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男子
看來還是要加強訓練,雲舒握緊了拳頭,快步往璃院走去。今日廢了徐青歌,肯定有人找上門來,此時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暫避鋒芒。
反正這翼王府她也沒打算留下來,先前她沒有立即離開,不過為了有個地方給她鍛煉身體,現在,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思緒微動,雲舒腳下步伐不減,迅速走入璃院自己所住的偏院。
她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走,作為雲府三子的嫡女,除了一塊貼身收著的玉佩,竟窘迫到出嫁時候連一件像樣的嫁妝都沒有,說出來真的有些丟人。
雲舒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隨手抓了幾件衣服,匆匆往門外走去。
「打了人就跑,這就是你的態度?」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從裡屋響起。
雲舒心裡一驚,居然有人悄無聲息地接近自己,而自己毫無察覺,這是何等的功力?
唰地轉身,裡屋一淡紫色衣袍的黑髮男子正緩步朝她走來,他身後的陽光,燦爛得晃人的眼。
宛若天人!
冷峻的臉龐,立體的五官,絕美得如妖孽般的存在,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毀滅般的吸引力,冷酷、邪魅完美得在他身上存在。
拆開來看,五官並不是十分出色,但拼湊出來卻該死的完美!
雲舒眯眼,前世她見過太多優秀的男人,但沒有一個可以比得上眼前的這位。沒有穿戴華服,卻如王者般尊貴、霸氣。
這樣的男人,位高權重。
「關你屁事!」雲舒冷冷直視男人。
再位高權重,擋了她的路,她一樣不客氣。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如果我願意管,那就關我的事了。」來人緩步走到距離雲舒一丈的位置,雙手抱胸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雲舒。
明顯是來找茬的!
雲舒放下手中的包袱,正面對上來人,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卻能悄無聲息地接近她,不容小覷!
皺眉,她搜刮所有記憶,沒有絲毫關於眼前人的記憶。
「讓開。」雲舒抓起包袱,既然不認識,她不必要理會他。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依然依靠在門口,即不讓開也不阻攔,臉上滿是笑意。
雲舒見他不阻攔自己,當即擦肩而過,朝著屋外衝去。
「有人來了,我數數,似乎一共有四十三個呢,看來,人數不少啊。」低笑的話語響起,隱隱約約地飄進雲舒的耳中,似有似無。
雲舒赫然停住了腳步,眉頭微皺,今日太妃大壽,來人自然位高權重,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她,走不了了!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拿東西。」男子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修長的手指保養得十分美麗,可任誰也不會把這美麗和女性美聯想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明顯透露出男人特有的力量和美感。
妖孽的一般的人物!
雲舒掃了眼男子,沒有搭理。
男子絲毫不介意,伸手間,雲舒腰間的包袱自動飛到他手中。
好強悍的內力!
雲舒心裡一驚,只見男子右手按住腰間淡紫色的佩劍,稍稍用力,一柄銀色的利劍就出現在他手裡。
「給你用,別丟我的臉。」男子隨手將銀色利劍拋給雲舒,銀劍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淡紫色光芒。
握住手中的利劍,雲舒皺眉,別給他丟臉是什麼意思!靠!
心裡這麼想著,不過雲舒也沒有拒絕。她的確缺一把像樣的武器。
手握著銀劍快走兩步,而後筆直地站在院子中央,正對院子大門。
今日陽光明媚,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院子里的雲舒身上,一身抹布粗衣,卻高貴得讓人無法直視。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一邊興味地看著雲舒的背影,一邊消失在門口。
時間漸漸流逝,小院入口處漸漸人聲鼎沸起來。
雲舒輕輕閉上眼睛,腳步有輕有重,看來來的人武功有高有低!一、二、三……三十三人,離紫衣男子說的四十三人還差十人!
紫衣男子沒有必要欺騙她,這隻能說明,來人中至少有十人武功比她要高很多!
雲舒緩緩睜開眸子,銳利的黑瞳里充滿了警惕,以及狂傲的自信,武功高她許多又如何,她一樣不會畏懼!
「賤人!敢傷我女兒!」潑婦般的聲音遠遠傳來,一群人里一中年婦人持劍沖向雲舒,一臉惡相。
雲舒眉眼一寒,手指劃上銀劍,輕輕一彈,清澈的劍鳴響徹整個院子。
淡紫色的光芒中,雲舒那雙冷眸更是冰寒徹骨。
怒氣沖沖地衝進來的徐三娘見此立刻站定腳步,睜眼看向院中持劍孑然獨立的雲舒。
那一身沉靜和凌厲的氣度,讓人不敢逼視。這女子……
「誰是賤人?難道,你吏部尚書府邸的人,都認為我雲府的女子都是賤人么?」歪著頭,雲舒輕揉的話語正好落入剛剛踏入庭院之中的,她的親爹雲敬耳中。
此話看似溫和,實際上尖銳至極。
雲敬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徐三娘自然明白利害,雲府在京城的勢力可是高出吏部尚書府太多!
她立刻怒斥道:「好厲的嘴!雲府將帥之家、禮儀之家,定然做不出隨意傷人的事來,若是如此無禮殘忍,那也配不得雲府的大名,這是禽獸不如!」
先否決了雲舒配不上雲府,比起直接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要好很多。這個徐三娘,也是個人精。
隱蔽處的紫衣男子微微皺眉,雲舒自稱雲府之人,而不是翼王妃,他本該高興,可不知為何,他心頭卻有些堵得慌。
雲舒冷笑著看著雲敬臉上和緩的表情,一臉譏諷。
看來在雲敬心中,她這個女兒,真的是可有可無啊!
人群中,一身華服的朱玉小姐緩步從走了出來,大聲斥責雲舒:「青歌是我至交好友,她與你無冤無仇,你卻不明不白毆打她一身傷,甚至廢了她的手腕,一輩子不能習武,從此淪為廢人!你這女人,好狠毒的心腸!」
此話一出,徐三夫人的眼睛更紅了,手裡的利劍握得更緊了,徐青歌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她在徐府安身立命的根基,就這樣被雲舒毀了,她怎能不恨!
周圍人看翼王府小姐都出面訓斥雲舒,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雲舒毫不在意,揚了揚手中的利劍,淡淡打量著眾人,有老有少,大多都是陌生的臉孔。
「好個無冤無仇,我雲舒獨居璃院,從未招惹是非,請問徐三夫人,我是在何處傷的徐青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