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夫妻義務
第五章夫妻義務
他就像她胸前的一顆硃砂痣,溶解成心臟中的牆壁中最美麗的花紋。
可如今,兩人近在尺咫,卻好像遠在天涯,叫她如何面對這樣的現實。
「呵,那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他有意掃了不遠處的江言風一眼,她越是對他冷淡,他越是對她感興趣。
「與你何干。」程夕顏冷若冰霜的說著,便伸手想要搶回手機,誰知柯晨羽卻不給了,於是兩人便拉扯了起來。
江言風正準備坐下來與柯純純準備用餐,卻從前方裝修精緻的一塊玻璃窗看到了程夕顏的影跡,剛開始他以為看錯了,回頭一看,果真是她。
而且還在那裡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兩人的樣子還多了一絲曖昧,胸口像是被棉絮塞住了一般難受,氣勢洶洶的起身朝他們那邊走去。
一拽將程夕顏拽到了身後,程夕顏只覺得身子像被一陣風捲起一般,倏然在原地打了圈,便轉到江言風的身邊。
「程夕顏,你當真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江言風的眼睛如攜著火光的刀刃,目光如炬,照的程夕顏還真有點刺眼,不敢直視。
程夕顏此刻的行為簡直讓他不能忍受,在這公共場合,她居然也敢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這不是明目張胆的給他戴綠帽子嗎?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江大總裁啊。」柯晨羽雖然嘴角在笑,可從他拿桀驁不羈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厲色。
他們兩人之間,在生意上一直都有競爭,有糾紛,可江言風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柯晨羽就算將他這輩子的好運和智慧都用上,也終究是他的手下敗將。
「我在與我的女人講話,有你什麼事!」江言風含沙射影,尖言冷語的藐視了他一眼,他是多麼不可一世,多目中無人,程夕顏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人,加上柯晨羽又是她深愛的人,於是甩開他的手,走到柯晨羽的身邊,冷語冰人的道:
「我與我的朋友談論事情,又有你什麼事。」
話音剛落,江言風只覺得他的臉頰好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音清亮的響徹在他的大腦,她居然當著別人的面,這麼不給他面子,簡直罪不可恕。
「聽到了沒,是你,打擾到我們了。」柯晨羽本還不止如何還擊他,這會兒可好,程夕顏的仗義執言可讓他神氣起來了。
而且剛才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真是可惜,那晚沒睡了她,江言風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跟我回去。」江言風一把又將她拖到自己身邊,也不管程夕顏願意不願意,便將她強行拖回了家,他現在只覺得身體的每一處血管都快被氣的爆裂,必須找個方式好好宣洩。
柯晨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只覺得眼前一陣微涼飄過,柯純純步履輕盈的走過來,眼中透著一抹陰暗:
「哥哥,江言風這兩年一直隱婚,這個就是他一直未曾公開的妻子程夕顏。」
「我知道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你拆散他們,我要弄得他們江家雞犬不寧。」柯晨羽的雙眸深不見底,如同布滿陰霾的天空,翻騰著詭譎又冷冽的烏雲令人膽寒。
江言風將程夕顏帶到家中,二話不說拉她到房間,然後狠狠的甩到床上,程夕顏用憎惡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隨後便起身想要離開,她一刻都不想與他呆在一個房間,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樣會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你還敢走。」江言風見她要走,又將她拉了回來,這個女人最近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行為舉止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一沒跟你簽賣身契,二不是你的奴隸,為什麼沒有自由的權利。」程夕顏的臉色如堅硬的冰山,怕是陽光再強烈,也溶化不了。
「這一千萬是不是你花的,柯純純那套首飾是你買的吧?」江言風拿出手機,翻出信息給她看,她那點小腸子,他早就看穿了。
程夕顏看著他手機上信用卡的簡訊,她怎麼忘了,她用的是她的卡,所以刷了多少錢,都有簡訊提示到他的手機的,看來,她的智商還真的有待提高。
「呵,不簡單嘛,學會調查我的私事了,連我今天在外面跟哪個女人用餐都查的一清二楚,一千萬,出手夠大方的。」江言風冷嘲熱諷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是哪裡出問題了,哪有妻子會出錢給丈夫在外面的情人買這麼貴重的東西。
「是我買的?你應該謝謝我,你看,那個女人不是馬上對你送上香吻了,再說了,一千萬而已,對你江大總裁來說,只不過是冰山一小角。」被他看穿了,程夕顏倒也不妨坦白說出來。
「想拍下我們親密的照片,日後我們上法庭,好讓審判官以為我出軌,然後順理成章分走我一半的財產,是這樣的吧。」江言風真是沒想到,為了離婚,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你知道還問?」程夕顏有點不耐煩的說。
「程夕顏,你簡直在挑戰我的極限。」江言風滿臉怒火,雙目陰沉的如同晴天突然閃過的雷電,這樣可怖的怒容,任程夕顏以往多淡定,心中也有點小怕。
「你,你想幹什麼?」程夕顏看著他緊緊掐住她雙臂,腳底有些發顫,誰知道他會不會獸性大發,將她暴打一頓呢?
「你是有多饑渴,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出去找男人,那我就滿足你好了。」江言風的話好像還飄蕩在她的耳邊,他的吻便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程夕顏瞪大了雙目,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他冰涼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霸道,粗暴,為所欲為,冰與水的相撞,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千年寒冰。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程夕顏無所適從,思緒洶湧起伏,冰冷的靈魂好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溶化了一般,臉頰上泛起的殷紅慢慢轉變成熾熱的斑斕,很奇怪,並沒有想象中的討厭他如此親密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