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竹酒清冽，江山千里如畫12

只見一行動似乎隱隱不便的老人手中抱著一塊石頭，旁邊有個扎著小辮穿著一身洗的發白衣服的小姑娘一臉擔心的看著那老人。

穆玖夭微微歪了歪頭，徑直走了過去。

「老人家，這種地方太過於危險了，你們還是快回去吧。」

穆玖夭的聲音傳來，引起那兩人的注意。

那個小姑娘受到驚嚇一樣的往後退了半步，瞪著她圓鼓鼓的大眼睛看著穆玖夭，然後眼眸眨了眨，手指一點點絞了絞自己的衣服，「大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是啊，姑娘，這裡很危險……」

「既然老人家知道危險怎麼還到了這邊來呢？」穆玖夭微微皺起眉頭，想要將老人手中的石塊接過來。

那人卻是頓了頓，沒有鬆手，嘆息著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儘是無奈，「江城是我祖輩世代生活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麼的，江河的水患越來越嚴重，莫先生都是說過要是這樣下去，需要全部遷移這裡，江城怕是要保不住了……可是這是我的根啊，我怎麼可能放棄這裡呢，我也想給我的後輩將根留住啊……」他看了一眼眼眶紅了一片的身邊的小女孩。

穆玖夭定在原地，看著老人嘆息著，抱著那不算是多大的石塊走向堤壩，再往那邊一些便是不斷咆哮的河水，人類的力量在這裡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看上去是那麼的渺小。

穆玖夭只看到那老者將手中的石塊堆積在那堆並不是多麼堅固的第二道防線之上，努力的將那石塊固定住，從第一道防線那邊時不時涌過來的水花飛濺在那老者的面頰之上，那已經顯露蒼老的面孔之上帶著一種決然。

愚公撼山一樣的力量而已……卻的確是讓人不能置之不理。

這不僅僅是她作為散仙穆玖夭所要做的任務，要收集的氣運，更是夕月王朝的丞相穆玖夭應該承擔的一份責任。

「姑娘，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常年居住在江城的吧？還是快些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那老者走回來，摸了摸一直在這邊等著他的小女孩的頭，眼底帶著慈愛的光芒，語氣卻是一種似乎已經認命了的淡然，其中也還是夾雜著一絲絲的絕望與不舍。

說著他牽起了那小女孩的手，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老人家等一下，」穆玖夭忽的開口，眼底閃著莫名的光芒，「請問您之前所說的莫先生是誰？」

說道這個，老人的眼中出現一抹感激，「莫先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江城的，足智多謀，多次讓我們江城免受更大的災害，只不過現在好像也已經沒有了對策，而朝堂又昏庸無道，便是那帝京美好又能怎樣，地方官員橫行霸道，上至貪污，下至搜刮百姓，此刻也就只有楊羽飛統領還能稍微靠得住，但是……哎……」

「莫先生嗎……？」穆玖夭眼底劃過一道探究，江城水患倒是可以……

穆玖夭正想要再次詢問關於這個莫先生的事情，從旁邊卻是一道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