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一些過去的記憶

米杉是如何從最多在逢年過節時候殺只雞清理一條魚弄上一桌好菜的程度，成長到現在這種程度，是一個持續兩百多萬字的故事。

好吧，在這兩百多萬字裡面，真正涉及到米杉本身戰鬥力成長的篇幅不多。

因為有遊戲角色跟在身邊，有人革聯的軍團航行在左右的時候，基本沒什麼需要米杉親自動手的時候。

儘管很清楚「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這句警示名言，但米杉在一開始的時候，有關自己戰鬥力的鍛煉完全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先不說最一開始遇到格林希爾時，以格林希爾近乎於寵溺的態度對待米杉，不管米杉如何要求格林希爾嚴格訓練自己也無法做到這件事。

光是米杉作為無毛直立猿後裔，在身體素質的基礎上就比格林希爾這種鐵基混合不可名狀之力的生命體差十萬八千里。

後來米杉才知道，就算格林希爾再認真的鍛煉米杉，在魔獸世界鍛煉個十年，沒有什麼脫胎換骨的奇遇的話，可能也就是個正常成年人的水準，稍微有點實力的都是打不過的。

格林希爾不願意認真訓練米杉，很可能也是是基於這方面的考慮，只是不願意米杉因為這種情況傷心失落，格林希爾一直沒有向米杉坦白。

再後來第二個世界里遇到的米凜米櫻米諾這些輻射世界角色……別看輻射世界的背景類似米杉老家世界觀二十世紀到二十一世紀的核戰廢土。

那個世界的人類不出意外也是無毛直立猿後裔，但在進化路上肯定和米杉不一樣……很有可能輻射世界的無毛直立猿是「無毛恐怖直立猿」

不說別的，光是百分之百解決輻射問題，治療針治骨折這些能套在現實里的遊戲設定，就讓那個世界人們的身體素質超出尋常。

轉一圈下來，會發現在諸多存在「無毛直立猿」的世界里，米杉本身的身體素質基礎可以說是很差很差。

這就是為什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米杉的戰鬥力只能藉助外物，或者來自其他遊戲角色的BUFF。

這個讓米杉很無奈也很尷尬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在仙武世界遇到那位前輩的遺贈。

通過那位前輩的遺贈，米杉才知道自己的力量……作為第四天災的真正力量，並不是某種可以被進行統計、分級的實質性力量。

而是某種比概念性力量、哲學系力量這些更特殊的力量。

按照遺贈里所描述的故事，那位前輩在穿越的時候，並沒有像米杉這樣直接穿越進了一個遊戲世界，而且這個遊戲還有自己的遊戲角色幫自己打天下。

而是穿越到了一個非常混亂非常複雜，彷彿東西方結合療效好，有仙俠有魔法有賽博有蒸汽有古神，一個混亂到不比艾歐澤亞這種畫風千奇百怪的遊戲世界差到哪裡的世界。

因為不是什麼遊戲世界，那位前輩在開局時並沒有獲得自己的遊戲角色。

但是這不是說那位前輩的開局就是青銅開局了。

從某些角度來說，那位前輩的開局甚至可以說是黃金開局。

雖然沒有遇到自己的遊戲角色，但是那位前輩把自己在很多遊戲里的裝備道具全部帶過來了。

更為重要的是那位前輩在很早的時候，在和那個世界的某一位特別擅長進行靈魂製造心象塑成的敵人那裡。

獲得了變身成為自己記憶中一部分的能力……也就是變身成為自己的遊戲角色。

然後就進入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無敵之路……才怪。

按照遺贈的說法，提前獲得的這股力量反而成為了那位前輩的某種妨礙……而且一直到很久以後那位前輩在穿越時間，成為那個世界傳說中毀滅世界的「紂王」時，才明白的這一點。

在種種機緣下，那位前輩分離出了那些通過自己記憶自己的經歷形成的遊戲角色……也就是說，一直到了中後期，那位前輩才算是擁有了和米杉剛穿越時的待遇。

通過分離自己的遊戲角色，那位前輩真正認識到了第四天災的力量。

一種可以擁抱一切，隨心所欲的力量。

最後這種力量……或者說對這種力量的認知，通過那份遺贈傳遞給了米杉。

讓米杉明白了自己的力量，或者說自己的修改器，自己的小斧頭，自己的DE，自己的金山遊俠到底是怎麼用的。

然後米杉的戰鬥力就進入了飛速進步的狀態。

日復一日的堅持鍛煉，終於能肉眼可見的看到提升效果……唯一能作用在米杉身體上，對米杉的身體進行改變的力量，也許就只有米杉自己的修改器了。

不過因為有前輩的前車之鑒在，米杉沒有直接把自己的身體素質用修改器改到逆天無雙的程度。

而是附加了一個「只要堅持鍛煉，就可以無限成長」的概念。

於是短短一百多年後，米杉就擁有了讓百姬都為之驚訝的力量……而且還沒有變成禿子。

嗯，某種角度來說後者才是重點。

只能說，有人在前面披荊斬棘的開荒，像米杉這樣的後繼者才能坐享其成。

當然，更認真一點說，米杉的行為也並不只是坐享其成，更像是把屬於第四天災的力量和理念繼往開來。

而且和當時相比，現在的米杉懷疑那位留下遺贈的前輩並不是因為太孤獨自我了斷了。

或者說，孤獨依然是孤獨，但沒有自我了斷，而是離開了……

「……離開了？」在重新用膠囊丟出來的行宮中……作為至高領主用的，膠囊行宮比之前的膠囊營帳豪華多了。

給米杉再次續上一杯茶的百姬疑惑的問道。

「嗯，離開了，當然我也只是猜測……」米杉端起茶潤了潤說到現在的嗓子後接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麼那位前輩離開的方式，和那隻撲棱蛾子精追求的道路是一樣的。」

「匯聚萬千於一身，獻祭萬物的飛升之路嗎？」百姬愣了一下問道。

「不……我們不需要做到這一點，對於我們來說，那一扇門是半開的。」米杉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堅持人革聯的理念到今天，也許只是把不可能變成另外一種不可能，但難度還是要降低很多的。」

「哦」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但百姬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的說道：「但是他為何孤獨呢？」

明明已經把自己的遊戲角色從自己身上分離出來，成為獨立的個體了。

難道公子的那位前輩，拋棄了他的那些遊戲角色嗎？

「這個應該沒有吧，遺贈里完全沒有提到這一點，那位前輩的遊戲角色好像……突然就不見了一樣。」米杉有些有些疑惑的語氣說道，可見米杉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啥情況。

「突然不見了？」百姬疑惑道。

「嗯，突然不見了……也許……」米杉想了想沒有說出來，不過這個想法直接被百姬給捕捉到了。

「重回記憶之中嗎？」百姬感知到米杉的猜測后沉默了一會說道：「也許這就是我們所有人理所應當的命運。」

「如果你們真的這麼認為……」米杉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現在努力的，你們在努力的，還有整個人革聯的目標，就是讓這個理所應當的命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