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顧及不到

「我現在還管的了夠用不夠用嗎？我本來一直可以控制著自己的行為，說服自己，讓自己一點一點的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會隨著你的預期發展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的，所以我決定暫時先放棄沙漏這邊的事情了，老天有眼，正哥一定會醒過來的，等著正哥醒過來了，那到時候自然會處理沙漏的事情的，沙漏，我們處理不了的，你不知道，沙漏那邊的情況，不是一般兩般的複雜，我再沙漏這麼久，看起來我一直是在打拳賺錢，其實我從來沒有放過任何機會，來調查沙漏的情況，但是這個組織太嚴密了，一層一層的，我通過和許靜平時的聊天，我都能發現，許靜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級是誰，更別提他上級的上級了，上面還有多少人，我們摸沙漏，那這輩子都未必摸得到，其實我現在再沙漏這麼玩命的打拳，更多的就是想要賺錢，賺足夠的錢啊，給我母親養老，鄭和泰和沙漏比起來，其實簡單多了。」

「而且鄭和泰和沙漏比起來，其實也可恨多了，如果我只能有一個選擇的話，那我現在肯定要選擇和鄭和泰魚死網破，他害死了我的父親，害死了我的叔叔，害的我家破人亡，害死了火刀，又害死了晴晴，還三番五次的想要殺我，你知道的，再老鼠家裡面要殺我的人，不是老李的人，是鄭和泰的人，結果老李變成了替罪羊，承擔了所有他做過的壞事，他卻和一個沒事人一樣，現在還成天做慈善，還整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給自己不停的樹立口碑，樹立自己多麼偉岸的形象，我儘可能的麻痹自己，讓自己拚命的去努力賺錢，拚命的往後面的場子打，不去關注外面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儘早賺夠錢，留給我母親，其實我對於鄭和泰的恨以及憤怒，早都已經到達了極限，這要是換成以前的我，早就和他同歸於盡了。」

「但是畢竟我不是小孩子了，為了大局，為了多賺一些錢，我已經夠能隱忍了，但是晴晴的事情真的刺激到我了，我不能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來麻痹我自己去努力賺錢了，火刀，大鬼，晴晴他們都是為了救我，救我。」文嘯雨說道後面的時候，自己的情緒也是明顯的有些激動「你理解我的心理壓力有多大嗎？」

文嘯雨的眼圈紅了，大老爺們，積攢積壓了這麼久的壓抑情緒，終於宣洩了出來，文嘯雨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這麼大一個大老爺們，被人打倒頭破血流，近乎被打死，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個時候卻哭的稀里嘩啦的「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辦法好好休息睡覺了嗎，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敢去想火刀，想我的父親嗎，我一想這些，我就恨不得要千刀萬剮了鄭和泰，夠了，夠了，我真的受夠了，這個畜生！」

「相信我，你父親不會白死，你叔叔也不會白死，火刀和晴晴也不會白死，晴晴和火刀也救過MOMO的命，也幫過我，所以我也不會袖手旁觀，鄭和泰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但是我們不能用這種方式，知道為什麼我再他身邊觀察了他這麼久，都沒有動手嗎，並不是因為完全的沒有機會，而是因為我不想幹掉他之後，我變成通緝犯去一命償一命，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很多很多的線索，我相信，如果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查到更多的線索的，我們兩個現在一起努力，一起合作，一定可以扳倒鄭和泰的！甚至於扳倒沙漏，給你師傅報仇。」

文嘯雨聽到這，隨即抬頭，看向了祁鑫，一臉的疑惑，這一次，是真的驚愕了，他很聰明，從祁鑫這一句話，他似乎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隨即祁鑫沖著文嘯雨開口「如果我說，沙漏和鄭和泰可能有關係，你信嗎？」

文嘯雨這個時候，整個人冷靜了許多，他聽著祁鑫的話，從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腦海當中過了無數個畫面，慢慢的，他也冷靜了下來，隨即他緩緩的抬頭「沙漏和鄭和泰有沒有關係的事情，我不敢想象，但是我知道，沙漏和現在的公安局副局長小馬哥，他們之間是有聯繫的，小馬哥是在給沙漏做事情，而且已經做了很久。」

這一下輪到祁鑫驚愕了，他下意識的開口「怎麼可能？」看著祁鑫這一臉的驚愕，文嘯雨從邊上沒說話，祁鑫現在也不說話了，兩個人都低下了頭，許久之後，祁鑫轉頭沖著文嘯雨笑了笑「我們要不要，合併一下消息，把我們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掌握的所有消息情報，集合到一起，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文嘯雨低著頭，沉默了片刻，隨即開口「王正出事之前，他調查的兩個案子，第一個案子就是沙漏的案子，第二個案子，就是鄭和泰的案子，關於他調查的案件進展程度，我應該是最了解的，他再家裡面的黑板上面，所有的線索，所有的條條框框，都寫的很清楚，我都看到了，記下來了，然後我把他銷毀了，沒有給別人看，所以這麼長時間，我雖然什麼話都不說，但是我心如明鏡，很多事情，我都很清楚，包括鄭和泰的事情，以及沙漏的事情，而且，這麼長時間，我自己也一直再偷偷的調查著正哥的事情，到底是誰害死了他，我只能利索能力的，通過我的方式，去一點點的調查，但是時間久了，我也調查的差不多了。」

「王正再出事那一天，頭天晚上就在辦公室裡面思考案情，思考到了第二天早晨五點左右，天剛剛明亮的時候，他應該是發現了很重要的消息，所以他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從辦公室直接奔跑離開，他大早晨，開著車子飛速行駛，可是他行駛的方向不是去他家的方向，確是另一個方向，說實話，我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方向是哪兒，而且很長一段時間，我再思索正哥這麼著急的這是要往哪兒走。」

文嘯雨說到這的時候，從兜裡面點著了一支煙「後面我有一個設想，我覺得，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他這麼著急的往那邊走，或者是要去取證什麼，在或者，就要去彙報什麼，如果說取證的話，他應該不用這麼著急，畢竟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所以更多的可能，應該是彙報，如果是彙報的話，他一定是給他的上司彙報，這事情一定是非常非常的重要，而且重要到不能打電話彙報的。」

「你怎麼知道王正要去的是他上司的家中呢？他出事的地方，離著公安局不遠，那他不可以從那邊回家嗎？」

「他要是回家的話，不會走那條路，他回家的那條路，和他去的那條路，是兩個方向，而且當時他都已經超速了，說明他很焦急，如果不能打電話彙報的話，那就說明他要彙報的情況，一定是非同小可，事關重大，我覺得這裡面最大的可能，那就是王正那會就已經發現了警察局當中是有沙漏的內鬼，比如說，小馬哥。」

祁鑫從邊上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打斷文嘯雨，跟著文嘯雨笑了起來「其實我那個時候，就是懷疑，沒想到是誰，但是也是小馬哥，幫我驗證了我所有的懷疑，也讓我一點一點的斷定了，小馬哥和沙漏是一夥兒的，再王正那個事情之後，小馬哥突然之間找到我，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但是他最主要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想要讓我去給他做卧底，卧底沙漏，其實那個時候，小馬哥的說法，和我內心所想，是一模一樣的，我當時考慮了很久，本來也是這麼計劃的，去給警方做卧底，讓警方保護我，然後我去沙漏打拳，給正哥出氣，一鼓作氣端了沙漏，更何況那個時候，我都已經開始誤打誤撞的開始再沙漏打拳了，已經進入了沙漏的那個體系了。」

「說實話，小馬哥當時找我，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同意了，如果那個時候我同意了，那估計我的命也就早完蛋了，可是老天爺眷顧我吧，就在我要答應小馬哥，覺得我和小馬哥正好想法一致的時候，小馬哥接到了局長的電話，局長讓他去家裡面彙報情況，而且小馬哥接電話的位置，那個地方，剛好就是從公安局裡面剛出來，再正哥出事的那個地方，真的，我當時都是話到嘴邊了，我給憋回去了，因為那一刻，我想到了我剛剛說的那些，王正定然是發現了很關鍵的事情，然後是去給局長彙報的時候去，被人下了黑手，小馬哥會不會是那個內鬼呢？」文嘯雨從邊上一臉的僥倖「我當時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同意他，王正調查沙漏那麼久，只讓我遠離沙漏，都沒有讓我去做過卧底，小馬哥卻好好的突然之間讓我去做卧底，畢竟之前我對於很多事情就已經有猜想了，所以我讓自己穩了下來，拒絕了小馬哥之後，我想到了很多很多的疑點，包括王正家裡面黑板上面寫著的所有的案件線索，不管如何，我需要時間，整理頭緒，而且，必須要小心為，我琢磨著自己再好好看看，如果小馬哥真的沒問題的話，那我到時候在幫他也沒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