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 一(9)
夏魚兒連忙問道:「美娟,有什麼消息嗎?」美娟搖頭道:「何家大門關得緊緊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不知道家墨得了什麼病,病得重不重,請沒請大夫,唉,為了避嫌,我又不能登門探病,只能幹坐著著急。」「何會長這病來得可真不是時候,眼看青花瓷王決選就要揭曉了,他這一病,不知道又要拖到啥時候。嫂子,你說,他這病裡面有沒有花樣?」「不會的,家墨一貫高風亮節,潔身自好,連這個商會會長也是推了好幾次推不掉他才肯就任的,他是個君子,更不會……做損害咱們薄家的事。」夏魚兒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是以前,昨天你回了他的求婚,說不定他懷恨在心。」「如果他因此報復薄家,只能說明我的決定沒錯,這種人,豈可託付終身?但我想,他不是這樣的人。」「嫂子,有一句話我也許不該問,你和何會長之間一直你有情我有意,他照顧咱們薄家也不是一天兩天,連蘭兒都不反對你們倆來往,你為什麼又突然拒絕他的求婚呢?何況,我聽說昨天在家裡,你本來已經有首肯的意思了。」夏魚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我……誰說我已經答應他了?我還沒想好呢,不錯,我對家墨是有一份感激之情,但要我嫁給他,我總覺得還缺點什麼。」「今天在會場上,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看著那個外鄉人,你該不會是………」夏魚兒連忙打斷她:「我看誰啦?你小點聲,讓下人聽見,傳出去多難聽。」夏魚兒嘆口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美娟說道:「這話除了我,也沒人能對你說了。嫂子,這個家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大事小事都看著你呢。」美娟走出去,夏魚兒坐在床邊又發起呆來。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任憑風這麼一個外鄉過路人有那種感覺,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負罪感,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感覺,但是,唉,自己到底怎麼了啊!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派劍蘭去看看家墨吧。此時的何家墨,正坐在床頭,他推開窗去把僕人送來的葯潑到了床外,又坐回了床頭。聽到剛才全福報告司馬弓要來看自己,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是的,他要等的人就是司馬弓,他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七分司馬弓的來意。他忘不了夏魚兒對他的回答,什麼以後再說,難道這些年來我對她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她還要我怎麼做!這時只見司馬弓被僕人領進門來就仔細詢問何加墨的病情,露出十分關切的表情,一陣寒暄過後就從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盒人蔘來,說是要給何家墨補補身子。何家墨也心領神會,先是客氣了一下便接下了盒子,看見盒子下頭卧著三根金燦燦的金條,何家墨眼前一亮,趕忙推託。司馬弓見狀連忙一陣說辭,硬是把金條塞到了何家墨的懷裡,何家墨早就知道司馬弓的來意,不出幾下推讓便把金條收下了。司馬弓見到何家墨收下了金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也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