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扮成美少女
一家高端服裝定製店，會員制。
南希被季默琛帶進來，男人只開口說了一句話，「把她收拾乾淨，像個女人。」然後就坐在了休息區。
店員把南希帶進試衣間，用尺子給她量身，疑似打探道：「季先生從沒帶過女人來這裡。」
南希淡然的應道：「嗯，因為他喜歡男人。」
「……」店員錯愕的差點把尺子弄掉了。「小姐，你真幽默。」
南希意味深長，翹起嘴角流露一分邪氣三分風流，「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這幅打扮。」
店員：「……」
三分鐘后，店員說：「小姐你的身材比例非常好，店裡目前有幾套衣服適合你，你看是自己挑選，還是我來給你挑？」
「我自己看看。」南希沒打算把自己當成別人手裡的芭比娃娃。
「好的。」店員拉開帘子，將衣服拿到南希面前，讓她挑選。
南希一眼就相中了一件類似旗袍的裙子，白綢面綉著青竹，秀雅又不古板，設計里不失女人的嬌俏可愛。相比其他幾件花花綠綠，大紅大紫的裙子，這件最和南希的眼緣，指著就要了。
店員驚訝道：「小姐，真要這件？你的身材沒問題，不過這件衣服，很挑人。」挑人的氣質。
「嗯。」南希一挑眉，姐沒被逼著去做特種兵前，可是文藝部的，夢想是做……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店員沒辦法，把裙子拿來幫南茜穿上，又去取來一頂假髮，小心翼翼給南希戴好。
季先生說了要讓這位小姐看著像個女人，頂著那一頭短碎發，氣質又痞氣的小姐配這身裙子可不行。
把假髮給南希一戴好，店員抬頭朝前方鏡子看去，見鏡子里亭亭玉立的齊肩短髮的少女，一時間竟愣住。
她肌膚細白如雪，黑髮如墨，恰到肩頭和耳下的短髮，露出一截優美的脖子，再想多看一點，就被盤扣的衣領遮住，一身暖白色的旗袍裙子把少女姣好的身材線條都勾勒出來，靈動端雅中透著小性感。
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彷彿畫里的人，渾身散發歲月的靜好。
在店員愣神間，南希已經自己選了低跟鞋換上，朝外走去。
店員想起來，喊道：「小姐，等等，你還沒化妝。」
「不用了。」少女清軟的嗓音，柔柔的吹進耳朵里，極其的舒服。
店員卻打了個冷顫，見鬼了！換了身衣服，戴個假髮，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連聲音語調都截然不同！
南希走出試衣間，環視了一周，找到季默琛坐著的地方。
季默琛聽到腳步聲，看了眼手錶，「十五分鐘，比預期要短。」抬起頭來，瞳仁微微一縮。
南希朝他微微一笑，嘴角的笑弧跟藏了蜜似的，聲線清澈悠揚，又有蘇杭軟語的調調，「季先生，沒讓你失望吧？」
「還行。」季默琛垂下眼皮，掩下眼底的情緒。站起來，朝外走去。
南希盯著他的背影，撇嘴。
什麼還行！
這具身體不僅名字跟她一樣，連長相也像足七分，另外三分少了她的英氣，眉宇間更精緻嬌俏了。
以前她的相貌就是頂尖，尤其是二十歲完全張開后更冷艷華美，有戰友說過她要去娛樂圈，光靠臉都能紅紅火火，去演歷史中的蘭陵王肯定夠格。南希觀察過這具身體的五官，不出意外長大后不會比原來的她差，反而塑造性更強。
結果這樣的相貌，放到季默琛的眼裡，得到的評價是：還行？
有句話季默琛沒說錯，南希其實是真自戀，長得好看的人總會有點自戀，南希尤其好看，所以尤其自戀。
兩人上了車，趙傑瑜見到變裝后的南希，表情也崩了，真心實意的誇讚了句，「南小姐，你真漂亮。」
南希賞了他一個同樣真心實意的甜笑，「趙哥真會說話。」
趙傑瑜：「……」
boss，你的眼刀子好冷。
趙傑瑜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給南希開車門上車后，自己坐上駕駛座開車。
後座又是一陣沉默，最終打破寂靜的是季默琛，「才見兩次就喊人哥？」
南希道：「這和人相處也要看眼緣。」
季默琛薄唇一抿。聽出來了，意思是他不合眼緣。
南希看向他手裡的平板，「你的都列出來了嗎？給我刪選刪選。」
季默琛把平板一收，冷聲道：「沒得改了。」
南希瞪眼，「什麼意思？」
季默琛不理她。
行！
你強權，你厲害！
南希心想等到合約出來，她一樣能看。
「你爺爺是什麼個性？」
季默琛訝異的看向她。
南希撥弄了一下垂落耳上的假髮，「我這身打扮，一般老人家都會喜歡。」
季默琛沉默了半秒，問她：「這打扮是你自己選的？」
南希點了下頭，沒注意季默琛變得更深邃的目光，繼續剛剛的問題，「聽你的意思，你爺爺生病了，應該是一心想給你討老婆，為此都起心結了，執念壓力鬱結於心，造成身上日益下降。你讓我假扮季太太，無非想讓我做的就是討得他歡心。」
季默琛默認。
南希瞧他，眼神探究，「你沒帶過女朋友回去嗎？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以前的女朋友都差到慘絕人寰，給你爺爺造成心理陰影，所以需要我去挽救。另一個就是你爺爺的個性差到慘絕人寰還不自知，對你女朋友的要求太高，所以還是需要我去挽救。」
「……」不想承認自己沒交過女朋友，和南希那一次就是第一次的季默琛，依舊保持沉默。
南希慢慢瞪大眼睛，突然拍手，「對了，還有一個可能！難道你真的喜歡男人？！所以才會和我這樣那樣后耿耿於懷，追我幾個城市，死活不肯讓過我。」
「閉嘴！」季默琛轉頭冷喝。
一張受驚的小臉撞入眼帘，像櫥窗里的瓷娃娃。
季默琛：「小騙子。」
明知道這樣子一定是對方裝的，卻發現一肚子氣，愣是發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