忍不住離開陽台來到房間門口,試探的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她就看到了賀景庭。
賀景庭穿著居家服,單手抄在口袋裡,頭髮軟蓬蓬的貼著腦袋,顯得比平時隨和了許多。
賀景庭手裡端著一個放了早點的托盤,沖秦安安道:「醫生說你這個時間醒,沒想到你這麼準時。餓了嗎?先吃點早飯。」
「這,這是哪裡?」秦安安迷茫的問。
「我家。」賀景庭面無表情的答。
賀景庭的家!
秦安安忍不住驚愕的睜了下眼,這城堡一樣的地方,竟然是賀景庭的家!
「要不要喊醫生來再給你看看?」賀景庭問。
「不,不用了。」秦安安使勁搖了搖頭,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那就吃點早飯,先去洗洗手。」賀景庭隨意的進了房門。
秦安安剛想攔著,卻意識到這是人家的地盤,索性就說道:「我不吃早飯了,賀總,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我這就走了。」
賀景庭背對著秦安安擰了擰眉,「吃完飯送你離開,否則,你在這裡打不到車,回不去。」
「……」
秦安安想到昨晚的重重,就覺得渾身難受,索性不再跟賀景庭爭辯,急匆匆跑到了比她家主卧都大一倍的洗手間里去洗漱。
只是她發現,臉很乾凈,脖子上卻布滿零星的紅痕。
這是……
秦安安想到什麼,懊惱的雙手握拳,在洗手台上一捶。
昨晚的事,她都想起來了。
包括在汽車上跟賀景庭曖昧不清的擁吻,這些印記,全是賀景庭在她身上留下的。
可她……卻是主動的。
「賀總。」秦安安離開洗手間之後,看著還在擺早飯的賀景庭,羞赧的問道:「我,是誰給我洗澡的?」
「女傭。」
賀景庭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會以為是我給你洗的吧?」
秦安安一哽,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她站在原地糾結半晌,問:「那,賀總,昨晚我們兩個沒發生什麼吧?」
她記得吃了顆葯,後來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秦安安,吃了就不認賬了嗎?」賀景庭突然直起身來,犀利的目光直射秦安安。
「吃,吃了?」秦安安嚇得都結巴了。
她吃了賀景庭?還是賀景庭吃了她?為什麼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眼看著秦安安的臉色白里透著紅、紅里透著青,賀景庭冷哼道:「沒。」
「呼……」秦安安重重的吐了口濁氣。嚇死她了!
「那也差不多。」
賀景庭不滿於秦安安的表現,補充道:「昨晚你做了什麼應該清楚,如果你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做了什麼?」秦安安還有些發懵。
「是誰向我求救,是誰喊我的名字,是誰主動親我的?」賀景庭咄咄逼人的向她靠近,直到跟她之間只剩一步的距離,停下腳步。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捏住秦安安的下巴,讓她被迫跟自己對視,問:「你要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