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租借土地
聽著老爹說的話，陸自嘯欣喜若狂。他激動的問道：「老爹，你知道那個叫啥真人的傢伙住在那裡嗎？」看著自嘯如此興奮，陸殷騎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兒你那麼關心這個幹嘛，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進都面見聖上。在御花園的時候碰到一位道人，他是聖上專用的煉藥道人。他與我打賭，說你在一年內絕對會恢復神志。」
陸自嘯皺了皺眉頭，問道：「然後呢，沒了？」
「不是，那位道人無名無姓，但是占卜之術那是獨步天下。大家都稱只為真人，從那天開始，我就盼著你早點恢復。但是一年期限越來越近，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三天前還派人到皇都去找真人兌現呢，沒想到今早你眼中絲毫不見了獃滯。他說的都一一成真。按照和他兌現的諾言，我在眾人面前把家業轉讓與你這樣你才不會舊病複發！」陸殷騎說道，表情卻沒有一絲不快。他東征西討多年。生死都不放在眼裡，何況這區區家業。
陸自嘯一瞬間凌亂了，難到那個什麼真人的就是把自己從現實世界拉到這破大陸的神人？有沒有搞錯，一定要去見見這個真人。或許還可以回去，這裡沒有電，沒什麼好玩的！
小自嘯沉默了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陸殷騎看到兒子一臉凝重。關心的問道：「我兒怎麼了，家業交到你的手裡。為父不會過問分毫，真人說過給你負擔才能讓你痊癒。」
陸自嘯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陸殷騎的腳下，鄭重的說道：「老爹，今天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說實話有你這樣的爹爹的確讓我很開心，可是有件事我不能瞞著你。」
陸殷騎微微一笑，伸手準備扶起陸自嘯。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陸殷騎雙手僵直在了空中。陸自嘯說道：「其實，我根本不是你的兒子！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陸殷騎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隨即大笑道：「我兒調皮聰慧，以後可別再那這種笑話來嚇唬爹爹。至你八歲開始，我卸甲歸田。與你相處六年，你要不是我兒，那誰是我兒？」
陸自嘯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小臉憋得通紅說道：「我叫陸自嘯，是一個大二的專科學生。而且我們那個世界，有電腦，有電燈。你這裡什麼都沒有，我真的不是你兒子，除了這副軀殼，其他的都不是你兒子的。」
陸殷騎一臉的霧水，看著小兒說得和真的一樣。便答道：「你說不是我兒，那你有何證明？」
陸自嘯見老爹不信，便用手沾了點杯中的茶水。在木質的桌子上工工整整的寫了三個字，然後對著想看證明的老爹說道：「這叫做簡體字，我不知道這個大陸為什麼那麼像中國古代，但是你們用的絕對不是簡體字吧？」
陸殷騎看著桌上的三個字，大笑道：「我兒書法有進步了。自你病後就再也沒有練過書法了，這陸自嘯三個字寫得真是剛勁有力，不錯不錯，真是有老爹的風範。」
陸自嘯徹底的愣住了，看來這個大陸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貓膩。那個所謂的真人，找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為什麼把他拉到這裡來。陸殷騎倒是心情大好，對著陸自嘯說道：「我兒不要想太多，不過以後這樣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好。叫外人聽見了，一定會罵你不肖子孫。」
陸自嘯就像是一隻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點點頭說道：「好吧，父親！」
陸殷騎呵呵的笑道：「呵呵，自嘯啊，還是稱為父老爹吧，為父喜歡的緊啊！」
陸自嘯放棄了表明自己的身份，現在對於這個世界一點都不了解。幸好有個好老爹，不過對於明天對付那些地主們他可是把握十足。陸殷騎摸了摸花白的鬍鬚，笑道：「自嘯，陸家的興亡全寄予你。老爹老了，希望能老有所依！」陸殷騎似乎放下了一個沉重了包袱一樣，因為自嘯的好轉，讓他對陸家的前程充滿了希望。
陸自嘯看著英氣猶存的老爹，只好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等擺平了那幾個小地主，然後再去求老爹帶自己去見那個真人，說不定就是他拐自己到這裡來的。
話說第二天，會客廳正中坐著滿臉疲憊的陸自嘯。昨天夜裡熬夜寫租借合同，本來寫一份就行了。頭一次寫那麼多字的陸自嘯真的有些崩潰了，他巴不得把現實中的複印機搬到這裡來。要不是劉伯叫了幾個下人一起幫忙，非把陸自嘯這單薄的身體累壞不可。
正午時間還沒有到，各大地主們就帶著銀子上門了。看著眼前這麼多金銀，犯困的陸自嘯卻絲毫打不起精神。地主們入坐之後，陸自嘯掃了一眼。八個大地主可是一個都沒有少來。昨天就已經通過劉伯了解這八大地主，今天正式開始租借。陸自嘯可是不敢馬虎，這個世界這就是他家。富有商人頭腦的陸自嘯可不會讓地主們在這裡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都到齊了是吧，我昨天起草了一份租借合同。哦，不！是租借契約，你們先看看。若是沒有什麼問題，就畫押交錢。土地的使用權就是你們的了！」陸自嘯臉上帶著壞笑，說完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對劉伯使了一個眼色，劉伯微微一點頭便開始分發契約。
趁著這眾地主看契約的時候，陸自嘯昏昏沉沉的有些犯困。眾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這份契約的條款林林總總的就有五十多條。看完之後，沒有人急著畫押。胖子張地主臉色茫然，起身說道：「小少爺，這份合同貌似合情合理。但是我卻感覺完全看不懂，不知道小少爺能不能解釋一下這百分之六十的收成為國家所有，剩下糧食總量的百分之六十歸土地擁有者所有，租借者每年每公頃上交紋銀十兩。這土地的擁有者是小少爺您，那一公頃的土地一年十兩紋銀這麼低的價格？少爺，你是不是在裡面暗藏什麼貓膩？而且百分之多少到底該怎麼換算？」
陸自嘯說道：「沒有問題就畫押，虧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大地主。我看你們都是笨蛋，一個十四歲小孩起草的合同你們都看不懂還有臉來問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要是過了時間，別怪本少爺不給你們機會。百分之六十就是六成，我了解過，你們租借給農民的地都是收九成的租，而我只收你們六成。」
陸自嘯絕對是個十足的壞蛋，他效仿銀行的霸王條款，明著是看不出來。租借的地主們都覺得這個小孩真是的，租金收的異常低。這樣的好事讓他們遲遲不敢輕易的就畫押簽下契約。眾人一聽，便有些心動了。只要壓榨一下手底下的那些賤民們，這樣的收租的確是相當的划算。
「小少爺，請問最後一行的字的意思是？」周任站了起來，問道。
陸自嘯笑了笑說道：「不認識字么，本契約的最終解釋權歸陸家所有，一旦租借方畫押確認視為同意本契約全部條款。這個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契約是我起草的，裡面條款的擬定規則都是由我來解釋。你們同意之後就要嚴格按照條款上的去做，不然就送官法辦！」
周任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只是我們都看不懂租借土地和租借使用權有什麼區別？是否能請小少爺詳細的說明一下。這下我們心裡也有底啊！」
陸自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不是帶了隨從嗎，他們個個都是飽讀詩書的人。要是看不懂我寫的條款，那建議讓他們立馬滾蛋。你們看，香已經快燒完了。這柱香一過，還沒有打定注意的以後別來求我。」
眾地主看著手中的契約，再看看快燒完的香有些心急了。都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他們各個都是無比精明的。對於一份完全看不懂現代式合同版的契約，他們有些恐懼。唯一能夠看懂的就是低廉的租金，自己帶來的銀子很多。可以租到好幾萬公頃的土地。沒辦法，張大地主咬咬牙開始畫押，其他地主也有些忍不住了。
一炷香燒完的時候，陸自嘯看著手裡滿滿八份契約，有些得意。便對眾人說道：契約每人共兩份，一份在我手中，一份在你們手中。按照契約條款，租借者需要一百紋銀的定金等待分配土地。你們所填的租借面積我這裡都有，分發等五天之後劉伯會派人去交接一下。各位留下一百紋銀，便可走人了，如你們所願，以後不要來煩我爹爹。還有一點，每年秋季收成時我會派人來收租的！若是連皇上的土地也不交租，一定把你們滿門抄斬。」
眾人紛紛打了一個冷顫不約而同都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任何意見。有些地主背了十幾萬兩銀子過來，就是為了租個十幾萬的土地。但是如今得知只要交一百紋銀，不禁有些鬱悶。眾地主走出陸家大門時還暗暗慶幸，這陸家少爺真是個十足的敗家貨色。
而此時陸自嘯正在和老爹劉伯解釋這份合同里的玄機，聽的兩個人是一愣一愣的。
「老爹，只是租借使用權他們居然在一炷香之內全部簽下了這份契約。十年需要重新續約的租借權他們都答應了，真是一群大笨蛋。」陸自嘯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他把大量荒蕪的山地和不太肥沃的土地租借出去，等他們種個幾年肥沃了合同一到就收回來。那時候他也有二十多歲，這個世界如果沒有足夠的話語權他就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了。
陸殷騎呵呵笑道：「我兒，爹爹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明天薛人傑帶著女兒前來拜訪，到時候你要出來拜見一下。」
劉伯附在陸自嘯耳邊輕聲說道：「少爺，明天你指腹為婚的對象就要來了。」
噗！陸自嘯剛喝進喉嚨的茶水被一口噴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心中罵道：「我才十四歲啊親，不帶這麼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