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前路未知
「真是遭罪啊!」凱文嘆息著,如一條魚一般遊動在空氣中,腳下是冰冷的海水,而他的目標那二十五艘船的艦隊就在幾海里之外,他第十次詛咒這個該死的天氣,到處都是大霧,雖然他已經預測到了海霧,但是這話總覆蓋能見度的海霧,還這是糟糕的體驗。
他開始懷念在艾澤拉斯的日子,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著急離開的話,說不定他還能湊巧從莫格萊尼大領主那裡學會死亡騎士的招牌技能,冰霜之路,如果自己會了那個技能的話,哪裡需要像現在一樣好死不活的慢悠悠的飄著,早跑起來了,不過聽說冰霜時靈時不靈,不過總比自己現在跟條脫了水的魚一樣,帶著個SB頭盔在這玩漂流強,這速度真的是糟心。
凱文夜半吃過了飯之後,活動身體,然後把歐若拉哄睡著之後,他就悄悄地拉著帕米拉出來行動了,帕米拉負責吸引那些人的火力,而自己則負責暗殺那些人,不過,現在的帕米拉正躲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出洋相,她扛著rpg,怎麼看都像暴走蘿莉金克斯,不過她手中的rpg火箭筒可不金克斯的有威力多了,最起碼掀翻個甲板是沒有問題的。
「叔叔,你說會不會突然跳出條鯊魚咬你屁股啊?」帕米拉神出鬼沒的貼著凱文的耳朵後面說話,這就好似有鬼在你後面吹風,好慫,大寫的慫,凱文不淡定了,立刻連忙求饒,「帕米拉,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幽靈啊,你離我那麼近,吹風都是冷的,嚇死寶寶了。」
帕米拉一臉驚訝的看著凱文,「啊,叔叔懷了寶寶了嗎?我怎麼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懷寶寶嗎?世界真神奇。」
系統:恭喜宿主,被帕米拉拉到了同一個智商,然後被她用經驗打敗了。
凱文·····,我選擇不說話,我就看看。
咚,凱文的腦袋撞到了一個東西上面,險些把頭盔撞沒了,他伸出手貼著那個東西摸了過去,木材,還是塗了桐油的,看來是船了,凱文深呼吸,就準備摸上去了。
船頭燈在海霧中若隱若現,瞭望手艱難的查看著四周的情況,雖然他們知道這周圍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誰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要是不注意的話,那就真的有可能被一鍋端了,觸礁這種事情,尤其是這種海情下,基本是觸一條,整個船隊都得跟著遭殃,畢竟雖然船隊因為海霧距離拉開的很大,但是這種缺乏全球定位還有聲吶的時代,誰也不知道自己處在艦隊的哪個位置,還有自己的隊友在哪裡,要是為了躲一個冰山,直接把隊友撞上去了,還是小事,要是撞的太狠沉了,那可就真好玩了,本來這邊的海情就很困難,冬天的海冰對船體的磨損簡直是太大了,修理工簡直是遭了八輩子霉了,不然怎麼整天都要對船體進行加固呢,所幸他們的木材準備的很多,很多。
凱文站在桅杆的橫樑上,索性風不是特別大,不然他就真的可能會掉下去了,果然在樹林里的訓練還是有些作用的,自己最起碼適應了這種船體的搖晃,不會輕易就被甩下來了。那麼剩下的就是找到對方的瞭望手了,那邊那個瞭望台明顯就是,凱文的嘴角升起了殘忍的笑容,抱歉,我們無冤無仇,但是怪只能怪你們擋在了我的面前,而找不到更好的破局方式的我,大概只有這條你死我活的辦法了。
凱文輕輕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兩把長劍已經被塗上了鍋灰,也就少盡的木炭灰,所以原本雪亮的劍刃也變的黯淡了下來,不過不塗只是劍的反光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了。
凱文深呼吸,現在的自己距離那個瞭望台只有十幾米,那兩個人還在聊天,旁邊是他們的船燈,必須一擊必殺,而且兩個一個不能放過,還真是有點緊張啊!
凱文握了握劍柄,桅杆上一點都不暖和,所以凱文身上是冰冷的,那兩個傢伙還有棉被蓋,而自己為了方便真的只穿了一身皮甲。身上所有的能夠造成反光的金屬器械都被取了下來,一個刺客細節就是決定著自己會不會死的核心了。
所謂刺客不就是你死我活的搏殺嗎?沒有所謂的公平,使用你所有的下三濫手段,只要目的達到就行了,其他的都只是附帶罷了,所以盜賊就是捨棄了光明,而選擇了不擇手段卑鄙的代名詞,凱文想著自己的聖騎士屬性轉換成刺客模式下的,屬性流失,也只能說是個力氣比較大的盜賊罷了。
沿著桅杆上的繩索一路滑了下去,腳下穿的是短皮靴,所以才能夠在這晃動的繩索上行走而不發出聲響,而且也不會滑倒。
看著正下方的兩個人還在有說有笑的喝著酒,凱文再次深呼吸,「信仰之躍!刺骨!」
他最終喊得信仰之躍當然不是不存在的,不過玩過了刺客信條的少年們,還是知道那些刺客最bug的一點大概是刺殺過程中,只要選中目標無視距離根本摔不死的技術了吧,不過凱文可沒有,所以他只是說說而已,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將落下去的勢能盡量轉移到武器上去,這樣子,當對方受到了傷害之後,這些多餘的勢能會轉而破壞對方的身體組織,這樣子多少能夠讓自己變得稍微好點,但願不會摔得跟狗一樣慘。
嗤!嗤!
長劍穿過肉體的身體,在0.1秒的間隔後傳了傳來,兩個瞭望手在哪一剎那承受了凱文全部的重量,這一記從天而降的攻擊,帶起的勁風直接將這兩個瞭望手的生機在一瞬間破壞殆盡,一把劍沿著左側胸腔位置斜插進去,直接破壞了對方的左肺、心臟、還有胃這幾個組織,巨大的動能攪碎了這些臟器,一剎那內出血而死,另一個相對而言死的更慘一點,長劍只穿腦殼,強大的勢能造成的威力,就算是人體最硬的頭骨也承受不住這無匹的壓力,一瞬間的顱內壓升高,雖然長劍刺穿了他的頭骨,但其實在長劍刺穿前,這個人早已經顱內出血而死。
凱文在將長劍刺中了人體之後,強行跳動身體內的力氣借著接觸的一剎那的反作用力,一個小跳,雙劍脫手,輕飄飄的落在了瞭望台上,瞭望台上的燈繼續朦朧的閃動著,凱文喝了口酒,「杜松子酒,這群人可真享受,這麼香的嗎?我再喝兩口。」
全身冰冷的凱文喝了口瞭望手的旁邊的酒,兩個瞭望手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那麼剩下的就是如何把這船人無聲無息的消滅了。
凱文彎著腰,從瞭望台的護欄缺口處向四周張望,霧茫茫的有些看不清楚,前甲板上有四個人,后甲板的船舵處有三個人,下面的船艙入口有兩個人在執勤,這都十點了,怎麼還不睡覺,這群人鬧什麼?凱文笑聲嘀咕了句。
不過,他也不敢發出聲音,這時就聽到下面的人喊道,「奧利奧,還要喝酒嗎?」顯然那裡面有人認識他們,凱文暗叫一聲糟糕,他靈機一動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那個叫奧利奧的人,毫不在意的丟出了一瓶酒,接好了,今天的最後一瓶了,你們晚上多費心,船雖然下錨了,但是誰也說不定那些浮冰會不會撞上來。
凱文嘆了口氣,總算矇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