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辛特蘭，鷹巢山
第13章辛特蘭，鷹巢山
「庫德蘭大領主，那些綠皮獸人真的來了！」
「閉嘴，蠢貨！」庫德蘭覺得自己腦仁疼，「我自己看得到！」呵斥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庫德蘭·蠻錘專註地注視著下面的戰場。那個人類法師帶來的消息沒有錯，這些綠皮怪物確實在圖謀辛特蘭。
庫德蘭輕拍了下胯下天翼的脖頸，這隻巨大的獅鷲立即轉身。蠻錘領主驕傲地看著眼前一千六百多名獅鷲騎士，這些棒小夥子是東部王國目前最強大的空中力量。他舉起手中的戰錘，閃電的力量在戰錘上轟然作響。
「蠻錘的戰士們，」庫德蘭的嗓門十分洪亮，即便是高空中呼嘯的氣流也無法吹散他的聲音。「洛丹倫的王子沒有欺騙我們，這些怪物確實打到蠻錘矮人的家門口了，他們顯然不知道惹到的是什麼樣的存在。」矮人們大聲叫嚷著表示同意，他們的坐騎也跟著發出高亢的鳴叫聲。
「沒時間廢話了，人類快撐不住了，蠻錘的棒小夥子們，進攻！」庫德蘭一馬當先，天翼歡快地俯衝了下去，獅鷲騎士們緊隨其後。「將你們的鎚子扔到那些綠皮獸人的臉上！」
獅鷲騎士們開始分批次向投擲出手中的風暴戰錘，這些巨大的武器砸入獸人群中，爆發出驚人的威力，閃電從其中噴涌而出，燒灼著附近獸人的軀體，而被直接命中的倒霉蛋更是化為一具焦黑的殘骸。
獸人們的攻勢瞬間被打亂，但蠻錘矮人第一波突襲的效果也僅此而已。這些戰爭機器般的綠皮怪物似乎不知恐懼為何物，第一時間開始用手中的遠程武器反擊。「全體拉升，分散自由作戰！」庫德蘭操縱天翼靈巧地躲開迎面而來的一張投網，大聲下達命令。
整齊的飛行編隊立刻消失無蹤。蠻錘矮人們似乎解放了天性，他們收回了自己的武器，開始表演特技般地滑翔、翻滾、懸停，規避傷害的同時再次投擲出風暴戰錘。這些戰錘都經過了蠻錘薩滿的附魔，擊中敵人時可以爆發出閃電力量造成嚴重傷害，完成攻擊后還可以再次飛回到使用者的手上——只要距離不太遠或者不是砸到什麼了不得的存在。
匆忙率領騎兵趕來支援左翼的安度因·洛薩對這些預料之外的援軍感到非常驚訝。肅清狼騎兵消耗的時間比預想的要久不少，而且未盡全功，至少有五千狼騎兵突圍而去，因而他已經做好左翼全面潰敗的心理準備。既然左翼吉爾尼斯部還能支撐，洛薩立刻改變了策略，帶領來自洛丹倫和奧特蘭克的騎兵們轉換方向，開始迂迴包抄部落軍隊的後路。
此時部落軍隊的境地非常不妙，四萬多名獸人被堵在一片狹小的區域內，東方是無法攀爬的山岩，前後是如牛皮糖般死纏爛打的聯盟部隊，天上還有可勁兒丟鎚子的蠻錘矮人，猶如瓮中之鱉一般無路可逃。如果沒有什麼突發情況的話，那麼聯盟完全有可能畢其功於一役。
可惜歷史從沒有如果。
吉爾尼斯部的後方辛特蘭方向突然衝出了一支新的綠皮軍隊，足有近萬人之多，他們有著更修長的身軀以及更粗大的獠牙。吉爾尼斯部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線瞬間崩潰，獸人們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從的攻勢更是瞬間淹沒了他們最後的抵抗。等兩支綠皮軍隊匯合之後，洛薩才看清了這些天降奇兵的身份——巨魔。
合兵一處的部落並沒有反身繼續與聯盟作戰，而是有條不紊地進入辛特蘭。幾名冒失的蠻錘小夥子驅動坐騎想繼續騷擾一下，隨即便被滿天的箭矢與飛斧射成了刺蝟。
洛薩並沒有要求士兵們繼續發動進攻，他知道手下的小夥子們差不多已到了極限，而且部落的死亡騎士一直都未出手，強行追擊只不過徒增傷亡罷了。「我們就地紮營，收攏殘兵。」他對身邊的圖拉楊說道。
年輕的聖騎士立即將命令傳達了下去。而一直隨軍充當光環發生器的艾薩克斯已經開始自覺救人，他承擔了遠超王子的責任，卻絲毫沒有因為王子的身份而驕狂，這是洛薩最欣賞他的一點。
士兵們幾乎個個帶傷，艾薩克斯並沒有去管那些在光環效果下第二天便可痊癒的輕傷人員，他盡量將附近中度以及重度傷勢的士兵集中起來，先為垂死者來一發快速治療續命，然後施放真言術·耀，這是性價比最高的群體治療法術。聯盟總指揮並不允許他長時間四處遊盪在，因而隨軍牧師到達后他便移交了治療工作，返回到洛薩身邊。
洛薩此時正在會見客人。三名敦實的矮人正在與聯盟總指揮把酒言歡，為首的矮人戴著用白色羽毛裝飾的頭盔，他一見艾薩克斯便高聲叫嚷起來，「這一定就是洛丹倫的艾薩克斯王子殿下，先祖在上，他還只是個小不點兒。」
艾薩克斯保持著禮貌地微笑，「很高興見到你，蠻錘領主。」心中卻忍不住腹誹：你口中的小不低點兒個頭和你一般高。
「你的示警讓蠻錘免受了很大的損失，」庫德蘭親熱地拍著艾薩克斯的肩膀，這種機會對矮人來說非常難得，「你隱得了蠻錘矮人的友誼。」
「我很榮幸。」艾薩克斯繼續保持著得體的禮儀，他有些不太習慣矮人這種自來熟的性格。庫德蘭轉身對洛薩說道：「指揮官閣下，您剛才的提議我深表贊同，那些綠皮的數量太多了，蠻錘必須和人類聯合起來才能與之對抗，」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大口，「但現在是戰爭時期，大人們都忙著打獸人，我們不如將條約的簽訂交給年輕人來解決。」他一拉身邊幾乎是他翻版的年輕矮人，「這是我的兒子弗斯塔德，他可以全權代表我。這畢竟只是個形式，對嗎？」
洛薩的眼神銳利起來，但並沒有從矮人如刀刻般的五官上看出什麼，「確實，簽訂條約只是個必要的形式，艾薩克斯也可以全權代表聯盟。」他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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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辛特蘭。
巨大的獅鷲在叢林上空飛過，弗斯塔德粗獷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艾薩克斯殿下，你感受到這自由的微風了嗎？」
坐在他身後的艾薩克斯沒有回應，他緊閉著自己的嘴巴以防冷風灌進來。這是他來到艾澤拉斯以來的第一次飛行，還是在這種幾乎沒有防護設備的情況下，說實話體驗並不太好。
安度因·洛薩留下了五萬軍隊駐守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這五萬軍隊的指揮官是賽丹·達索漢以及奧斯馬爾·加里瑟斯，前者是五名聖騎士初代機之一，後者則是剛嶄露頭角的年輕軍官。洛薩在向他們下達返攻南海鎮后親自率領聯盟主力進入辛特蘭地區繼續與部落作戰。艾薩克斯則按照既定計劃與弗斯塔德前往鷹巢山簽署盟約。
庫德蘭口中的年輕人弗斯塔德年齡大概有艾薩克斯的二十倍，以矮人的壽命來看確實屬於剛成年的毛頭小子。某人輕易地與他建立了最初的友誼，僅用了半個小時便把這耿直的孩子發展為狂熱的爐石愛好者。
艾薩克斯感覺精靈矮人這些長生種心思都單純的可以，因而對這次盟約的簽訂充滿了疑問，洛薩可以信任他，庫德蘭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傻兒子會把整個蠻錘都賣了嗎？
「歡迎來到鷹巢山！」弗斯塔德的聲音打斷了艾薩克斯的沉思。鷹巢山本身就形似獅鷲的腦袋，而每代的蠻錘矮人都將雕刻鷹巢山視為緊要的任務，千百年來便形成了艾薩克斯眼前的景象：一個巨大的栩栩如生的獅鷲頭顱矗立在群山之間，連羽毛都纖毫畢現，彷彿下一刻便要抬頭嘶鳴。艾薩克斯不禁發出一絲壓抑的讚歎聲，弗斯塔德很滿意他的反應，操縱著迅翼從獅鷲雕塑的眼睛飛入了這座偉大的城市。
雖然蠻錘矮人極力否認，但在生活習性上他們與他們的表親銅須矮人還是有不少相似點的，這兩種矮人都喜歡住在被掏空的山體之內。鷹巢山在結構上和鐵爐堡很像，整個城市分為三層，居住了超過五萬的蠻錘矮人以及數千頭獅鷲。
迅翼乖巧地盤旋著降落在最高層的平台上，艾薩克斯跳下獅鷲，頭一次感覺腳踏實地是如此的美好。兩名像是衛兵的矮人迅速跑來從弗斯塔德手裡接管了迅翼，艾薩克斯不禁感嘆階層果然無處不在。
「鷹巢山歡迎您，尊貴的客人。」弗斯塔德快活地說道，「我們有正事要談，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在這之前享用一頓豐盛的大餐。」艾薩克斯欣然同意。蠻錘矮人的食物非常有地方特色，富有嘗試精神的艾薩克斯覺得味道都還不錯，他對其中的一道「碳烤梟獸肉」映像尤其深刻，這些大咕咕的肉油水豐厚，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弗斯塔德，」酒足飯飽后艾薩克斯對矮人說道，「我是作為正式訪問者到來的，按照人類的禮節我會贈送你一件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