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手
「果然是人物,我喜歡。」
司馬聖翼目光微微閃動,嘴角綻放出要妖孽般的笑容,傾國傾城!
「那現在,還喜歡嗎?」不怒反笑,雲舒欺身而上,手臂稍稍用力,利劍險險地劃破了男人古銅色的肌膚,絲絲血跡滲透而出。
「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男人調笑著看著雲舒,忽然,他被利劍刺破的皮膚處肌肉詭異地扭曲,雄渾的內力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一下子震開了雲舒。反手扯住幕簾,瞬間,幕簾化作蛟龍一般朝著雲舒洶湧而去。
雲舒險險後退,卻不想一腳踏空,撲通一聲朝著溫泉池中跌去。
該死!身體力量恢復不到十分之一,否則,哪裡會出現這樣的疏漏!
巨大的水花飛濺而起,溫泉池邊白色的簾幕瞬間全部被淋濕。
水花之中,司馬聖翼一個閃身,一把抱住雲舒,雄渾地內力直擊水面,噌噌幾步便退到溫泉池另一頭。
落地,司馬聖翼將雲舒放在地上,嘴邊綻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反手撫摸上雲舒鮮紅的嘴唇:「果然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啊。」
雲舒深色夜行衣上沒有絲毫水跡,而他淡紫色的衣袍上亦沒有半點水跡。半散開的黑色長發給他一抹別樣慵懶的美感。
好強悍的內力!
雲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指尖微動,銀針閃電般地抵住男人脖頸出的穴道,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置男人於死地。
前世她就是僅憑銀針和天蠶絲,勝了千萬的狙擊槍大炮。穴位之術,她要說第一,沒有人敢稱第二!
司馬聖翼似乎毫不在意,目光饒有深意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絕美的臉上湧現出任何女子都能為之瘋狂尖叫的笑容:「丫頭,你是要謀殺親夫么?」
雲舒皺眉,卻看見男人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她手臂上滿是紅紫的鞭痕,這段時間忙著調養身子,手上的傷沒有顧及到。
只是這男人,眸子里的神色竟是,心疼?
心中那扇門似乎被微微開啟了一點點。抬眼,雲舒直視這男人。
明明很平庸的臉上,一雙銳利漆黑的丹鳳眼,卻彷彿星辰一般耀眼,而唇邊的笑容讓她更顯妖嬈。
明明很平庸,卻又這般的風華絕代,讓人該死地著迷。
司馬聖翼忽然就笑了,低沉得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里滿是心疼:「疼不疼?」
男人忽然開口,暗紅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
雲舒一怔,前世今生,從來沒有人問過自己,疼不疼。
前世,她是訓練營中的佼佼者,那個殘酷冷血的訓練營里,溫情從來是多餘的,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念想。
前世,她是享譽世界的植物學家,隻身潛入叢林去準備世界上最珍貴的藥草,一路上幾次生死一線,沒有人關心過她會不會疼。
前世,她是驕傲的王者,沒有人關心她會不會渴望溫暖,也,沒有人有那個魄力給她溫暖。
司馬聖翼,這個人,真的是……反正,我記住你了。
雲舒手指微動,收了銀針,身形閃動間離男人半步之遙,冷哼:「今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少打我的主意,我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玩!」
這次放過你。
話音剛落,男人卻忽然間蹲下,撩起雲舒腿上的服飾,那纖細的小腿上滿是猙獰的鞭傷,除了徐青歌,她在雲府受到的打壓也不少。
司馬聖翼眼眸漸漸沉了下來,妖嬈的臉上閃過一抹鐵血,語氣低沉:「以後、誰欺負你,你就給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原本溫柔的情話,卻說得無比鐵血和剛毅!
雲舒一怔,心頭翻起軒然大波。
從來沒有人說要做她的靠山,也沒有人敢說做她的靠山,因為,她是殺手之王啊!頂尖情報組織培養出來的唯一活著的王者!
低低地笑了:「我不會放過任何欺負我的人,你也不可以。」
就憑他要做她靠山這句話,她原諒他之前給她招惹的麻煩,也放過他。
男人饒有興緻地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遍。
眼前的女子身材嬌小,身體里沒有絲毫的內力,可是他不知道,雲舒殺人,從來靠的不是內力,而是技巧。
只有對身體熟悉到一定境界,才能明白人體所有弱點。而雲舒的本事,便是找出這些弱點,然後一擊而中。
「在我面前不必逞強,你終究只是弱女子,我這個丈夫也不是擺設。」低沉而悅耳的聲音響起,男子站了起來,本想給眼前女子一個擁抱,卻聽到女子冰冷的聲音。
「你受傷了?」語氣冰冷得有些可怖。
「小傷而已,不礙事。」
前幾天他在追蹤敵國姦細時候,被一女子放箭射中,不過只是小傷,他沒有放在心上。
「變異之後的蟻毒,七日潛伏期,潛伏期與常人一樣,一旦過了潛伏期,輕則武功全廢,重則一命嗚呼。」雲舒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為何,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
「所以,這就是你以為的小傷而已?」
這毒已經中了差不多四天之久,而這人竟然毫無所知,她怎能不氣!
聽聞雲舒的話,司馬聖翼心裡大駭,先前他運功便發覺了受傷部位的不對勁,只是沒有任何中毒的徵兆,因此沒有太過重視。
沒想到這次竟然大意了。
他立刻運功想要將毒素逼出來,卻被雲舒一把按住。
「這毒已經異變,用內力逼不出來,我來幫你解毒。」
這毒何止是異變,在現代,如果不是見多識廣的醫學天才,也無法判斷出這就是中毒,更不要說怎麼解毒了。
會用這毒的人,地位很不一般呢!
不過,雲舒不關心其他,她只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命,她要了。
秀手一揮,銀針迅速從衣袖中飛掠而出,整齊地排列在溫泉池旁邊的矮榻上。
司馬聖翼眯眼看著眼前的女子,交手時候他分明看清,雲舒袖中空無一物。
「你受傷之處在肩胛四寸,而今毒素已經蔓延到六寸,距離胸腔已經很近了。你每一次運功都會加速毒素的蔓延,如果不出我所料,今日倘若不處理,估計你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看著司馬聖翼打量的目光,雲舒毫不羞赧地對上了他的目光,一臉正色。
解毒,這也是她的拿手絕活,這天下,她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玩索的笑,卻不想雲舒下一句話便是,「把衣服脫了。」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