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寬恕你是上帝的事】

「是的，我想起來了，該死的弗蘭肯斯坦。」雞冠頭抽了一口煙，有些放鬆地吐出了一個煙圈，香煙讓他的身體上的傷痛緩解了一些。

煙是孫行給的，因為雞冠頭說想要抽支煙，這大概就像是電視里那些想要吐露真相的犯人的最後要求一樣，孫行當然滿足了他，還給他點上了煙。

「你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大個子吧？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這個傢伙了。」雞冠頭鬆鬆垮垮地靠在沙發上，他的脊椎已經支撐不了他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我們都叫他科學怪人，因為他長得傻乎乎的，人也傻乎乎的，就像個被雷劈了一下的傻逼，除了人高馬大的抗揍，沒有別的優點了，要不是他也是約克郡出來的，我根本不會理他，你要知道……」

「所以他是怎麼變成後來那樣的？」孫行不想聽他的絮絮叨叨，直接打斷了他，問了他最關心的地方。

直覺上來說，孫行覺得，那個幕後暗算他的人，必然和科學怪人獲得超能力的源頭有關。

「……這麼說起來，我現在才想起來，那傢伙的確和我們算是一類人啊？」雞冠頭很有些後知後覺，然後他看了一眼孫行，忽然又覺得自己跟孫行根本不是一類人，如果他自己是超人，孫行簡直就是超人的爸爸。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傢伙，莫名其妙的，有天就變成了那樣，我聽說那傢伙後來和我的前老大漢斯越獄了，對了，你是因為這個才找他的嗎？他怎麼了，對你……」

「他被我殺了。」孫行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個雞冠頭的啰嗦，再次粗暴地打斷了他。

而雞冠頭也是被孫行這句殺氣十足的話嚇到了，不敢繼續胡說八道了，一根煙就在他嘴邊一直燒著，快要燒沒了。

「再想想。」孫行把那支快要燒沒了煙扯下來，換了一根新的，點上，同時開始摩挲起了手裡的槍。

這給了雞冠頭很大的心理壓力，他哆嗦的煙都不敢抽了。

「哦！！！我想到了！！！」沉默了半分鐘后，他忽然激動地大叫出聲，以至於嘴邊的煙都飛出去了，還好孫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根煙，再次給他塞到了嘴裡。

「我想起來了，真的，我想起來有一次，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說，說他晚上做夢夢到自己就是科學怪人，第二天起來，還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力大無窮，不會死一樣，我罵他神經病，讓他去看心理醫生，然後他好像就是看完心理醫生回來就……」

「心理醫生嗎？」孫行陷入了沉思，這還真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新角度。

「是什麼心理醫生你知道嗎？」

「恩……」

「別緊張，慢慢回憶，是你介紹他去的吧？」孫行說是讓他別緊張，其實又在摩挲手裡的槍了。

「我想到了！」雞冠頭再一次激動了起來，「是卡倫·梅爾心理研究事務所！！！」

「你確定？」孫行還在把玩手裡的槍。

「我確定，因為他回來以後，還跟我說，那家的心理醫生很會看病，他已經好多了。」雞冠頭連忙用無比肯定地語氣再次說道。

「卡倫·梅爾？」孫行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他想起之前他出門的時候，蘇朵還對他說，不要再做無用功了，還是早點想辦法大量賺取積分才是正途，他回答說，這是最後一次。

結果，大概可能，就像是殺手故事裡寫的那樣，永遠不要說最後一次。

他等到了。

「那麼。」孫行本來要轉身出門的樣子，雞冠頭的眼睛里已經有了狂喜的神采，雖然他被孫行打斷了脊椎骨，可以他的超能力體質，恢復過來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

結果，孫行忽然轉身了，並且用槍指住了他的腦袋。

「等……等一下，你不是說……」雞冠頭急了起來，明明……

「沒錯，我是給過你機會，但你已經浪費了那些寶貴的機會了。」孫行不無遺憾地說道。

「等一下，不，你不能這麼做！！！」雞冠頭有些絕望了，他想要試圖移動，但脊椎骨斷裂，他連四肢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你這一生一定罪孽累累，不說你從前在漢斯手下做過的事情，就單說你獲得了超能力以後做的事情，為了擺平這個街區的勢力，你起碼殺了二十個以上的幫會成員，不僅如此，你還殺死了好幾個幫會成員的全家，就算是黑道，也講求禍不及家人。」孫行當然沒工夫去了解這些，這些都是他的那群自發追隨者收集的情報，「所以……就像是電影里說的那樣，寬不寬恕你，是上帝要做的事情，我要做的，僅僅只是送你去見他。」

「不……」雞冠頭的一個不字還沒有來得及拉長，孫行手裡的槍已經響了。

特質子彈以每秒鐘378米的速度穿透了雞冠頭的腦袋，孫行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增強了一分，他看著至死都睜大著眼睛的雞冠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迅速拿出了那把抽取暗元素的槍，對準了他被射穿的眉心，開始吸取能量。

大約三分鐘以後，能量吸取結束，孫行看了一眼附著在槍上的能量棒，才不到一半，這是因為他先提前射殺了對方的緣故，下一次，他不能這麼做了。

做完這一切，他平靜地轉身離去。

對於殺人，他已經很平靜了，而且他也不會再有什麼，讓法官和法律來評判這些罪犯的想法了，自從有了阿加莎那件事情以後，他對於殺戮，不再抗拒。

這是種很危險的改變，時常，孫行都能感覺到自己在變得越來越暴戾，在憤怒時，時常有失控的危險，但這種危險常常又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鎮壓住。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但只能暫時不去想，那不是他現在的事情，他走出了夜場，給蘇朵打了個電話。

「卡倫·梅爾心理研究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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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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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了，巨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