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深入船艙
灰暗的船燈照的整個甲板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海霧蔓延了這種不安感,好似有一隻看不到觸手的怪物正準備擇人而噬,這個想法當然是極其荒謬的,船長坐在自己的船長室里,安靜的喝著波爾多產的白蘭地,這群不懂的享受的粗魯的豬玀,他們又怎麼可能理解這種蒸餾酒,沒錯就是這個詞,這種蒸餾酒的美麗呢!船長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此刻這些可愛的精靈透著誘人的芬芳,「多麼甘甜的美酒,也只有你能夠緩解我內心的寂寥。」
船長的嘴裡說著詩意的話,他將酒杯放到了桌邊,抱起一本書,雖然這本傳記他已經看過了不下十遍,但是拿來打發時間的話,或許也只有這本書最合適了。
裡面有海怪、有美人魚,還有美麗的精靈,雖然他不知道那些長耳朵的精靈有什麼美麗的,總之書中的世界讓船長獲得了一種享受,那是對於未知的嚮往。
下一刻推著單片眼鏡準備坐到躺椅上的船長,在一聲長劍刺穿肉體的聲音后,摔倒在地,鮮血兀自從哪個致命的傷口上流了出來,一地都是。凱文自來熟的坐到了船長的躺椅上,端起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他由衷的讚歎,舉著酒杯像哪個撲倒在地的酒鬼說道,「你這個說法是對的,白蘭地的味道確實不錯,多謝!」
凱文的皮靴踩過天鵝絨的地攤,失去了生命的屍體尚在散發著最後的溫熱,而今夜這樣的場景還會繼續下去,直到,整隻艦隊都被這個惡魔踏遍了為止。
就算是早有準備的凱文,也感覺到了疲倦他的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這才是第四條船,可是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疲倦了,他開始花費更多的時間用來休息,而不是進攻,這些敵人疲軟的太過厲害了,他們已經失去了作為軍人的警覺,在凱文手中甚至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一船畢竟是有著近三十個人,就算是一百多頭豬放在那殺也需要一會,此刻的凱文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一會,但是他還是要繼續下去,因為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是接近12點,自己還有不到5個小時的時間,如果等到這場海霧被太陽驅散之後,自己就得暴露在這一大片敵人的海洋中。
也許解決這麼多人並不是那麼的困難,但是明明是只需要一擊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浪費多餘的力氣去做更多的消耗呢!凱文在仔細閱讀了莉莉絲的日記之後,也漸漸認同了莉莉絲這種有些偏激的狀態。不過有一句話,說的還是挺對的,那就是能一下子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等到第二次,刺客失手了那就是送命之時。
湊巧自己也沒有送命的想法,凱文壓制住了想打個哈欠的想法,海霧淡淡的飄下來將自己的頭髮浸濕了,就好像剛剛洗過了頭一樣。當然是更加寒冷,那些濕透了凱文頭髮的水在漸漸的變成了冰絲,雖然這個過程很慢,但凱文還是能夠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冷了。
那些守護在船周圍的衛兵縮進了脖子,努力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漏的更加少一點,在可怕的天威面前,人力是那麼的渺小,尤其是這冷的要死的天氣。哨兵打著哆嗦,躲到了自己覺得能夠稍微暖和一點的地方的,而正是因為哨兵的玩忽職守,凱文的突入才會那麼的順利。
喝的醉醺醺的哨兵,將身上用麻袋裹好幾層,然而海霧落下的時候還是逐漸的將他的體溫奪走了,他哆嗦著和那幾個守在船艙的守夜人擠到了一起,「今天可真夠冷的。」另幾個守衛也搓著手應道,「哎,舵手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你到了這裡,那誰掌舵呢!」
舵手醉醺醺的說道,「老子都要冷死了,誰管誰掌舵呢,再說了,我們的船不是落錨落得挺好的嗎?放心不會碰到什麼事情的,而且就算有事情,不是還有我們的修船匠嗎?他們的補丁不是打的一直挺好的嗎?最多加幾個補丁而已,而且船耗損大些,我們技能除了多分錢,還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嗎?」
一群各懷鬼胎的守衛,凱文躲在舵手的后甲板上偷聽著這群好吃懶做的懶漢們的閑言碎語,不過凱文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他感覺是可以這麼考慮干一下這件事情,因為很明顯這麼做的話,顯然比自己一船船的去找那些傢伙速度快多了。
當然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把這一船人搞定,凱文就這麼淡定的走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不會失敗的,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島上的人有機會走下來,而他們只是例行維護罷了,等到這些老騎士們老的再也動不了的時候,這個使命也就可以放開了,想來也只需要不到十年就可以完成了吧。
凱文走了過去,裝出醉洶洶的樣子,拿著瓶朗姆酒裝模作樣的一邊喝著一邊走過去,那群偷懶的守衛,有一個人突然說,「除了我們你們有看到其他人在甲板上嗎?怎麼還有個酒鬼啊!」
「誰知道呢!管那麼多幹嘛?說不定是個蠢貨喝多了,然後就睡在甲板上了,歪,蠢貨過來讓我看看你是誰,竟然這麼蠢!」一個看起來挺狂傲的守衛一把抓了過來。
那個喝的有些踉蹌的人影晃了一下,好巧不巧的讓過了對方抓過來的手,「你個酒鬼竟然還敢這麼神氣。兄弟們,跟我上。」在這個守衛的召喚下,那些躲起來的守衛正愁沒事幹,打一頓也沒事,反正這個醉鬼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他,抱著這樣想法的他們就一擁而上了,低垂著腦袋披散著頭髮的凱文在下一刻無聲拔出了長劍刷刷刷!強大的力氣帶著無匹的實力,將那些本來就有三分醉意的軟腳蟹砍翻在地,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滿身是血的凱文就在甩干劍上的血,已經殺戮的太過厲害,凱文劍上的黑灰早已經被擦乾淨了,當然是拿鮮血擦乾的。
寧靜的夜晚,殺戮總是接踵而至。
醉醺醺的廚子抱著酒瓶子向自己的女兒禱告,自己當初的不該,不該拋棄她們娘倆,而這個有著大男子主義的年老廚子現在缺少足夠的膽量去向她們倆承認錯誤了,他就拉著凱文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個時候的凱文,就好像一個忠實的聽眾,收斂了自己全部的爪牙,只是一個溫順的青蛙,而直到這個廚子脖子一歪,睡在了桌子上的時候,凱文嘆了口氣,「這樣的殺戮有意義嗎?」他突然問道,可是他的手還是撫上對方的脖子,下一刻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燈光下傳來。
「對不起,誰讓我們是敵非友呢!而現在也沒有讓你們成為夥伴的時間了。提高效率,讓這些船撞擊吧!想來帕米拉也已經等待多時了。」凱文看著面前的火藥庫,拖出了黑火藥開始做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