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演武場訓話
回府之後，鳳如卿召集所有人在演武場進行了一場短暫的訓話，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敲打敲打這些人。
正午。演武場。
鳳如卿站在高台上，看了看下面約三十個左右的下人。有高有矮，又胖又瘦，但全都站得整整齊齊的。
她暗暗點頭，嗯，暫時還挺滿意。
鳳如卿：「各位進了我鳳府，首先便要知道誰才是你們的主人！這鳳府只有兩個主人，那就是大公子和我，希望各位明白！另外，本小姐不要求你們多麼機靈，只要求你們衷心。你們可能做到？」
眾人齊聲道：「能！」
不管能不能，先說總是沒錯的，這是大部分人此時的心聲。
鳳如卿接著道：「只要你們做到了這點，本小姐和哥哥自然會好好待你們，即日起，護院每月月銀五兩，丫鬟每月月銀二兩，每月每人可以休息兩天。」
眾人嘩然。
這月銀可是非常高了，要知道，京城普遍的護院月銀也就一兩至二兩之間，而丫鬟頂多一兩，鳳如卿這個價格簡直是翻了翻還不止啊！
還有休息天，誰都知道賣身給別人做下人的，人家不拿你當牛當馬就算了，誰還給你安排休息天？
這次還不等眾人說話，鳳如卿便接著說：「但如果，如果有人背叛了，哼哼，那對不起，本小姐自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不僅你們，連你們的家人也將不能倖免。你們可聽清楚了？你們好好想想，願意留下來再說。」
眾人沉默了。
這的確得好好考慮一下，他們也許能保證自己不背叛，可是若家裡人被控制了，他們也不得已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有一個瘦弱的女孩舉起了手，鳳如卿記得，她叫小花，今年才八歲，便示意她說話。
小花便跪了下來，道：「奴婢家裡人都死了，奴婢可以確定，自己不會出賣小姐和公子，奴婢願意留下來。」
有人帶頭，後面的人便也紛紛跟著表忠心，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要離開。
鳳如卿稍稍滿意地點頭。
當然，也有人有疑問。
蘇榮是護院中的一名，他也是從北燕來到大雲京城的，只不過他還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寄養在城郊的農戶那裡。
每個月領了月錢，他都要先給足女兒的生活費，然後剩下的錢則通通用來請大夫以及抓藥了，三年過去了，蘇榮一路南行，也不知道找過多少大夫，抓過多少葯，可是女兒的病卻沒有一點起色。
聽人說大雲的京城人才濟濟，而且還有醫術高超的御醫，說不定可以治好女兒，他這才帶著女兒來到京城。
他確信自己絕不會背叛主人，可是他怕，他怕有人拿他唯一的女兒逼他。為了女兒，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
「哦？你是說你女兒得了一種奇怪的病，雙腿萎縮了，站不起來？」聽完蘇榮的話，鳳如卿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但沒有看到人，她也不敢妄下論斷。
想了想，鳳如卿道：「這樣吧，你回去把她接到鳳府來，也好就近照顧。」
「啊？真的小姐？」蘇榮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以為小姐會不要自己了呢！剛剛心裡還有點可惜，畢竟不是誰都會付那麼高的工錢的。
可是沒想到小姐居然……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謝謝世子爺，謝謝世子爺！……」反應過來的蘇榮急忙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起響頭來。
鳳如卿伸手扶起蘇榮，示意他不必如此。
「哦，對了，蘇榮，我看你說話文雅，是否念過書？」忽然，鳳如卿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
「回小姐的話，蘇榮以前家境還可以，小時候也跟著父親讀書做買賣的，只是後來父母不在了，妻子也去世，只留下幼女與我相依為命。
偏偏幼女又……又病魔纏身，家裡錢財都用來給她看病，連家裡的祖房都給賣了，如今已經無處安身，逼不得已，這才自賣自身……」蘇榮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睛。
說起來也是可憐，若不是被逼到絕處，堂堂七尺好漢怎麼會在人前落淚？
「嗯，我明白了。既然你讀過書，又做過買賣，想來人情世故也都懂得。這樣吧，鳳府如今還缺管家一職，你可願意擔任？」鳳如卿靜靜地聽他說完，問道。
之前在奴隸市場她就注意到蘇榮這個人了，其他奴隸一身都是髒亂的，看到人來就往前湊。只有他，雖然也往前看過來，但是全身卻都乾乾淨淨的，咋一看過去，還以為是一個書生呢！
「真的？願意！奴才願意！」蘇榮這才是真的喜出望外了，沒想到自己還能當管家呢！
不說別的，做管家，工錢可比做護院多多了！這樣，他也就有更多的錢來請大夫給妞妞看病了！
鳳如卿滿意地點點頭，說了最後一件事：「各位，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跟大家說一下。各位賣身於我鳳府，期限是十年。也就是說，十年後，你們就恢復自由之身，不再是奴隸了。到時候，你們願意做什麼都可以，不再是替別人賣命了，明白嗎？」
這是真的嗎？所有人心中都是疑問。
會不會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是自己在做夢嗎？
有人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後疼得「啊」一聲大叫，然後才清醒過來。
會疼，這說明不是在做夢啊！
這麼說小姐剛剛真的說了十年後他們就自由了的話？
有人喜極而泣，這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啊。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被賣了，他們深深地明白，做奴隸就是做一條狗，主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主人讓你死，你也得毫無怨言地去死！
如今，有這樣一個可以做人的機會，叫他們如何不開心？如何不瘋狂？
待大家情緒都穩定下來后，鳳如卿再次重申了一遍，是的，十年，所以說你們只要在這十年裡好好做事，不背叛，十年後，就可以獲得自由之身，擁有自己的名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的子女也不會成為黑戶。
有了鳳如卿再一次的重申，所有人都感恩戴德，紛紛再次表示衷心。
對此，鳳如卿表示，說得再多，也不如做得多。所以，你們都好好乾活那，她自然看得到的！
於是，鳳如卿便讓新任管家蘇榮安排剩餘人員的工作，自己則做起來甩手掌柜。
蘇榮果然不負眾望，半個時辰后，他便安排好各項事宜，待到晚膳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了。
日子似乎開始變得正常起來。鳳如卿依舊每天晚上堅持在空間練功，然後在天亮之前回到床上躺著。
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小半個月。
這天一早。
「小姐，小姐，宮裡來人了。少爺讓你到前廳去呢！」
小草一邊跑進卿園，一邊氣喘吁吁地道。
「哦，可知道什麼事？」鳳如卿頭也沒抬，手上不停，口中漫不經心地問。
她這幾日正在研究一套針法，這套針法也是她在空間里得到的，她覺得比她前世所學的針法還要奇妙，所以這些天一直在努力練習，終於差不多了。
按照那本札記上寫的，這套針法名為天陰針法，若練至大成，可生死人。
她本是愛醫之人，又怎麼會錯過學習這種針法的機會？
「不知道啊，管家沒有說。」小草暗惱，早知道自己剛剛就問問蘇管家了，也不會被小姐問的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