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啦嚕
「有沒有大房子？」曲陽歪著腦袋，像是在認真思考著自己的將來。
孤行長老點頭：「可以有！」
「有沒有丫鬟？貌美如花的那種！」曲陽眼中閃著異樣光彩。有了房子，總得有傭人吧。
「咳咳——」孤行長老差點背過氣去：「你要是需要，可以給你安排。」
「那有沒有月俸？可以隨意支配的那種？」曲陽笑意盈盈。
「有！保你夠花！」孤行長老心中冷笑：在那裡，就怕有錢你也花不出去。
孤行狼牙對面前的這個獒犬後裔保持了最大的容忍，誰讓他有幾近失傳的獒犬血脈呢。
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女色財氣嘛，對於犬族壯大，這算不上什麼。
「那有沒有什麼特權？」曲陽狡黠一笑，「就是那種犯錯不挨打的那種……」
「只要你不過分，我會保你無事！」孤行長老眼光一寒，耐心也到了極致。
曲陽察言觀色，知道再繼續得寸進尺，激怒他可就不好玩了。
想想有美女，不用受罰，還有錢花，暫時也足夠了。
「還有什麼？」孤行長老寒著臉問道。
「暫時就這麼多了，以後想起什麼再補充吧。」曲陽作釋然狀，突然伸指指著孤行狼牙道，「你別想騙我，要是騙我，我就自盡。」
對他如此忍讓，不就是看中了他的獒犬血脈嗎？逼急了就自盡，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孤行長老眼眸深了深，咽了口唾沫。
找他回去是讓他振興犬族的，這不是活脫脫找了個紈絝回去嗎？
哎！先弄回去讓族長看了再說吧。
孤行狼牙心中這樣想著，答應了曲陽的所有要求。
曲陽心中想的是，結界中的老頭暗示他去犬族，一定是有著其他的原因。想「名滿天下」，或許在犬族能夠得到意外收穫。
至於剛才的那些條件，都是欲擒故縱的伎倆。若是自己一心要學藝，難免會被阻攔懷疑。他故意表現出一副弔兒郎當的樣，說不定他們的功法秘寶都會主動送到眼前……
此後，孤行狼牙對曲陽愛搭不理。心中在疑惑，獒犬一族怎麼有這麼不著調的後裔……
曲陽也懶得理他，反正達到了目的，不理正好！
——
這日，他們行至荊州和雍州交界處的一個小鎮。正欲前行，人群中傳來了嘈雜聲。
有熱鬧看！曲陽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人群。孤行狼牙想阻止已然不及，只好跟上。
人群中，兩個彪形大漢抓著一個女子，口稱要賣去祁府抵債。
小丫頭生得面目清秀，年紀十一二歲，曲陽一眼就看出女子不凡。
「慢著！」曲陽大叫一聲，擠出人群。
「你是什麼人？少管閑事！」一個彪形大漢打量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就想問問這位姑娘欠了你多少錢，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曲陽雙手抱胸，器宇軒昂地說道。
「找死！」一個大漢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管閑事，立刻拔刀砍向曲陽。
曲陽毫無防備，眼看那一刀就要將他砍成兩段，圍觀的人都是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我打！」曲陽眼疾手快，看到對方出手，竟然一腳踢向那人下陰。
嗤——
微不可聞的暗器破空聲響過，壯漢手腕一松，手中撲刀落到地上。
而曲陽的一腳，狠狠地踢中了他的命根子處。
壯漢一聲慘叫，跪倒在了地上。
「小子！我好好問話，你幹嘛行這麼大的禮？」曲陽拍拍他的臉，異常囂張。
壯漢牙呲欲裂，劇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怨毒地看著曲陽。
曲陽視若未見，轉向另一個大漢：「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剩下的大漢緊了緊手中的刀，退後一步說道：「這位英雄，還請你不要惹事得好。我們是祁家的人！」
「我這分明是想解決問題，怎麼成了惹事了呢？」曲陽搖搖頭，拉起地上的小姑娘道，「小妹妹別怕，告訴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躲到曲陽身邊，小聲給他說道：「奴家家中原來也是這裡的大戶，只是半年前父母外出至今未歸，家中生意中落，欠了祁家的銀子……」
「然後他們祁家佔了你家產業，還逼你賣身抵債？」曲陽介面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漢子吃驚地問道。
「廢話！這種強取豪奪的把戲，傻子都知道。」曲陽瞪了他一眼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個小姑娘我要了！要是不服，來雍州找我就是！」
「不知你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曲陽！」
「曲陽？」那壯漢想不起江湖中有這個姓氏的成名人物，又聽他說自己在雍州，生怕自己見識淺薄，得罪了貴人。
「曲公子確定要管這件閑事？」壯漢問道。
「你瞎嗎？要是不服，放馬過來！不敢就趕緊滾！」曲陽怒斥道。
那壯漢略加思考，扶起地上的夥伴就擠出了人群，狼狽離去。
熱鬧沒了，人群也就散了。
曲陽拉著小姑娘走到僻靜處，看著姑娘卻沉聲說道：「出來吧！剛剛謝謝你出手相救！」
小姑娘一臉納悶，忽地一道黑色身形出現在曲陽背後。
「你膽子不小！剛剛那一刀，你不但不躲還敢迎刃而上？不要命了？」
小姑娘這才看清，出現在曲陽身後的那個黑影，一身黑色皮襖，頭上還戴著黑色斗篷，語氣雖極為不善，卻和曲陽是相識。
「嘿嘿！我知道暗中有你幫忙，那一刀有你在，我何必要躲！」曲陽笑著回頭說道。
孤行長老氣結，感情自己成了他的打手。不過剛剛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膽氣。
「蝴蝶犬蘭芝見過孤行長老！」小女孩忽然拜倒在地，恭敬行禮。
「你是蝴蝶犬一脈？」孤行長老頗感意外，連族人都不能認出，實在是汗顏。
小女孩輕輕抬頭，現出原形。
只見一隻嬌小的純白蝴蝶犬出現在他們面前，那耳畔的毛髮豎起三寸后垂下，宛若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配上她全身沒有一根雜色的純白，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這是祖傳的隱匿符，可以蓋去我族氣息，外人無法察覺。」小蝴蝶犬拿出一個古樸的玉佩。
孤行長老恍然大悟，想到小姑娘所說身世，應該是靠著這種隱匿符，所以居住在人群中沒有被發現。
「咳咳——剛才……你沒事吧！」孤行長老掩飾著尷尬，語氣柔和了幾分，且透著關切。
「沒事！」小蝴蝶犬高興地站了起來。
一邊的曲陽一副嗶了狗的表情。
天啦嚕，他竟然差點喜歡上一隻蝴蝶犬……蝴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