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絕望
紅衣女鬼一擊不成之後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身子頓時退後了幾步,與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顯然它對於我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雖說我的本命法寶攝靈珠已經被紅衣女鬼設法給破掉了,但我身上的本命法寶可不止一個,吃過因果鎖鏈虧的紅衣女鬼,顯然這提防著這個。
只可惜它不知道的是,我也並不能沉底的控制因果鎖鏈,只有在它高興的時候或者我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它才會跑出來,平時的話就像一個大爺一樣待著我體內,汲取著我的法力成長,卻什麼事也不幹。
「怎麼?害怕了?」
我試圖讓語言來擾亂紅衣女鬼的心,讓它迫不及待的上前攻擊,這樣的話我也好找到對方的破綻進行反擊。
紅衣女鬼冷哼一聲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它那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假如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此時我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在怕什麼?我的攝靈珠已經被你破掉了,你應該趁這個好機會來直接取我性命,為侯德全報仇,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其實你對幫不幫得了侯德全報仇根本就無所謂?」
我聳了聳肩表現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等著紅衣女鬼上前,但右手卻被我悄悄地藏在了身後,並且已經偷偷地捏好了驅邪煞咒的手印,隨時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只不過到現在你都還不召喚那該死的鎖鏈,顯然你也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它吧?」
紅衣女鬼冷笑了一下說道,顯然它也已經洞察到了我根本無法隨心隨意地召喚出因果鎖鏈這一個致命缺點。
我表面上表現得十分平靜,但內心中卻已經泛起了不小的波瀾,並且在心中直呼不好,只不過這點卻是不能讓對方給看出來。
看到我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紅衣女鬼變得也有所遲疑,似乎在擔憂我是不是還有著什麼它不知道的底牌。
只不過在等了一會之後,紅衣女鬼似乎終於消耗盡了耐心,頓時咬了咬向我沖了過來,顯然是打算和我硬碰硬了。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在對方剛有所動的時候,驅邪煞咒的咒訣就已經被我念了出來,並且在頃刻之間我將自己的舌尖咬破,噴出一口精血在面前,右手沾染到精血之後頓時開始不斷的結印。
隨著咒訣和印記的落下,驅邪煞咒的作用頓時顯現了出來,一股充滿帶著驅趕一切煞氣的浩然正氣向紅衣女鬼席捲而去。
「破!」
我頓時發出一聲大喝,在我用精血的加持下,這次驅邪煞咒的威力顯然比之前的時候要強上許多,蘊含著毀滅的氣息在裡面。
見狀,紅衣女鬼顯然也絲毫不敢大意,臉上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專心致志地來抵擋我這次的攻擊。
「啊~」
當驅邪煞咒所產生出來的浩然正氣和紅衣女鬼發生接觸的時候,紅衣女鬼頓時發出了一聲十分凄厲的叫喊之聲,驅邪煞咒擁有克制一切污穢邪物都的特性,哪怕此時紅衣女鬼的實力上漲了一層,依然不能靠避免這個特性。
紅衣女鬼痛苦的叫喊著,長發也因此披散開來,原本美麗的面容此時也因為過的的扭曲而變得分外的經歷,此時的它就真如厲鬼一般駭人。
「果然有用!」
眼看驅邪煞咒居然對紅衣女鬼起了那麼大的作用,我頓時忍不住心中一喜,對場面變得樂觀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驅邪煞咒的作用也是逐漸地削減了下來,而此時紅衣女鬼的狀況雖然變得十分的凄慘,但仍然沒有因此魂飛魄散,看上去還有一戰之力。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放棄吧。」
我將手背負著身後看著對方說道,盡量不讓對方看到此時我的雙手正在不斷地顫抖,因為剛剛使用了精血催化驅邪煞咒的緣故,所以此時我的狀態也不是很樂觀,如果紅衣女鬼因此生出懼意的話,那麼這是最後的結果。
「放棄?啊哈哈哈……」
紅衣女鬼放聲大笑,笑得有些肆無忌憚,讓我不禁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情況進行的似乎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剛剛你的損耗也是很大,你用精血催化道術,這無異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術,恐怕你此時的狀態也好不了哪裡去吧?」
紅衣女鬼正披頭散髮地看著,只不過在長發的遮掩下,我依然可以看到對方眼眸中的那種不加隱藏的戲謔。
聞言,我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簡直如同一個川字一樣,原本我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沒想到最終還是被對方給看了出來。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放你離開,你將侯德全留下來的道術和陣法交給我,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我們沒有必要這樣死拼下去。」
對方的話無疑是刺中了我的軟肋,的確,雖然表面上是紅衣女鬼拿我沒辦法,但實際我拿對方也辦法,再這樣硬拼下去,無疑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呵呵,交易?做夢!我本來就抱著和你同歸於盡的決心,只是現在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我擁有地靈泉。」
只見紅衣女鬼的手中再次出現了之前那種乳白色的液體,只不過這次它並沒有將這些液體撒出來,而是直接灌進了自己的體內。
下一刻,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隨著這地靈泉不斷地灌入紅衣女鬼的體內,它原本變得虛弱的氣息竟然重新變得充盈起來,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見狀,我臉色不禁變得像是吃了個蒼蠅一般的難看,紅衣女鬼手上有著地靈泉這種東西,簡直就像遊戲里的血瓶一樣。
無論我怎麼努力地消耗對方的血量,只需一個血瓶灌下去,頓時就會回復滿血,這還讓我怎麼打。
在這一瞬間,我不禁感覺到有點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