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想讓別人干點什麼
「好了好了,你都說了一大堆了,滿腔的火氣兒,我看你再說就真的快要氣炸了」慕輕歌對春寒根本就停不下來的憤怒表示哭笑不得,拍拍她肩膀溫聲道:「乖春寒,消消氣,給我那筆墨紙硯來。」
春寒壓住怒火,對慕輕歌的吩咐很是不解,「小姐您又要寫單子了?我們不是已經有葯了么?」
「不是寫單子。」慕輕歌一手手指微微彎曲著,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笑意不達眼底,聲音很輕柔的道:「我要寫一封情信。」
「情,情信?!」春寒被慕輕歌之言驚呆了,忘了去拿筆墨紙硯了,「小,小姐,您您您……有情郎啦?」
情郎個屁!
她啥時候有情郎了?
慕輕歌對春寒這個形容詞表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是寫給情郎的,但是不是我的情郎。」
「啊?」春寒很是不解:「什麼意思啊?」
「傻春寒,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給我拿筆墨紙硯,我捋捋頭緒就開始寫。」
「……哦。」春寒總覺得怪怪的,但是還是乖乖的聽話去拿筆墨紙硯了。
而慕輕歌則在細細凝思。
沒一會兒,春寒將筆墨紙硯拿來了,她還在磨墨,凝思的慕輕歌忽而一笑,對春寒招招手:「乖春寒,墨磨好了么?」
「差不多了。」春寒答著,便將東西移給慕輕歌,慕輕歌自己伸手將紙張擺~弄好,從春寒手中接過毛筆。
「小姐,您要開始寫了么?」
「嗯。」慕輕歌答著,微微翹唇,便垂頭開始寫。
她這一次寫的字數不算多,一頁紙稀稀疏疏的寫上短短的幾行字,春寒都還沒反應過來呢,慕輕歌就已經停了筆了。
擱好筆,慕輕歌攤平紙張,鼓起雙頰,嘴巴輕輕出氣,在紙張上吹了吹。
春寒對她的動作很是詫異,「小姐,寫這麼一點兒就行啦?」
慕輕歌覺得字跡應該幹得差不多了,便頓下動作,聞言頭也不回的頷首道:「行了。」情書嘛,字無需多,只要字眼足以人……春.心.盪.漾便好!
不過,憑一封情書做到讓一個花花公子春.心.盪.漾還差點氣候,害得下點兒重本才行。
這麼想著,她搓著雙手忽然嘿嘿的笑了笑,對春寒道:「春寒,可有作畫的彩墨?」
她,她家小姐好生奸詐啊!
春寒正要問她家小姐笑得如此奸詐作甚,聞言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大叫一聲:「彩墨?!敢情小姐你要作畫?!」
一個瞎子懂得寫字已經夠讓人震驚了,她竟然還懂作畫?!
她怎麼覺得她家小姐有種要逆天的節奏?
「真聰明,說對了。」慕輕歌給春寒扣了一個響指,笑著催促道:「快,去找彩墨過來。」
「哦~~」春寒被震驚得整個人都遲鈍了,獃獃的走了。
而在春寒離開的一頓時間,慕輕歌指尖一動,一團粉末便無聲無息的被染在了濕~潤的毛筆上……
……
春寒辦事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她便拿到了彩墨。
她問:「小姐,奴婢拿到了幾種色彩。」
「可有紅色?」
「有的。」
「有這個顏色和墨黑色便好,其他的可有可無。」慕輕歌說著,道:「過來,我給你說說你該如何調色,你幫我將顏色調好。」
「好。」
接下來,兩人花了莫約半刻鐘去調色,在顏色調得差不多之後,慕輕歌對春寒道:「你將眼別開,不要看。」
春寒眨眨眼,「為何不要看?」
「因為不能看。」看了她怕她會長眼針。
「哦。」春寒聞言只好將臉別開了。
她其實很想看的,她從來沒見她家小姐畫過畫呢,雖然覺得應該不會畫得很好,但是她還是很期待的。
慕輕歌選了一張比四開還要大上一點的紙張,將之擺好,便開始動手了作畫了。
她作畫也很快,揮著毛筆唰唰唰的不過是兩刻鐘左右的時間,她便很滿意的停了筆。
春寒感覺到她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回頭,問:「小姐,作好了……」她話還沒說完,不過是輕飄飄的瞟了一眼慕輕歌畫好的紙張,她便眼睛驀地瞪大,「啊啊啊」的連聲尖叫!
然後飛速的捂住開雙眼,連忙轉過頭去!
慕輕歌輕挽袖子擱好筆,對春寒的尖叫嘖嘖兩聲,搖頭嘆息:「咋就不聽話呢,都讓你不要看了,你卻偏要看……」
「小姐!」春寒委屈得要哭了,「你怎麼就畫……畫這樣的東西啊!」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小姐竟然會畫那樣的東西——華上市一張床,還有……兩個渾身脫得光溜溜的男女!
罪狀要的是,那兩個男女還抱在一起,做著就算是不懂人事的她也能一眼就看出是什麼的事兒!
啊啊啊,好羞人啊!
她家眼睛看不見的小姐何時變得如此的……邪惡了?
「我覺得這是好東西啊。」慕輕歌笑眯眯的,對春寒道:「既然你已經看到過了,不如看仔細一點,幫我看看哪裡有瑕疵可好?」
話罷,她便將有差不多一米長的紙張拿起來攤開,打算讓春寒給她細細看。
「啊!」春寒不經意的又掃到了一眼,又尖叫了一聲,連忙雙手掩目,幾近崩潰的跺腳道,「……我的好小姐,您別讓奴婢看了,奴,奴婢真的不想看……」
不過,不得不說,她家小姐這畫就是畫得太生動,比很多畫師畫得還好,也太逼真了。,所以她才……
「好嘛好嘛,不看就不看了。」春寒的反應已經讓她明白,她畫出來的應該還是打倒了效果的。
她說罷,看到上面的墨跡差不多敢了,便將畫給小心翼翼的卷了起來。
春寒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問:「小姐,您到底想幹什麼?」
「春寒你說錯了哦。」慕輕歌很是無辜的眨眨眼,「不是我想要幹什麼,而是我想讓別人一起干點什麼。」
呵!
慕襯眉不是說她和段世子一個是瞎子一個是浪子,最般配么?
但是她說錯了,瞎子從來都不是配浪子的,只有浪~女,才最配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