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姑娘的脾氣倒是被你寵壞了。」蘇展笑咪咪地說。
看著江素心逃遠了的身影,軒轅易柔柔地說:「本王樂意寵壞,你有意見?」
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蘇展心想。
晚上的時候,鹿肉被幾人分食完畢。江素心不想吃,可也沒有力法,這山中可沒有別的食物,餓著肚子可不好。
就算再羞澀,就算吃著鹿肉就想到吃軒轅易手指的事情,她還是吃了鹿肉,在山中為了臉面餓肚子可是不明智的。到時她要是餓得受不了,沒東西吃,可不一定有東西可以吃。
見她乖乖地吃下了鹿肉,軒轅易眼裡浮起一抹滿意的神色。夜再深一點的時候,軒轅易用打來的湖水簡易地洗漱一番,鑽入營帳就寢。
蘇展吃夠了鹿肉,腆著肚子早早回他自己營帳中休息了。江素心也是簡單熟悉一番,便在火堆旁坐下,準備守夜。
「江素心,進來。」營帳里傳出軒轅易的聲音。
江素心聽到之後便站了起來,往營帳里走去,看到已經躺下的軒轅易,她半蹲下身子,看著他,「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在這裡守夜。」他開口道。
江素心一點也不意外,守夜這活她一點也不陌生,目光掃了一眼,準備要在門邊坐下時,軒轅易又發話了。
「過來,這裡。」他的大掌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
這一次江素心傻了,坐在他的身邊,那他如何睡覺,「王爺……」
「莫多言,過來坐。」他只這麼說。
她蹵眉,但沒有多說,服從地在他身邊坐下,她盤腿坐在一邊,軒轅易一手枕著腦袋,一頭烏絲傾斜而下。
「替本王梳頭。」他開口。
她拿出一柄象牙梳,解開了他的髮髻,小手先是在他的黑髮之中穿梭著,試著解開他的髮結,免得等會兒梳頭髮的時候弄疼了他。
她的小手溫柔地輕碰他的頭,等到髮結都順開了,她用象牙梳一下一下地梳著,營帳外的火堆吱呀吱呀的燃燒著,營帳內一片平和。
她梳了片刻,軒轅易半眯著眼睛,彷佛睡著了一樣,她才小心翼翼地將他的髮絲攏到一邊,收好象牙梳,接著她便坐在一邊守夜。
半個時辰之後,外面只剩下火堆燃燒的生意,宿風在外頭守夜,蘇展那邊的營帳早已安靜,而軒轅易此時睜開了眼。
他沒有睡著,她香甜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邊,他閉上眼睛,便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如何能睡下。
望著就在手邊的佳人,他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她在黑夜之中倏然睜大了眼睛,「王……」
他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她彆扭地待在他的懷裡,水眸不敢瞅著他,他也沒有說話,在黑夜裡視線極好,就這麼打量著她。
江素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這樣的舉動無疑讓她不安,他要做什麼?她捫心自問。
然而他也不語,就這麼看著她,複雜的心思在他的眼中浮浮沉沉,好似在作什麼決定。
江素心只覺得心口有些不自在,他突然開口了,「你可曾恨本王?」
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頭,「奴婢沒有。」
「你爹入獄,你從一個千金小姐成了官婢,你不曾恨?」
「會有失落,但不會恨。」她淡淡地說:「奴婢只是一個庶女,日子過得一般,到了王府,除了一開始不順,後來過的日子和在府中沒什麼不一樣。」
「本王難伺候嗎?」他問。
她的眼角抽了抽,鑒於這個人不喜聽人說謊,她還是坦白地說:「王爺很難伺候。」
「本王只是問你難伺候與否,你不用強調地加個很難伺候給本王!」他略微不悅地說。
江素心不由地扯了扯唇角,看來他也知道他自己難伺候,見他不生氣,她心裡懷疑他到底要幹什麼。
「素心……」
她毛骨悚然,覺得他此時的溫柔都是過眼雲煙,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呢!
「既然你不恨本王,也不覺得本王難伺候,」他眼睛亮如夜明珠,深深地說:「你從此以後便是本王的人了。」
「奴婢一直是王爺的人。」她是他的奴,他的婢,何時不是他的人了?
他勾起了邪佞的唇,手指輕輕的畫著她的眉眼,「本王的意思是,無論床榻上,還是床榻下,你都是本王的人。」
她驚訝地往後退了退,「王爺說什麼?」
他不許她的後退,伸手將她壓在身下,烏黑的髮絲如瀑布般散下來,將兩人密密實實地隔在一個親密空間里。
「你都被本王吃了好幾回了,清白都在本王身上了。」他的手捋起她一縷髮絲,湊在鼻尖,「還想找別的男人?」
他的語氣清清淡淡的,可她能聽出一絲威脅的意味,「奴婢是奴,王爺愛如何便如何。」她完全忽視了他所說了另找別的男人,她這樣身分的人,要如何找男人?她都已經做好了要老死在攝政王府的準備了。
「你說的很對。」他邪肆地笑著,湊在她的耳邊道:「你要知道,你是本王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沾惹。」
「奴婢不明白。」江素心輕輕地開口。
「嗯?」
「王爺現在是要奴婢侍寢?」
帳內一片安靜,一會後,他俯下身子,氣息掠過她的臉,黑眸直直地盯著她。
「你,是否想侍寢?」
「奴婢還是想不明白。」她一頓,「府中沒有侍寢的小妾通房,但是花容月貌的丫鬟不在少數,而奴婢自認自己長得一般,王爺怎麼就想要奴婢侍寢?」
他靜了一會兒,薄唇出其不意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因為本王發現,除了你,竟無人能讓本王有慾望……」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到自己的身下,撩開衣物,那炙熱的硬物轉瞬抵在她的手心上,她嚇得要鬆手,他逼著她硬是用手掌住。
她臊紅了臉,「王爺……」
「那鹿血可是你要本王喝下的。」他開口道。
「這、這跟鹿血又有何關係?」她羞得脖子都紅了,可掌心那物卻更加的炙熱,更加的粗長,甚至在她的掌心處還跳了幾下。
「鹿血可是補血補精氣,如今本王精氣旺盛,是誰害的,嗯?」他的唇順著她的臉頰往旁邊移,轉而含住了她的耳根,情色地吸吮著她的耳肉。
她不爭氣地全身發軟,「王爺自己喝的,關我什麼事情!」氣他將這種罪名也按在了她的頭上,她自然不願。
他也不計較她的以下犯上,將身子往她身上一松,直直地倒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就這麼趴在她的身上不下來。
「素心忘記了,素心說這鹿血好,本王才喝的。」他涅漉漉地在她的耳邊吻著。
她整張俏臉都被氣紅了,真是厚顏無恥,可是她卻不敢輕舉妄動,方才她一動,那掌心的巨物居然又大了些,一時間她不敢再亂動了。
「素心如今害羞了?當初怎麼說來著?說本王與你幼弟那兒只是大小不同罷了,那時的風吹雨打不動的淡定如今去哪兒了?」他邪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