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需要幫忙嗎？
「行。」馬政道很快就痛快地回了訊。
曾明亮便施施然地繼續和賀甜聊天。
只是，楊立偉出去的時間有點長，一直到近十分鐘后，所有的菜都上了，他還沒有回來。
坐在吳老身側的楊歡鈺忍不住撥手機：「這小子幹嘛去了！」
很快，他皺眉：「怎麼電話打不通呢？」
看來是要款不太順利啊！
曾明亮心裡想著，笑著起身：「我出去看看。」
見楊歡鈺感激地點頭，曾明亮迅速走出包房，招來服務員一問，很快在中餐廳的某個偏僻之所找到了仍在打電話的楊立偉。
楊立偉背對著他，說話的聲音透著惱火：「袁老闆，清超可是您介紹給我的，他現在卡著我的服務費不給，您可得幫幫忙。這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是好幾個月，我這小工作室資金少，押不起太多款的。」
「如果他覺得我們的服務不行，可以和我們解約，用不著一邊拖款，一邊還要我們上門解決問題。」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好一陣，應該是手機里的人在說話。
曾明亮想想，也沒有催他，只靜靜地聽。
只是幾分鐘后，楊立偉又急躁地叫起來：」袁老闆，我知道這個行業是有規矩，月結30天甚至45天的都有，但清超拖了三個多月了，太長了！這不是幾千元，也不是幾萬元，是十幾萬元啊！」
「我們的員工要發工資，我還要付房租，還要幫別的客戶墊付一定的設備錢，他還是這樣拖下去，我受不了啊！」
「……不行啊袁老闆，您家大業大，十幾萬元對您來說無所謂，但我要是再延一個月，我其他的客戶服務一定會受到影響。」
說到這裡，楊立偉拿著手機就在這窗邊來回煩躁地走動，一邊走一邊，一邊用力地揮手：「現在有好些設備商就等著這錢來結款，以後好繼續合作，這又不是我的問題，是他清超不給，而且是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卻又臨時反悔！他這樣折騰，以後我的供貨商也很難相信我了。」
聽得出來，楊立偉此刻的心情是很差很差的，窩著一肚子火。
再又等了一陣，或許是手機里那位袁老闆答應幫忙說和，楊立偉的聲音也稍稍降低了些，緩和了些，透出股無力和無奈：「行，袁老闆，那就請您好好跟他說說，就算資金緊張，至少也要先給我一半的錢！我等您消息。」
說到這裡，楊立偉煩燥地結束了通話，再一轉身，然後就看到了曾明亮。
他頓時愣住，繼而那臉色便有些不自然和尷尬，更迅速泛起一層紅潮。
曾明亮有些理解地看他：「菜上齊了，舅爺爺見你不在，打你電話打不通，挺擔心，我就出來找你。」
「哦……」楊立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這麼快……。」
見他眉宇間愁緒難解，曾明亮暗想這樣不行，這樣進包房，肯定會被大家發現，便溫和地問：「遇上麻煩了？需要幫忙嗎？」
楊立偉一怔，繼而有些猶豫。
曾明亮便誠懇地道：「偉哥，你可以不信我，但你這樣愁眉苦臉，等下被外婆看到，她肯定又會多想。」
楊立偉臉一僵，想想，還是苦笑著道：「是有一個客戶的回款很不準時，拖了再拖。不過我不想讓我老爸知道，免得為我操心，又幫不上什麼忙，干著急。你有什麼辦法？」
他終於肯說，曾明亮心裡舒服多了，忙追問：「那家公司是什麼清，什麼超？做什麼的？」
等楊立偉告知了情況，他的手機也再度響起，他忙一接，嗯啊幾句之後，再度失望地叫起來：「什麼？他一定要等一個月後？可是我明、後天就要付款了！」
也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麼，很快，楊立偉氣惱而無力地結束通話，牙關恨恨地咬緊，滿臉發愁。
曾明亮便問：「是不是你剛才找的那個袁老闆也幫不了你的忙？」
楊立偉頓時苦笑：「是的，他說他已打過電話，清超的老闆就是不肯鬆口。哪怕只是付一半，都不肯。」
曾明亮皺眉，略一思索，抬手，撥通了馬政道的手機：「喂，馬總裁，查到了沒有？」
楊立偉頓時一愣。
這是……？
馬政道倒是在手機里笑了起來：「正準備打給你。有兩家音同的，你問哪一家？」
曾明亮忙道：「清明的清，超級的超。」
手機里的馬政道頓時挪揄道：「是這一家啊，怎麼？賴你錢了？」
「他沒賴我的錢，但他賴了我表哥12萬，幾個月了。你們那裡應該有他們的付款帳號吧？」曾明亮靠在涼爽的鋼化玻璃牆面上閑閑地道：「或者，從你們應付給他的帳款里直接扣錢給我，算我私人欠你一個人情，或者，把他的付款帳號給我，我自己去搞。你選哪一樣?」
「當然，若是他們付款帳號里沒有那麼多錢，我還會再來找你。」
馬政道頓時在手機里叫起來：「不要啊，曾少，我們不能擅自扣人錢的。」
曾明亮不為所動：「這簡單，你可以讓你的手下給清超老闆打電話，先把我表哥的立龍工作室的12萬元付了，不然他們也別想從你們CK接單。咱們兩家可是長期合作夥伴，這點忙，你不會不幫吧？」
他重點強調了「合作夥伴」四字。
「那個……」馬政道聽懂了，他實在是不想被曾明亮以特別手段來扣錢，略一遲疑，慫了：「行行行，不就一句話嘛！我先去說一聲，他要不同意……。」
「他不敢不同意……」曾明亮笑嘻嘻地打斷他的話：「你們可是CK，上市公司，家大業大。據說他還搞了大投資來處理你們的單，你們這一撤，他應該很難受。」
「就這樣說定了，金額和帳號我等下發給你，等你消息。我現在吃飯，半小時后你要幫我搞定，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然，嘿嘿，你懂的。」
馬政道忙在手機里追問：「等等啊，你那個表哥，也是……吳老的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