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一吻
常傾虞眉頭一蹙,一手輕落在丹田上,凝望著門外晴空!
藍鈿悠!我常傾虞是不會放過你的!
而一旁的那個沾染了她鮮血的破舊香爐卻散發著淡淡的金色的光束,香爐之上的血液居然瞬間消失不見。
而這香爐也在逐漸的變小,最後竟是變得還沒有拇指大小,就在常傾虞接受完這個雲天大陸同名傻子的全部記憶之後,直接飛到了她的面前。
常傾虞本是天啟神殿的神女,一眼就認出這個所謂的香爐其實是一個煉丹爐!
沾滿鮮血的手伸向煉丹爐,剛剛將煉丹爐握在手心裡,就感覺到一片宛如岩漿的火熱在灼燒她的手心。
想要鬆手,卻是被一股神奇的大力給吸著,她根本就張不開手。
不過那灼燒的疼痛很快褪去,而那煉丹爐就漂浮在她的手心,常傾虞這才發現,袖珍煉丹爐的爐身赫然寫著:乾坤鼎!三個入木三分的字眼。
乾坤鼎!相傳上古時期天生地養的煉丹神爐!
「乾坤鼎這樣的神物,居然在雲天大陸!」
常傾虞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正想將乾坤鼎收起來的時候,這乾坤鼎居然一下子沒入她的右手手心。
手心之處,隱隱可見一道金色光暈形態的乾坤鼎,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常傾虞能清楚的感覺到乾坤鼎的所在,乾坤鼎就隱匿在她的手心裡。
這才發現她的玄天鈴還在手腕上,只是已經染上了她的血,滲透著一種神秘的微光。
常傾虞輕輕觸碰了一下額頭上的傷痕,這才走出了破廟,而朱貴還躺在血泊里不知道死活。
嘩嘩……瀑布的聲音清脆悅耳。
一道如白色玉帶般的瀑布從山石之間垂直而下,水花飛濺,白霧蒙蒙倒是有些雲霧相間的味道。
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山間獨有的草木清香。
常傾虞蹲在岸邊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透過水中倒影這才發現,這稚氣的模樣,居然和曾經的自己很像。
額頭上那血口子觸目驚心,哪怕是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都還有少許的血水流出。
就在常傾虞用手帕閉目洗臉的時候,只聽到撲通一聲,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是什麼東西掉入水中,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給吸著,完全不受控制的跌入了水中。
淡淡的花草清香撲面而來,她跌進了一個有些發涼的堅硬懷抱,張嘴正欲說話,一抹淡淡柔軟貼在了她的唇上。
常傾虞瞪大了眼睛,對上的居然是一雙模糊的銀色眼眸,然後跟隨著男子一起沉入了冰涼的潭水之中,一直下沉……
男子銀髮如瀑,一雙銀眸閃爍著怪異的微光,常傾虞在他的懷裡吃力掙扎,奈何這身體太過孱弱,根本就掙扎不開。
常傾虞無奈,只因為她此刻沒有修為,根本就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著這個銀瞳男子為所欲為。
無計可施之下,只好一口咬在了男子的唇上,一抹血腥在水中四散而去。
突然水面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男子銀色瞳孔微微一縮,抱著常傾虞直接潛到了水底,將常傾虞給壓在了身下。
唇上傳來痛意,他只是隱隱皺眉,繼續將口中的氧氣過渡給常傾虞。
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伴隨著氧氣進入常傾虞口中的還有一絲銀色的氣流,銀色的氣流慢慢彙集在了常傾虞的丹田處。
常傾虞面朝上,突然看到了水波宛如漩渦一般的衝刺而下,直接打在了男子的後背。
儘管她此刻沒有修為,但是她能想象出那水波漩渦的攻擊有多強悍,然而那攻擊卻是一波波的來襲,像是無休止一般。
躺在男子的身下,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男子身體發顫,身體好像越來越涼了。
親眼目睹那一陣陣的狂暴攻擊打在男子的後背,而她在男子的身下卻是沒有受到半絲的傷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面恢復了平靜,男子這才離開常傾虞的唇,帶著常傾虞直接上了岸。
上岸常傾虞才發現周圍的一切居然都被摧毀了,一潭清水也變得十分的渾濁,還有許多的魚兒飄在水面上。
男子上岸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常傾虞面色微紅,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倒地的男子。
本想一巴掌抽在男子臉上,男子卻已經暈了過去,常傾虞推了推男子,「喂,你醒醒……」
剛才在水中因為距離太近了,常傾虞只能看到他那一雙怪異的銀眸,現在才發現這個男子五官精緻無暇,一張臉比女人還要好看。
男子受傷了,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左肩貫穿,那傷口周圍流出的血居然有些發綠。
妖族!
這個男子是被妖族所傷!
常傾虞曾是天啟神殿的神女,自然知道如何解妖毒,她需要紫金草,銀楓花蕊,墨蛇膽……
若是換以前直接一個瞬間移動就能很快尋遍一座山,但是現在毫無修為。
嚓!
常傾虞直接撕開了男子受傷處的衣袍,露出了那已經妖毒蔓延的傷口,拔下了頭上那根簡單的銀簪,開始去除那已經被妖毒侵襲的血肉。
左手不小心沾染了墨綠色的毒血,掌中乾坤鼎乍現,掌中毒血直接被乾坤鼎給吸收。
常傾虞呼吸一滯,乾坤鼎不是煉丹的神爐嗎?怎麼會吸毒?
半信半疑的控制著飄在掌心外的乾坤鼎,對準男子的傷口,瞬間就看到墨綠色混合著血氣的氣流,飛快的鑽進了乾坤鼎里。
不消片刻,男子傷口的血肉逐漸就恢復了正常,面色和唇色也好了不少。
而那墨綠色的氣流在乾坤鼎中逐漸褪色,很快就變成了白色,乾坤鼎自動消失在常傾虞的手心,一股淡淡的暖流瞬間進入了她的丹田。
常傾虞也在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丹田裡的暖意,她知道那是靈力的流轉,心中十分歡喜。
「乾坤鼎,居然還有如此功用……」
男子身上的妖毒雖然已經去除了,但是傷口依然還在,常傾虞用自己的手帕給男子包紮了傷口。
「虞兒……」
「傾虞妹妹……」
「常傾虞!」
一道道叫聲從不遠處的山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