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被鮮血染紅的婚禮
她用力的抓住面前的欄杆,臉色蒼白可怕的看著白瑤,彷彿要朝著白瑤撲過去,將白瑤吞進自己的肚子一樣。
「沈希瞳,你就乖乖的待在精神病醫院,看著我和瑾琛恩愛一輩子吧。」白瑤似乎也說累了,對著沈希瞳揮手之後,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離開了這裡。
「白瑤……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陸瑾琛……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對我……陸瑾琛……」
她不相信……不相信陸瑾琛會這個樣子對自己……
設計一切的陰謀,就是為了將她推進深淵!
……
沈希瞳的病情複發,情況危急,醫生給陸瑾琛打電話,陸瑾琛只是冷冰冰的讓他們將人送到醫院,好好看著,不能讓沈希瞳死掉。
那些醫生個個唏噓陸瑾琛冷酷無情的手段,卻又不敢怠慢,連夜將沈希瞳送到醫院去治療。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手術,沈希瞳終於挺過來了。
沈希瞳被送進了加護病房,這裡一整層,只有沈希瞳一個病房,外面有保鏢守著,沒有人可以進來。
深夜時分,一襲黑衣的陸瑾琛,帶著自己的手下,走過來。
守在外面的保鏢,看到陸瑾琛之後,立刻行禮。
陸瑾琛目不斜視,徑自走進裡面的病房區。
而跟著陸瑾琛的手下,則是非常識趣的在門口等著陸瑾琛。
安靜的病房內,只有滴滴答答的儀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
男人站在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膚色嬌弱甚至蒼白的沈希瞳。
女人的五官小巧精緻,細緻的柳眉,卻在此刻,微微的皺起,似乎陷入不好的夢靨中一樣。
男人一直垂在兩側的手,慢慢的抬起,他將手,放在沈希瞳蒼白的臉頰上,幽暗的眸子,在黑夜下,顯得異常孤獨甚至悲傷。
「瑾琛……求你……不要……走……」
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著雙眼的沈希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叫著陸瑾琛的名字。
陸瑾琛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莫名的看不清楚情緒。
窗外的風,吹過一邊的窗帘,似乎驚醒了男人一樣,陸瑾琛轉身,一半的臉,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懂男人臉上的情緒。
男人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消失在黑暗中。
空寂的走廊,傳來一陣陣嗚嗚的聲音,彷彿……是誰在哭泣一樣。
風過,無痕,男人仿若從未出現一般。
……
三天後,陸瑾琛和白瑤兩人訂婚,整個深城的人都過來圍觀。
兩人的婚禮舉辦的非常隆重,深城但凡有名望的人,都過來參加兩人的婚禮。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關注,住在醫院,無人問津的沈希瞳。
也沒有人告訴沈希瞳,今天是陸瑾琛和白瑤兩人訂婚的日子。
沈希瞳知道的時候,是在護士給她換藥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的。
在知道今天是陸瑾琛和白瑤訂婚的日子的時候,沈希瞳瘋了。
她拿著手術刀,弄傷了護士之後,從醫院跑了出來。
她穿著藍色的病人服,髮絲凌亂,赤腳的跑到教堂。
她的出現,讓全場一陣嘩然,所有人都看著站在教堂門口,腳底流血,身上還有血跡的沈希瞳。
沈希瞳手中拿著滴血的手術刀,沒有人敢靠近沈希瞳,畢竟,沈希瞳是被標上「精神病患者」五個字的人,誰也不敢保證,沈希瞳會不會突然發瘋,甚至發狂。
「瑾琛,我們回家,好不好?」沈希瞳看著不遠處牽著白瑤手臂的陸瑾琛,搖搖晃晃道。
所有人說的話,她都不相信,她只想要聽到陸瑾琛的話。
她不相信陸瑾琛不愛自己,一點都不相信。
「誰讓你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陸瑾琛推開白瑤的手,目光陰暗的朝著沈希瞳走去。
「回家……瑾琛,我們回家,爸爸,還有寶寶,都在等我們回家。」沈希瞳痴傻的看著陸瑾琛冷峻好看的五官,呢喃道。
今天的陸瑾琛,真的很帥。
就像是當年沈老爺子牽著陸瑾琛的手,告訴沈希瞳,這是瑾琛哥哥一樣,一樣的讓沈希瞳痴迷。
「沈希瞳,你忘記了嗎?沈老頭已經死了,你的孩子,被我親手掐死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陸瑾琛將身體靠近沈希瞳,低柔而陰暗的聲音,特別的鬼魅,男人的語調非常的平緩,彷彿情人間的呢喃,卻充滿著陰森和恐怖。
沈希瞳的瞳孔倏然撐大,她看著眼前俊美形如惡魔一般的男人,手中的刀子,重重的掉在地上。
他說,已經沒有家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疼愛她的父親,還有她一直期盼生下的孩子,甚至是……深愛他,都沒有了!
「恨我嗎?既然恨我的話,就要好好活下去,然後……殺了我。」陸瑾琛看著沈希瞳的樣子,露出異常邪惡冷酷的微笑。
沈希瞳眼睛猩紅的看著陸瑾琛,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半輩子的男人,喉嚨湧起一股猩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到了陸瑾琛的西裝上。
觸目驚心的鮮血,在原本喜慶的婚禮,顯得有些可怕。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瑤,看到陸瑾琛身上的鮮血之後,慌張的就要上前幫陸瑾琛擦乾淨,卻被陸瑾琛阻止了。
「將她送回去,明天遣送到舊金山那邊。」
陸瑾琛倨傲冷漠的看著緩緩倒下去的沈希瞳,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甚至同情,就這個樣子,看著沈希瞳閉上眼睛,然後……被人帶走。
沈希瞳被帶走了,地上殘留著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而男人的西裝上,也沾染著女人的血,刺鼻的液體,衝擊著陸瑾琛的大腦。
他接過手下的手帕,姿態優雅而寡淡的將身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後,對著已經驚呆的賓客,陸瑾琛露出淡漠而冰冷的微笑道:「婚禮繼續。」
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心驚膽寒……
沈希瞳三個字,在深城,無人敢提。
在沒有人的角落,男人放在身側的手,僵硬甚至變形的彎曲成一個近乎絕望和悲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