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抱歉,我們儘力了
安初夏詫異,念夏居然能套路宮冥爵,開什麼玩笑?
她笑著問念夏,「那你告訴媽咪,你是怎樣套路爸爸的?」
念夏一手叉著腰,嘚瑟地說:「我問爸爸要不要一起去老宅,然後爸爸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自己滾去。
然後我這個可愛的小寶貝再問他一次是不是真的不去,要是反悔是只豬,爸爸依舊說不去。」
「哈哈,然後說那我跟媽咪去了,你跟來就是豬。」
他還記得爸爸聽完后就想來揍他,幸好他跑得快。
安初夏:「……」
她怎麼覺得宮冥爵寧願做只豬都要跟來?
但安初夏想錯了,宮冥爵這次確實沒有跟來,只是讓炎彬送他們去老宅。
安初夏剛到老宅就去找唐小柒,她整個人了無生氣,蔫蔫的躺在床上。
就連安初夏進來了,她都沒有注意到。
「小柒。」安初夏輕叫了她一聲。
唐小柒似乎在想問題,所以根本沒聽到安初夏的聲音,只是躺在床上發獃。
「小柒。」
安初夏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頭,擔心問道,「你怎麼了?我進來你都不知道,我叫你兩聲都沒反應。」
唐小柒微愣,安安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沒事,你什麼時候來的?」她起身靠坐在床頭。
「剛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安初夏上床,一手挽著她的手臂,側頭睨她。
唐小柒抿唇不語,在婚禮場地的時候,鼎易跟她說可以試試他們重新開始。
那時候她是很開心,只是她答應過爸爸,她要嫁給顧柏。
「我沒事,你別擔心。」她強顏歡笑,今天爆炸后,爸爸也跟她說了安安的事,她沒想到安安的事這麼複雜。
安初夏也不戳穿她,她知道她現在的心情的起伏都是因蕭鼎易。
「沒事就好,我有事想要你幫忙。」
她嘆息一聲,「今天婚禮上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安安。」
安初夏從包里掏出已經包好的兩張紙巾遞給她,「這裡是念夏跟她的血液,我想知道知道他們的血液是否是親子關係。」
雖然不是的幾率很低,但是她還是想要檢測一下。
唐小柒瞭然於胸,她知道安安口中的她就是今天出現救了念夏的女人。
「好,我會偷偷去檢測,不會讓我哥知道。」
安安既然是自己一個人來找她,那必然不想讓哥哥知道。
「小柒,謝謝你。」安初夏抱著唐小柒么一個。
她突然想起沈冰心,不知在婚禮的時候有沒有嚇到她。
「好了,我先走了,我還想去看一下冰心,今天她應該嚇到了。」
唐小柒一手攥著安初夏的手,她微微一笑,「冰心就在這裡,她應該是休息。」
「這樣!那我還是等一會再去找她。」
「那你在房間等我,我現在出去找靠譜的醫院,我會讓他們加急。」
唐小柒說著,人已經行動著,她下床穿好衣服便出門。
她來到一家私立醫院,她將東西交給醫生,留了電話號碼便離開。
她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來吩咐醫生一些事。
唐小柒出到門口,就想截一輛的士,但是這時,她卻看到了前段時間跟父親去M國,他們所救的女孩。
只是她現在好像也在逃亡一樣?她快步跟著女孩身影跑過去。
然而就在她就要追上女孩的時候,幾個男人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不想死就不要多管閑事。」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唐小柒忽略男人的話,伸長脖子張望一下女孩跑的方向,她是不是又被抓回去了?
幾個男人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會不會太過多事了?
他們對視一眼,在雙方眼裡看到一些答案,其中一個男人拿起槍對著唐小柒的胸口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
子彈準確的射入了唐小柒的心臟,她臉色瞬間煞白起來,她低頭看著胸口那一片紅色,視線越來越模糊,嘭的一聲她整個人倒在地上,血染紅了地面。
——-
安初夏在老宅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唐小柒回來,她不免有些擔心,她轉身出大廳。
傭人正在接電話,臉色很驚慌,掛了電話后,傭人快步轉身離開。
安初夏擰眉,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傭人臉色怎麼這麼驚慌?
過了一會。
宮先生白著一張臉出來,他沒有注意到安初夏,他現在腦海只想著小柒的安危。
安初夏見狀,覺得更加有事發生了,她側身問傭人。
傭人只好剛剛電話的內容告訴安初夏,安初夏一驚,拔腿就跑出去,直奔唐小柒所在的醫院。
醫院。
唐小柒還在急救,宮先生頹廢地坐在長椅上,安初夏看著亮燈的手術室,她的眼瞬間紅了。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讓小柒幫忙,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如果有什麼事,她該如何跟父親交代?
過了一會兒,宮冥爵跟蕭鼎易也來了,宮冥爵臉色複雜地看了眼安初夏,緊抿著薄唇。
「宮冥爵。」安初夏紅著眼睛叫了聲宮冥爵,她走過去伸手抱著他。
宮冥爵的身軀微微僵硬,他深吸幾口氣,而後開口安慰她,安慰她的同時同樣也在安慰自己。
「宮冥爵,都是我不好,是我…」安初夏本想將今天的事都說出來,但宮冥爵開口制止她。
「安安,小柒現在還不知什麼情況,其他事等小柒安全了再說好嗎?」
安初夏垂眸,她點了點頭,小柒你一定要安全度過,否則她的心這輩子都不好過
蕭鼎易猩紅的雙眼緊緊地看著手術門,幾個小時前,他們還說著話。
經過今天的爆炸,他的心已經釋然很多了,爵說得對,他不應該活在過去,珍惜眼前人。
可是等他有點領悟的時候,唐小柒卻出事了,這是上天在懲罰他嗎?
讓他得不到幸福。
一個小時后。
手術門打開了,醫生推著蓋著白布的唐小柒出來,他們臉色愧疚。
「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
聽著醫生的話,在場的人像是褪盡身上的力氣,差點就癱坐在地上。而宮先生跟蕭鼎易兩人則是直接癱坐在地,蕭鼎易爬著走到白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