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遇惡魔
「躍二境巔峰？」方路稍稍錯愕了下：「我上次見他，他才剛剛進入躍一境，修行速度倒是不慢。」
「你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六年前吧……」
「那也差不多。」
兩人嘀咕了幾句，方路上前迎上了李文龍。李文龍遠遠望了萬里一眼，拉著方路胳膊，把他拽到一旁道：「你怎麼會來這裡，找我？很多人都在抓你，你知不知道！」
「放心，他們不是抓我的。」方路低聲道：「小龍，最近還好？」
「我還是那麼回事兒。」李文龍又往旁邊拽了方路幾步，「跟你一起的那人是誰，看著有點眼熟。」
「那是……」
「我是萬里楊。」萬里搶先道，上前兩步，微笑伸手。
李文龍愕了一下，鬆開抓著方路的手，握向萬里，同時道：「世界第一強者？久仰大名。」
萬里笑了笑：「別客氣，都是虛名。和老哥你沒法比，明明有著世界數一數二的實力，卻這麼低調。」
「過獎了。」李文龍推搪道，又眼神詢問方路，問他怎麼會與萬里在一起，還來了柏林。
方路正要解釋，告誡李文龍小心，萬里卻又搶先道：「這可不是過獎，德國排名第三的強者斯蒂芬都無法看到此時的我，你卻能一眼看穿，怎麼也有世界前十的實力了。」
李文龍頓了頓：「呵呵，若不是方路跟你交談了，我也會忽略你。」
方路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與萬里交換眼神，笑道：「你們倆別商業互吹了。小龍，這兩年和國內有聯繫嗎？叔叔阿姨怎麼樣？」
「他們早就被我接到柏林了，國內，也就和媛姐聯繫了幾次。」李文龍回道：「來柏林太久了，工作也在這邊，恐怕很難回去了，和咱那些同學們的感情也淡了，聽說秋陽和祁國強都出了點事？」
「現在沒事了。」方路搖頭：「你和胖子還有聯繫嗎？」
「胖子？誰？」李文龍一愕，「哦哦，是說薦超？那更沒有了。」
方路雙眸微闔，一把抓住李文龍右臂，同時，萬里則探手抓住了李文龍左臂，使用的力量極大。
咔——
細微的骨裂聲中，李文龍的表情數變，最終定格在獰笑上。
幽暗的光芒在他體表升騰，壓抑的感覺傳出，轟隆一聲，三人腳下的大地深深陷了下去。
周邊傳來聲聲驚呼，還有無數強者在向這邊趕來，萬里用德語大喝道：「我是萬里楊！發現敵人！不要過來！疏散人群！」
「兩個小鬼，試探老祖？老祖不該認識薦超的，對吧？」李文龍嗓音變得沙啞，衣服炸裂，體表又剝開了層皮，顯露出慘白的惡魔身形。
方路低沉道：「小龍呢？」
「你猜？」
咔——
方路抓著惡魔的手加力，靈氣貫注，也如同萬里一樣將惡魔左臂捏得骨骼作響，生出道道裂痕。
惡魔卻似沒有痛覺，毫不在意道：「憤怒嗎？這就是背叛老祖的下場，你剩下的朋友，我會將他們一一撕碎。後悔嗎？如果肯悔改，老祖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方路臉色微變，萬里則輕哼一聲，手上力道再加，嘭的一聲，將惡魔左臂整條扯了下來！
獻血噴涌，萬里隨手扔掉惡魔的手臂，一拳擊向惡魔胸膛。
「別犯蠢，方路！」
「我知道。」
噗！
萬里一拳將惡魔胸膛洞穿！
「身體結構不一樣嗎？」他沒感覺到心臟的存在，望著惡魔絲毫未變的臉色，眼神凝重了幾分。
惡魔斷臂處，有白色的物體蠕動，半秒后，一隻完好的手臂便生長出來，反手抓握住萬里還插在他體內的左臂，鋒銳的指甲劃了划。
「不錯的身體強度，沒到合一境卻猶勝合一境，宇宙中，確實有那麼幾個族群得天獨厚。」惡魔嗓音沙啞道：「不過在老祖看來，你是個純正的人類，所以……你大概就是紅髮小輩預留的反制老祖的後手吧？」
他說著，看向方路：「哦？讓老祖仔細看看，你們……有點意思。」
「有個屁意思！」萬里右臂，升騰起深紫色的火焰，灼烤在惡魔體內，瞬間蒸干他的血液。
惡魔的身體萎縮起來，他臉色終於肅了肅，右手上，鋒銳的利爪探出，切割向萬里左臂！
萬里不閃不避，左臂上的火焰更加灼熱猛烈，噗的一聲，從小臂處被整齊切斷，劇痛讓他眼睛眯起來，還不忘發動空間能力，將斷掉的一截手臂挪移進惡魔體內。
與此同時，他身形后躥，方路則一抓一拐，將惡魔重重地壓摔在地上，看著惡魔從體內，被燒成一個火球，火焰突破了自身防禦，才縱身退離，與萬里並肩站立。
「只是試探他的不滅底細，就付出這麼大代價，值得嗎？」方路看向萬里剛止住血的斷臂。
萬裡面不改色：「胳膊嘛，想長就長，擒住他的機會可不多。我的火焰接近太陽核心溫度，從體內燃燒，如果還燒不死他，那我們就不能以誅殺他為目標戰鬥了。」
方路點了點頭，又有些黯然地道：「從惡魔前來柏林，我就該想到的，小龍是被我害死的……」
「別傻了。」萬里搖頭：「你還真當他是為了報復你？我剛剛手臂插在他體內，感應格外清晰，他體內有一股不太受管束的力量遊走，和我喝多了靈液時一個樣兒。」
「他……奪走了小龍的靈氣？」方路蹙眉道：「那還是因為我，否則他不會專門找上小龍……」
「方路，別亂！」萬里低喝：「冷靜判斷，惡魔與你有那麼大的仇怨嗎？剛剛脫身，力量所剩無幾，連我們都有所不如，特地來德國，報復你？況且他是怎麼知道李文龍的具體位置的？你說過？」
方路一頓：「你的意思是…小龍對惡魔來說，本就是特殊的？」
「至少不一般。他如果能準確定位每一個人，劉潤泉、江佰慧和你的關係才更近，他們也同樣有躍二境實力，奪他們力量豈不更好？」
「可小龍有什麼地方特殊……」
萬里沉聲道：「先別管了，我的火焰，要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