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麼貴重的東西
腥忪的有幾分臃懶的眸子,配上那副成熟性感的身材,正所謂美人多姿,她自己越看越喜歡。想想張清揚應該不會睡覺,心中一橫大著膽子就起了去串門的心思。
想到就做,賀楚涵的性格歷來如此。衣服也沒換,穿著拖鞋推門而出,看到走廊內沒有人,快跑兩步來到張清揚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此時的張清揚剛剛洗完澡,正打算看電視,聽到敲門聲后還以為是服務員,光著上身,下身只穿一條大短褲就來開門。
門剛開了一條縫,賀楚涵便做賊心虛似地拉開門沖了進來,張清揚被撞到一邊嚇了一跳,他驚惶失措地瞧著賀楚涵,口吃地說:「你……你搞恐怖襲擊啊?」
賀楚涵擺出一副笑臉,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雙手抓著衣角,一種淑女的樣子靦腆地說:「嘿嘿,不好意思,我害怕有人看見,沒……沒撞疼你吧?」
「呃……沒事,你……你有事?」張清揚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又聽到賀楚涵如此可愛親熱的話語,更加吃驚了。險些說出實話「被你撞一下挺舒服的!」
想來也是,被這樣的美人撞一下,吃虧的是女人才對……
「啊……你……」賀楚涵這才注意到張清揚半裸的身體,羞得小臉粉紅,把頭扭到一邊氣憤得直跺腳,「你怎麼不穿上衣服!」
張清揚回身坐在床邊,無所謂地說:「都要睡覺了,你穿著衣服睡覺啊?」
賀楚涵悻悻然地坐在他的旁邊,低著頭說:「這才幾點啊,哪有這麼早睡覺的!」
張清揚無奈地扭頭看了一下她,說:「我幾點睡覺還要你批准啊?」
「討厭,就不知道對我溫柔點!」賀楚涵粉拳在握,輕輕地捶了一下張清揚的後背,手指碰到他堅硬的後背,感受到男人粗糙的皮膚,她的心又怦怦地跳起來。
張清揚也是一哆嗦,略顯尷尬地說:「那個……你偷偷摸摸的,來找我有事情?」
說完話,他扭頭認真地審視著賀楚涵,只見她俏臉粉紅,柳葉彎眉星眸秀目,櫻桃小口不點而紅,朱唇輕啟皓齒如玉,楊柳細腰,豐胸碩碩,幾縷青絲貼在臉頰,額上香汗微露,那種媚到骨子裡的醉態令他心神一盪。
賀楚涵知道他在看自己,心中竊喜,清了清嗓子,很認真地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我來把這個還給你,這個……你和阿姨說,我不能收下這麼貴重的東西。」
「收下吧,錢多錢少在我媽看來都一個樣,這只是她的一點心意,再說了……」張清揚說到這裡輕聲笑了笑,「看得出你很喜歡的,都戴在手上了還捨得還給我?」
「你胡說!」被張清揚一語道中了心事,賀楚涵做態地就要把玉鐲拿下來。
張清揚見狀還以為她真的生氣了,立刻著急地緊緊抓著她的手說:「我說著玩的,我媽已經送給你了,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哼,我不要,省得你總拿這個戲弄我!」賀楚涵想掙脫他的手,可兩隻手腕被死死的掐住掙不開。
張清揚陪著笑臉說:「別鬧了,這個……很適合你,你戴著很漂亮,這是我媽的心意,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你說什麼呢,少佔我便宜………」賀楚涵自作多情地誤會了張清揚的意思,又羞又氣地用力一扭,兩人的身體就向床后倒去。
有人說過男人的天堂在馬背上、聖賢的經典里、女人的胸脯上。
這瞬間的綿軟讓他回憶起了幾天前起那位紅衣女郎,與那位梅姓小姐的一夜激情好像就在眼前。
「啊……」換來了賀楚涵驚恐的叫聲,在那一刻,賀楚涵到真起了獻身的意思,只不過她覺得這一刻似乎來得有些早了。
心中雖然早已是他的人了,可是當她面對張清揚那對腥紅的雙眼時,仍然有些害怕地顫抖起來。
張清揚被她的叫聲也嚇了一跳,他努力睜了睜眼睛,當發現賀楚涵滿臉羞紅,幾滴熱汗順著臉頰流下,更甚者自己的雙手死死地捏著那對渾圓時,手心的幸福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我好像又犯錯誤了……」
張清揚攤開雙手擺在自己的眼前,精神恍惚地說。
剛才擁著賀楚涵的一瞬間,他想起了幾日前與梅小姐,而當賀楚涵走後,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晚上的每個細節。
他不明白梅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兩人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張清揚長嘆一聲,仰臉倒在床上,看著那虛掩的房門,無奈的下地關好,回味著剛才賀楚涵含羞而逃時的可愛模樣,會心一笑。
他知道賀楚涵不會怪自己的,不然她早就撲上來拿自己是問了。剛才的賀楚涵很明顯是少女心動時的模樣,她對自己的這份愛,看來已經很深很深了。
張清揚正在美夢中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唱起了歌,順手拿過來一看,是張素玉打來的,他笑著接聽了電話。
「清揚,姐失眠了……」張素玉在電話里幽怨地說,此刻她悠閑地躺在床上,另一隻手調皮地抓著床單。
「姐,怎麼回事?」
「我想你了……」此話一出,張素玉頓覺回到了少女時代,緊張得出了一身的熱汗:「好久沒見到你了,姐……不習慣……」
「姐,我快回江平了,你好好睡覺,注意身體。」張清揚有些擔心地說,張素玉的聲音透露著纏綿無力的味道,很容易引起男人的關懷。
「清揚,你老實說,這些天和小賀關係處得很好吧?」張素玉想到賀楚涵可以和張清揚朝夕相處,心裡便一陣醋意。
「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我們只是工作關係,沒……沒你想得那樣……」張清揚心虛地說,拿著電話的剛才那隻犯罪的手此刻有點發顫。
與省委巡視組、專案組的興奮正相反,此時此刻,劉家父子與利民集團的李常貴多少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
三人坐在合作區管委會用來接待外賓的迎賓樓的一號房內,他們已經知道了河中死屍被發現,省廳介入的事情,當下正在猜測將要發生的幾種可能。
三人三種心理,劉一水在客廳中走來走去,想著接下來如何應對,如何下好這盤棋,從大局上著想他還是比較樂觀的。
因為實質上他並不知道利民集團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兒子當年劉華夏只告訴老爸利民集團是以生產農業產品為名而進行出口貿易。
「出口貿易」四個字比較好聽,說明了就是走私罷了。
這年頭搞貿易的全發財了,走正經路線的根本就沒有,所以劉一水也就哼哈著答應下來,除了每月的分紅外並不過問其它的,他可不知道李常貴走私的是毒品。
李常貴歪倒在沙發上,手上拿了杯乾紅,輕搖酒杯,望著杯光酒影出神,一臉的痞子樣,彷彿還在回憶著昨夜與之風流的尤物。與這對父子相比,他是最輕鬆的了。
大家都是一條蠅上的螞蚱,他知道劉家的省里有位副書記,想把自己拿下來就要先把劉家扳倒,劉家在此地經營多年,想扳倒可沒那麼容易!
而他完全可以在發現事情危急時跑路,各國的護照早就準備好了,國外的銀行內也存了不少錢,做他這種買賣的人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早就不怕了。
而劉華夏不停地吸著煙,眼前的煙灰缸內已經裝滿了煙蒂,他可沒那麼輕鬆,老爸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幫李常貴輸通各種門路,搞得可是毒品生意,如果事發,他還真擔心省里的那位叔爺幫不了自己!
「爸,你……你說應該怎麼辦?」劉華夏小心地問道,現在老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劉一水掃了兒子一眼,就平時來說他對兒子還是平較滿意的,能辦事,有關係,會賺錢,可今天他卻怎麼看兒子都不順眼。
「混賬,當初我就不同意幹掉那個姓柳的,可是你們……哎!幹掉也就算了,為什麼沒有弄乾凈,以至如此!」
李常貴放下酒杯,點然了一根雪茄煙,悠閑地說:「趕上下雨,山洪把屍體沖了出來,誰也想不到,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想想解決的辦法!」
「你……」在延春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的可沒有幾個,但是劉一水想了想終於把氣忍了下來,他懂得李常貴的心理,這小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和他生氣也沒用,要怪只能怪當初貪財,上了他的賊船。
「公安廳如果去調查,你們有幾成把握?」劉一水找個空位坐下,仰臉望著天花板。
「劉主任,辦事情的那幾個小子已經跑到省城了,過幾天就回南方,你放心,公安來調查我們就死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證據。」
劉一水長嘆一聲,說:「我不擔心死的人,我是擔心死的人引起他們對公司的懷疑,海關那頭你們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李常貴笑道:「這點更可以放心了,海關的劉關長比我們膽子都小,他不敢留下什麼東西!」
劉一水扭頭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兒子,說:「你馬上給方少聰打電話,看看他知道什麼消息不。」
劉華夏拿出手機,連續拔了好幾個號碼以後,把手機扔在了一邊說:「關機,都關機!」
李常貴順便開起了玩笑,「那小子沒準現在正在哪個娘們兒的肚皮上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劉一水現在殺了李常貴的心都有。
李常貴依然笑道:「我的劉大主任,只不過是死了個人而已,你們怕什麼,我看現在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別被紀委的人查出腐敗!」
「你……你……」劉一水指著李常貴的鼻子,被噎得說不出話。
「常貴,我爸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我們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什麼亂子!」劉華夏也不滿地指責李常貴。
「我李常貴在道上混二十年,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用不著你們提醒!」李常貴叨著雪茄煙,搖搖晃晃地消失在門外,一邊走還一邊說:「媽的,緊張得好幾天沒開葷了,找兩個娘們兒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