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蘇才子是根老油條
第17章蘇才子是根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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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突然生氣,惹得曹鐸莫名其妙的,縈袖可不管抱著屍格記錄發獃的曹鐸,一見蘇瞻離開,拔腿跟著跑了出去,總之這個殮房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哼,都怪大小姐,非讓自己跟著蘇立言查案,說是監視蘇立言,恐怕是大小姐不放心蘇立言一個人深陷如此兇案吧。
離開開封府後,被汴河涼風一吹,蘇瞻總算恢復過來,摸摸自己的臉,頓覺得十分好笑,生這份氣實在沒必要啊。大明朝的仵作地位低賤,根本無法與後世的法醫相比,仵作們也只是養家糊口而已,收入微薄,又整日里與屍體打交道,被人鄙夷,指望他們盡心儘力,著實有點強人所難了,他們有應付公事的心理一點都不稀奇。並不是人人都是宋慈的,況且宋慈不僅僅是個仵作,他首先是一個朝堂大吏。開封府的仵作是指望不上了,要破獲此案,只能依靠自己了。不過,幸好已經有了些眉目,否則自己就要陪著沈仲實一起去死了。
天色已晚,曹鐸以為縈袖會押著蘇瞻回齊家老宅,識趣的沒有再跟著。雖說蘇立言一介嫌疑犯,案情不明,絕無回家睡覺的可能,但有張大小姐的關係在,哪個不開眼的還會在這點小事上惹大小姐不開心?沿著汴河街走著,到了路口,蘇瞻卻猶自沿街向南走,縈袖不禁一愣,伸手拉了下蘇瞻的袖子,「蘇立言,你去哪兒?」
回過頭來,蘇瞻神色莊重,一本正經的回道,「當然是回得月樓了,告訴你家大小姐,本公子堂堂男兒,豈能吃嗟來之食?你也別跟了,回去睡吧!」
什麼不吃嗟來之食,蘇大才子也就嘴上說說罷了,他心裡很清楚,大小姐幫忙把他從牢房裡撈出來,可不代表大小姐同意他回蘇家宅子住。
擺擺手,抖抖袖子,蘇公子邁著大步子瀟洒的消失在夜色里,獨留身姿婀娜的縈袖傻乎乎的半張著小嘴兒。過了好一會兒,縈袖一跺蠻靴,沒好氣的冷哼道,「呸,好個無恥蘇立言,不食嗟來之食,沒大小姐的面子你能出牢房,有本事別出來啊。哼,真是色心不改,都這樣了,還不忘那些狐狸精。」
縈袖長在英國公府,又受張紫涵熏陶,對那些煙花之地自然沒什麼好印象,總之勾搭蘇立言的都是狐狸精。蘇瞻要回得月樓,縈袖也不會再跟著,只是加快腳步朝東走去,不過她並未發現,一言一行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醋味兒。
回到張府,已經是丑時三刻,進了後院月門,本想去房中歇息,卻不曾想正房裡還有亮光傳來,對著花圃的軒窗半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慵懶的坐在椅子里,手中捧著一本書,看的正是入神。縈袖默默地嘆了口氣,不管大小姐嘴上怎麼說,這心中總是掛著蘇立言啊,這些年能讓大小姐徹夜不眠的,恐怕除了老太爺和張侖公子,就是蘇立言了吧。
敲敲房門,很快就聽到了回聲,走進屋中,一股馨香清幽撲鼻,張紫涵掩上窗子,回到床榻上,半眯著美目,似乎小憩一般,「回開封府的時候遭了刺客?刺客是什麼來路?」
張紫涵問出這些話,縈袖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大小姐手眼通天,自然有的是方法的。幫張紫涵蓋了蓋軟被,縈袖半蹲在榻旁,輕聲回答著,「確實遇到了刺客,來人是一女子,身手十分了得,婢子抵擋不得。至於是何來路,婢子不曾曉得,也問過蘇立言,不過他說刺客或許並非兇手,與本案並無太大關聯。」
「嗯?」張紫涵飛入雲鬢的秀眉忍不住蹙了起來,縈袖的身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天下間能逼得她毫無招架之功的恐怕不多,更何況還是一名女子。不過蘇立言說的也不錯,恐怕那刺客與沈仲實之死並沒有太大幹系,「你明日知會一下錦衣衛,讓他們好生查一查,此事不可掉以輕心。對了,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比起刺客,張紫涵似乎對眼前的案子更感興趣,她很想知道蘇立言一介才子到底是如何放下身段查案的,大小姐有興趣,縈袖也一五一十的詳細說著,等差不多了,她猶自敲著太陽穴,很是苦惱道,「大小姐,蘇立言也太過分了,你將他撈出牢房,他竟然不回來,還跑到得月樓那種地方去。問他案子有何眉目,卻也不說,當真氣人得很。」
張紫涵睜開美目,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邊神色慍怒的俏丫頭,「哎,看來是有人的魂被人勾走了啊!」
縈袖俏臉微紅,眼神也有些躲閃,竟然不敢看張紫涵了,嘴上更是連忙否認道,「大小姐也來打趣婢子,蘇立言當著惱人的很,他明明有了眉目了,卻是不說,不知如何想的。」
蘇瞻查案,縈袖一路跟隨,到底有沒有線索,她一清二楚,可每次問蘇瞻,那傢伙卻欲言又止,搞得人惱火得很。張紫涵微微一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見縈袖想不通,拍拍榻沿,示意她坐上來,「縈袖,我總是與你說遇事一定要冷靜,必須仔細斟酌,但你做事還是有些心急火燎的,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也不能急的。你以為沈仲實的案子僅僅是一個案子么?沈仲實乃中原巨賈,此案影響很大,開封府乃至祥符錦衣衛千戶所都一直盯著呢,如此兇案,如果蘇瞻不出兩天就破了,豈不是顯得開封府和錦衣衛太無能了?如此一來,蘇瞻是沒事了,卻讓吳綿文這位知府的臉往哪放?所以啊,蘇立言就算有了眉目也不會說的。」
聽著張紫涵的解釋,縈袖有些目瞪口呆,她實在想不到這其中竟然牽扯到這麼多東西。相比縈袖的不理解,張紫涵卻非常滿意蘇瞻的做法,既能為自己開脫,又能保全開封府臉面,給吳綿文以及眾開封府官員一個好印象,正是穩重之舉,可謂老謀深算。能破案並不稀奇,張紫涵自認為祥符縣中能破此案的能人絕不在少數,但能和蘇立言做同樣選擇的人並不多。官場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這裡講究的就是人情世故,士林聲譽,所以能力很重要,但為人處世更重要,想以前有多少能人就因為不會處事而葬送了大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