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橫刀奪愛之女
就算是生氣,和他鬥嘴也好,她好害怕忽然靜下來。心裡已將他罵個遍體遴傷,心角的一處,卻想著風馳騁,一定要快些打電話給他,他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的。
柔和的燈光微弱地出現,她興奮地掙扎出他的懷裡:「有燈,有人了。」
冰冷的海風代替了她的位置,她開心得就像忘了對他還生氣中。
「有人在嗎?」她用力地敲著門,在寂靜的夜裡,又急又響。
「小力些,這麼冷的天,用力更疼的。」他心疼地拉下她的手,再用力地拍著門:「有人在嗎?」
「怎麼這麼晚還有人啊。」一個老伯穿著厚厚地棉衣出來開門,「你們兩個年輕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老伯伯,不是的,我們的車在路上出了點問題,天太黑了,實在回不去。」
「那真是糟糕啊,快進來,外面冷著呢?」那個老伯熱情的說。
小小的房子,看起來不是很充欲,但卻很整潔,還很暖和。
「你們真是好運,剛才還聽電視說今晚有特大的風暴,危險得很呢,那些遊人早早就回去了。」
「老伯可以借你的電話給我打給一個朋友嗎?」
「電話?」
「對啊,就是電話,我手機沒電了。」
「呵呵,小姐,不是老頭子不願意,這時是個放漁船的地方,離城鎮太遠了,沒法子拉電話線的,所以一直都沒有的。」房子後頭排滿了漁船。
「啊,不會吧。」她失望地垂下雙肩,煩惱地拍著額頭。「這可怎麼辦啊。」
「年輕人,你們是小夫妻出來旅行的吧。」
「不是。」
「是。」
兩個不同答案的聲音叫,她無力地看看方冷雲,累得沒力氣和他扛。
老伯還以為她不好意思呢?直朝著她笑:「小姐,不用怕羞,你先生看起來就不是凡夫俗子,你眼光真好。」
「老伯如果有什麼事,請一定要找我。」他笑眯眯地掏出一張名片給老伯。「小姐,你先生姓方啊。」
「不是啦,唉喲,不跟你們說了,頭痛啊。」她要抗議。
他關心地摸摸她的頭。
「方『先生』麻煩你不要動手動腳下的。」這加可真是有點隱隱作痛了。
「你臉色好白。」他摸著她的汗。
「沒事。」她按按頭企圖將沉重感甩去。眼皮卻越來越重,「我想坐著睡會,不許靠近我,不許吵我。」她無力地合眼。
「貝貝。」他搖搖她。她卻不醒,「你怎麼了。」糟真是好冰,不行,得馬上去醫院。
他從西裝的裡面又掏出一部電話,打開機,馬上急速的拔電話:「我是方冷雲,馬上到雪海邊來。」
「可是,老大,那邊現在好大的暴風雨,能不能明天去。」
「馬上開車過來。」他兇狠地一吼。丟下電話,抱住貝貝。
「怎麼了。」那老伯關心地問。
「她有些頭痛的毛病,沒事的。」不想嚇著老人家。
幾台車危險地行駛在海邊,怒吼的海浪似乎想把所有都淹沒。大路又滑又濕,這種天氣,真是不宜行車的。
「開快點。」他抱住貝貝坐在後座不斷地叫。
「是,是是。」人在江湖走,命早就不顧了,如果今晚沒事,就算是天賜一個機會,他一定要從良。
「貝貝你一定要挺住,沒事的。」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已。
一路上不知多少驚險,還好總算到了醫生。「老大,醫院到了。」
「醫生們都到齊了嗎?」
「都按照你的吩咐,在你前來之前趕齊了。」他剛開始以為老大出了什麼事,可是竟然是為了他懷中的一個女的。
「你們馬上把她救醒,要不就不要在日本混下去了。」他萬般不舍地將手中的珍寶放在急救床上。
「老大,冷靜點,他們都是腦科的權威。」看來老大是陷得深了,才會這樣沒有理性。
「最好這樣。」他緊抓著貝貝的手。
「嗯,那個,方先生。請稍候一下。」醫生顫著聲說。
不斷地吸煙,心煩地擾著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樣的日子才叫度日如年,如果沒有她的日子后,他也一定會這樣度日如年吧?這樣他像一個沒有重心的木偶了,在之前,他的重心是復仇,當支持的仇恨都沒有了,還有心裡住下了她,不管用盡什麼辦法,都要得到她。
「唉,為什麼我睜一眼會看見你。不會是做夢吧。」她合上眼,還是繼續睡好了。
「只要我想知道的沒有什麼辦不到的。林貝貝別作駝鳥了。」淺草得意的說。
她拉下棉被,無奈地說:「大駕光臨,又有什麼事呢?」
「沒事,只是想送個禮物給你。」
「禮物?」她改性了嗎?送禮物給她八成沒好東西。「你有心了,不過我不接受。」
淺草柔柔地笑:「你不接受可不行呢?我找這份禮物可找得很是辛苦啊。」
「你留著自已用吧。」
「只有你用得著的。」
「為什麼?你沒病吧。」真是越看越心驚。
「有病的是你,你不躺在病床上嗎?知道貓玩老鼠的遊戲吧?笑於最後的才是贏家。這個禮物你會很吃驚的。」
「理你才是神經病。」她寧願睡。
「怎麼現在就生氣,可別啊,呆會沒力氣生氣怎麼辦。」她嬌笑著說。
「你再說一句,我就叫方冷雲的手下把你給丟出去。」
「你還真不要臉的,躺在人家醫院的床上,還要跟另外一個男的訂婚。」
「關你屁事啊。」
「好,不說了,送禮物啦。」她拍拍手掌。門嚓地一聲推開,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畫面像定住一樣。
許久許久淺草才滿意地笑:「兩父女重逢皆大歡喜啊,你不是要訂婚了嗎?這親生的父親應該引見給風家上上下下吧。」
她聽不到淺草的冷嘲熱諷,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那個在腦中根本就沒有記憶的人,是這樣的嗎?濁黃的雙眼,又黑又憔悴的,多麼陌生的一個人。她的父親,多可笑,她的父親可是文質彬彬的老師。世代書香世家呢,這個是那跑來的,看起來那麼的貪婪而可憎。
「你就是貝貝啊,那麼大了,不記得我了吧,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啊。雖說我沒有撫養你長大,可是你身上畢竟是流著我的血,就是我的女兒、、、、」他發亮的雙眼不是看到貝貝而閃動。
「我不認識你。你給我出去。」她大吼一聲。
「要不要去驗一下親子簽定啊。」
「淺草小姐,你給我滾出去。」為什麼恐怖的回憶會一直湧出來。
「我看你這死丫頭跟你母親一樣的賤,你這個不祥的丫頭,一出生就讓我百賭不贏,本該掐死你的,可你死鬼母親硬是不同意,丟下還回去,卻給你害死了,現在還想著奪人家千金大小姐的未婚夫。」
「不是我。」她捂著耳朵大叫。
「你躲不了的,是你,就是你這個不祥地死丫頭。」他兇惡的說。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馬上滾出去,我的親生父親早就死了。」兒時的記憶怎麼忘都沒法忘掉,為什麼?為什麼?她以為她會忘掉的。
「還咒自已的親生父親死,要不是看在今天淺草小姐給我的那些錢,我一定揍死你,就像你死鬼母親一樣。」
「我父親早就死了。」她喃喃地說。
「真是精彩啊,上演一輪別樣的父女重逢記,我想風家的人會很有興趣的。」淺草拍著手笑。
「你真是好狠,怪不得風馳騁一點也不喜歡你。」拿她最痛的地方開刀。
「有嗎?我覺得對你夠慈善的了。」
「風馳騁不會介意這個的。」
看來這個林貝貝還不知道風家的老少都知道她的事了,這是一個很好利用的機會。「可是風家大家族不是他說了算的。」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她再也忍不住抓起床上的枕頭丟過去。
外面的人聽到裡面那很能吵,趕緊走進來看看。
「怎麼回事?林小姐。」千萬沒事,要不他就慘了。
「把他們幾個都給我趕出去,我不要見到們可惡的臉。」她邊說邊揉著額頭,痛疼一陣抽一陣。她是怎麼了?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走道依稀還聽到那尖耳的聲音。
「他們說是你的父親和朋友,就讓他們進來了。」
「沒事。」她擺擺手,不想讓他們為難。
「林小姐,你沒事吧。」看她似乎站不穩一樣。
「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主治醫生在那裡。」她扶著牆。
「就在最後轉角處,林小姐,我們陪你去。」
「不用了,我沒事。」她趿著拖鞋,晃搖著往裡走去。
醫務室,幾個醫生緊張地圍成一團根本沒人聽到她的腳步聲。
「林小姐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腦瘤已經是晚期了,開刀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
「就百分之三十也要看她的身體情況。」
「明明就是晚期了,要救真得難啦。」
門縫透著光,她的靈魂像在飛,一搖一搖的,腦瘤,晚期。悄悄地轉過身,臉上竟是滿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