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些年，毛少了

從深睡中朦朦朧朧起來，陸成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披上了一層紗衣，視線很大地受限。

眨了眨眼，揉著眼圈，陸成自言自語：「我怎麼睡著了？這他么是在哪？五行山到底還有多遠啊？」

「系統？我睡了多久？」系統作為不需要睡覺的東西，它肯定知道。

「大概有三天了，主人，你睡的可真是沉啊。前兩天差點就沒被老虎叼走了。」系統吐槽說。

「呵，這世上的老虎，能夠把我咬死的，恐怕還不存在。」陸成無所謂地說。

有不死之身在，只要不是什麼大能路過，陸成覺得天下都是安全的。

大不了，身體再重生就是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陸成才在這山林深處睡著了。

「老丈，前方的那座山，是什麼山？」忽然，陸成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

「師傅，你說的是那五指山吧？那可還有段距離了，正常的腳力至少要走個兩天才能到。」一背著柴刀，挑著柴的人說。

「謝謝老丈，不知老丈可否方便賜些齋飯？再給些水來喝？和尚我有兩天沒吃飯了。」那和尚聲音有些低地說。

老人看了和尚一陣，上下打量：「師傅，你去那五指山作甚？」

「西行向我佛求經。」和尚說。

「那個方向不是西去的路啊？」老人看了看夕陽落下之地，疑惑說。

和尚有些窘迫：「只要心中有佛，哪裡都是西方。」

「那佛還真偉大哩，也不知道經書放在哪裡。」老人含笑道。

「老丈若是不願舍齋飯，和尚我自去他家看看。」和尚轉身走了。

「誒誒誒。」

「小師傅，小師傅。」

「你別這麼急著走啊。先隨我家去吃些便飯，然後我再給你指個路，你往五指山方向走，若是走得快些，還可以找到一個寺廟，歇息上一晚。」

「出家人不容易，怎麼就這麼容易動怒了？」

「阿彌陀佛。」和尚自打佛語。

卧槽。

陸成心裡一陣無語。

這他么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學著七百年前的那一套，要西行取經？

陸成好奇，追了上去。

……

一日後。

和尚果然到了一寺廟前，敲開了寺廟的門。

寺廟很小，只有三個和尚，一個住持，住持還雲遊去了。

三個和尚把那叫玄奘的和尚迎了進去。

自報了佛號：「苦果、苦恕、苦難。」

名字也都不是甚好。

玄奘報了自己的佛號后，那苦難和尚便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在大唐水陸法會上，騙吃騙喝，還騙了那唐皇的和尚。」

苦果則是好奇問：「你真要西去？那得走都遠啊？」

玄奘不答苦難的話，對著苦果道：「能走多遠，走多遠。要多久，是多久。」

苦恕和尚搖了搖頭：「此去千難萬難，妖魔無數，我看和尚你不如就在我這寺里住下修行。」

「我們寺廟依靠五行山，有佛祖曾顯聖。傳下的經書有五卷。雖其中四卷，都已經丟失。可只剩下一卷，就能讓我們參悟一生了。」

玄奘搖頭說：「我要去西天求取大乘佛法。」

三個和尚都是搖頭，這人勸不住啊。

不過玄奘和尚卻一住下就是三天，理由是很久沒吃飯，要吃飽了再上路。

苦果和尚幾人都說玄奘就是騙吃騙喝，就只會胡言亂語。

「多謝貴寺的招待，貧僧就此告辭了。」玄奘說。

苦果道：「和尚，你真不打算留在這裡了？這裡依山傍水，靈果充足，是最好的修行之地啊。」

「若一心修行，處處都是靈地。告辭。」玄奘說。

「就知道你會說些好聽的，那你走吧。」苦難橫著臉轟玄奘。

玄奘在的這幾日，他都沒吃好。

玄奘一路向上，上了五行山來。

在五行山上，他的確是看到了一隻被壓在了山下的猴子。

看著那印在山上的六字佛語，玄奘照著念出梵語，瞬間，那金帖就飛了出去。

「誒喲。」

一個聲音從雜草叢生處，傳來一句叫聲。

「師父，師父！」接著傳來大喊。

玄奘拿著刀，看破了雜草叢，直到半個小時后，才看到有一隻瘦弱的猴子，它從那稍微變大了些的洞中，爬了出來。

雙手枯毛手，扯著雜草，被割得一層層皮都破了，流出血來。

「師父，師父。」猴子看到和尚大叫，很是欣喜。

「我又出來了，我出來啦。」興奮地跳著，猢猻的性子大發，出了草叢后，在樹上跳了幾圈。

「悟空，你是受了觀音大士的指點，不可如此頑皮。」玄奘遠遠地看著那猴子在樹梢上跳，說。

「知道知道。師父，我就下來了。」

「當年，俺老孫可是一個筋頭十萬八千里哩。」

「悟空，你現在已經詭異佛門，切不可再野性子，一定要知道三齋五戒。」

「知道了，師父，我給你牽馬去。」

「哪裡有馬，盤纏不夠，唐皇賜下的馬，半路就被人借走了。」和尚窘迫說。

「這沒馬，怎麼趕路？」

「走著去。」

「……」

猴子跪地，和尚摘著頭上的草，師徒之意濃濃。

……

「嗨，這裡有隻鳥欸。師父，我當年在天宮看到過長了翅膀的人。說不定就是這些鳥的祖先。」

「那有頭牛，我記得那太上老兒也有頭青牛來著，脾氣還挺沖。」猴子爬上爬下，不停地新奇說。

「悟空，快些下來，你轉得為師頭暈。」

「來了來了。」猴子一跳而下。

可在這時。

「哇！師父，那裡有隻大蟲。」

「你，你上！」猴子嚇得瘦弱的雙腳有些發顫，手裡摘下的山果掉在了地上。

「悟空。這頭大蟲有些太大了，你且幫為師降服了它，莫要傷他的性命才好。」和尚對猴子說。

猴子將手中的桃子往那大蟲方向扔去，然後一順溜就往樹上爬了去。

「師父，它不會爬樹，快來樹上。」猴子大聲喊。

和尚嚇得亡魂皆冒。

「悟空，你快出手啊。」和尚一邊跑，一邊被雜草所生的刺颳得渾身都是血。

「師父，俺們的金箍棒幾百年前被當了。換了一百年的酒，現在趁手的武器都沒有啊。」猴子看著那比自己大了足足幾倍的大蟲，說。

「師父，快顯現你的神通吧？」

話音落下。

那大蟲張開血盆大口地朝著和尚撲去。

和尚立馬鑽進了一個石縫裡。

老虎的頭砸在石頭上，死了。

猴子立馬跑下來，把老虎皮給摘了下來。

「師父，咋們不吃肉，可以用虎皮做衣服么？」猴子問。

「阿彌陀佛，弟子罪過，此蟲乃是自行撞了石頭而亡，並非弟子所殺。我佛慈悲。」和尚低語。

然後說：「為師要穿袈裟。」

「這些年，一個人太無聊，又太餓。就扒著毛變成吃的解饞。這些年少了好多圈，正好用這虎皮擋擋毛髮。」

……

陸成一槍橫戳那大老虎，卻是橫空而過，那虎身如同一塊虛影。根本就沒受到任何的傷害。

「系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主人，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