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對兩祭祀坑器物的解讀(1)
(一)貝殼與南絲綢之路兩個祭祀坑在1986年被發現,均在內城牆與外城牆之間空地上。這種雙層城牆的格局在古以色列地區也有類似發現。古以色列耶利哥城[1]的城牆修建於公元前15世紀前,由兩道城牆平行組成,兩牆間距為10-12英尺,其中里牆特別厚實,寬12英尺[2]。兩祭祀坑內物品有聯繫,也有區別,但能肯定同屬一文化體系。坑內同時發現大量海貝,這些海貝已被證實不屬於中國本土,而為印度洋沿岸物品[3]。大件青銅器則因礦業實驗,得知取材於雲南省永昌。以上事實符合小件(貝殼)從外地帶入,大件選材於當地的常理。哪些地區既在成都"西南"又屬於印度洋地區呢?印度半島的南端和"衣索比亞角",以及阿拉伯半島南部,並且此三者之間的地理距離本身就十分接近。它們之間的直線距離大約2000公里左右。乾脆讓我們看看古代人的腳程到底有多遠。著名的"絲綢之路"是如此被歷史學家描繪的:在漢朝(公元前206年始)是以中國北方的西安為中心,通過今天的新疆一直到地中海東岸的西頓、推羅等[1]。但不同時期終端城市與地區發生過變化,如三國時期是黑海北岸為終點,隋朝時期則是印度河的入海口處。中國還有一條"南絲綢之路",起點中心正是在成都平原三星堆地區,主要為雅安、成都和宜賓這三個城市。其陸地線路第一站為昆明,其後為永昌,最終可達印度恆河地區。但還有一條南部的海路,起點與終點都有變動,也可作為絲綢之路使用。從以上四川的三個城市一直到北部灣,另外一個起點是從古代南海[2]出發向西,經過瓊州海峽與成都平原運來的貨物在今天越南河內附近的入海口匯合,然後開始西行。他們從今天南海向南,穿過蘇門答臘島北面的馬六甲海峽,全部沿陸地海岸線航行,這可以規避風險並且有利於添加淡水;經恆河入海口,穿過錫蘭島與印度半島之間的海峽,繼續沿海岸線向北航行到孟買一帶。從孟買徹底脫離陸地直穿阿拉伯海,最後經亞丁灣進入紅海,這樣就抵達印度洋。這群善於航海的人一面沿路做生意一面繼續遠行,那樣可以將貨物賣個更好的價錢。他們很可能從蘇伊士這個地方被迫短暫上岸,使用了陸地工具,然後就換船沿埃及尼羅河(或者直接經過150多公里的陸地運輸到塞得港)繼續在地中海里航行,終點可達今天的突尼西亞(迦太基)。當然蘇伊士這個地方可能是他們的終點,這裡可作為其"總部",接貨到地中海去的完全可以是另外一群人。奇怪的是,這條重要的絲綢海路的航線沒有標註時間[1]。實際上這條水路在以後多次被"近代人"使用,如唐朝和元朝等。關於蘇伊士運河還有一點補充,或許有益於我們更加充分地理解古代的真實歷史。一篇名為"蘇伊士運河的變遷"的文章說:公元前610-前595年,埃及偉大的君主尼科曾派遣一支海軍環非洲大陸航行。直到瓦斯科·達·伽馬進行航行之前,在2000年內,這類航行再未有人做過。人們至今仍無法肯定,尼科是否真的建成了這條貫通地中海與紅海的運河。據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記載,在運河開鑿過程中,共有12萬人喪失了生命。尼科的計劃最終由大流士完成。在很多年內,船隻定期穿梭於地中海與東方之間。到希臘托勒密王朝統治時期,這條運河再次發生淤塞。從《聖經》所附的那份最古老的地圖上再看這條紅海通往地中海的狹窄地帶,三分之二的地區被特別標示為低洼和水泊地,中間竟然還有一個叫苦海的湖泊,假如要開通這條河流,實際上開挖的工程量並不算太大。或許這個特別的地圖本就是在暗示我們,這裡曾經有水域連通著地中海與紅海。在《聖經·名詞淺注》中"紅海"是這麼解釋的:希伯來文直譯"蘆葦海"。早期以色列歷史中所指的是(一)在蘇伊士灣頭和地中海之間的一些湖沼。《出埃及記》第13章的史跡在這裡發生。這名字也指(二)蘇伊士灣,(三)阿卡巴灣和紅海本身。從地理構造上也很好理解這條後來的陸地確實在那裡曾經水路相通,拿一張西奈半島的地圖就可以看清楚,從蘇伊士城起紅海一直向西伸入,假如它戛然中斷是沒有道理的。肯定在遠古時代這裡有淺水連接,是後來的氣候和地殼變化使那裡乾旱后成為一片陸地。與此具有同樣命運的是,遠古時代在西奈半島上有一條支流繁多的埃及溪,其流域覆蓋西奈半島三分之二的面積。這條河流如今雖已不見蹤影,但在《聖經》的地圖上卻清晰可辨。今天的蘇伊士運河在19世紀由西方殖民者開通。蘇伊士運河是我們認識這條重要的"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支點。但我也注意到絲綢北路的終點停留在腓尼基人居住的推羅和西頓一定有其神秘的原因。那就是,這條最早的"絲綢海路"是由腓尼基人開闢使用的,他們那裡存有經營絲綢的行家裡手,無論哪條路哪些人繼續販賣絲綢到中東,一定會去尋找這些"老夥伴",這樣才能得心應手。這條連通中國與紅海沿岸國家的"絲綢海路"的使用,需要幾個特殊的條件才成立。一是安全,為了保證安全肯定需要一個龐大的船隊。另外,如此長的海岸線是一個巨大的"跨國公司",各地的接應要十分順暢而高效率。或者有一個全球的統治者統治著當時的全球,無人可以挑戰,而這些運輸船隊也不過是他們的下屬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