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賦初現

星期天，剛剛醒過來的正宇撓著頭出房間，妹妹正在鏡子前畫著眼線，穿著白色T恤和一條藍色短牛仔褲。她用髮夾將劉海夾起，側過頭看看。

如果妹妹是別人家的，暴力的時候看起來還很可愛，想想一個擁有細長美腿的美少女穿著黑絲踩著你的臉，你想要掙脫卻被蹂躪著，大腦里除了疼痛之外就是那可愛的內褲，這絕對是每個男人都嚮往的生活。

然而我是她哥哥，在我眼裡的她只是一個平胸的暴力女，每天對著外人賣萌，回到家裡就暴露出骯髒的本性。

妹妹對著鏡子嘟嘴賣萌。

正宇忍不住開口：「你在幹嘛？」

「化妝啊，你幫我看看這樣好不好看？」

妹妹轉過身，伸展雙手看著正宇。

正宇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一下：「好看好看。」

「那這樣呢？」妹妹抓了一橡皮筋把齊肩的短髮綁起來，只把頭髮尾部一點點綁起。

「好看好看。」

「哪裡好看了？」

「哪裡都好看，我去刷牙了。」

「嘁。」郁美嫌棄地看著走進廁所的哥哥，說，「今天你要背三十個單詞，等我回來的時候聽寫。」

「噗。」廁所里，正宇正用水漱口，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你說什麼？聽寫？」

「要是你聽寫不出來，今晚我買回來的東西你就別想吃，聽見沒有？」

「哼，反正平時都沒有我的份，吃不吃無所謂。」正宇開始朝牙刷上擠牙膏，他喜歡彎彎曲曲地擠上去，普通人是擠成一條。

「你要聽寫全對就給你吃。」

「你先說什麼東西。」

「服裝城旁邊新開的乳酪店。」

正宇猶豫一下，然後點頭答應：「好。」

郁美疑惑地看著他，但是正宇埋頭在刷牙，看不見表情。

「要是完不成是有懲罰的，你聽到沒有？」

「唔！」刷牙之中。

郁美叉腰站著，總覺得不放心，還要再細細叮囑，哥哥的毛病就是做事喜歡拖拖拉拉，或者說是在正事上很健忘。

不過這時候門鈴「鈴鈴鈴！」地響了。

「糟糕。」

記起來跟朋友約定的時間快過了！

郁美匆匆忙忙跑過去按開對講機，說：「我已經要下去了，抱歉。」一邊朝正宇發脾氣：「都怪你耽誤我時間，真是。」

「我不著急的，郁美哥哥也醒了嗎？」

「是啊，阿琳你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嗯。」

郁美忙碌地在鞋櫃里找鞋子，擦下額頭的汗水，回過頭問正宇：「哥哥你說我今天穿什麼鞋子去好，快點！」

正宇在廁所探頭出來，嘴角白色的牙膏泡沫滴在瓷磚上，掃了一眼說：「第二排第三個。」

「這個長筒靴嗎？不行。」

「那第三排第四個。」

「這個嗎？」郁美把一雙小白鞋拿出來，「但是這雙鞋子上次已經穿出去過了呀，阿琳會不會覺得我只有這雙鞋子穿啊。」

「隨便啦，快點下去，讓人等久了。」

「不行，要是這樣穿我還不如不出去呢。快點幫我選啊！」

「你怎麼這麼煩人啊，那雙，粉色的那雙，對，就這雙。」

郁美糾結地看著粉色的帆布鞋，嘆了一口氣還是把它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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挎上單肩包，出門之前又跑回來照照鏡子，整理一下衣服還有褲子，叮囑哥哥：「記得背單詞。」

「你就這樣輔導我的嗎？整天出去跟朋友鬼混，我怎麼可能會學得好。」在妹妹焦頭爛額的時候趁機進行言語上的攻擊是正宇十六年來學會的一招。

「你把你寫小說的時間用來學習不就行了，寫那些『契約從者』『我的魔力已經控制不住了』，這種垃圾的東西會有前途嗎？我警告你，要是我回來的時候你沒有背好單詞，別怪我把這些跟你同學講，那個一直來這裡晃悠的大胸女。真是，成績這麼差還想著泡妞呢。」

「咔擦。」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我已經好久都沒寫小說了，這種事情也拿出來說。」

嘟囔一句，但是一想起自己的黑歷史，不得不奮發圖強了啊。

不過現在並不是努力學習的時候，正宇面臨一個極其嚴峻的現實，這個不能讓妹妹知道的秘密——「從昨天醒來我就發現我的眼睛出現問題了。」

早晨九點鐘的時候有客人來訪，這個客人就是正宇平日的顧問兼玩伴。

正宇坐在餐桌邊上，在他對面是可以稱為青梅竹馬的女孩唐穎，兼任同桌。清爽短髮，眼角有顆痣，穿著灰色的短袖短褲，讓人覺得她彷彿下一秒就會笑起來的氣質，與之不符合的是她那c罩杯。

「哦，你淘寶新買的零食送到了沒有？」唐穎左右找著零食的箱子。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買了零食？不是，聽我說，我眼睛出問題了！」

「然後呢？我上次放你這的真知棒呢？」

「給我吃了，不是，唐穎兄弟，給我正經點！商量正事呢。我眼睛......」

唐穎忽然趴桌子上湊近看正宇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幾乎要跟正宇的眼睛撞上了。

「你要幹嘛？」

「我幫你看看你眼睛有沒有問題啊，你不要動。」

近在咫尺的美少女，她的眼睛清澈如西湖，認真地檢查著正宇的眼睛。

正宇的目光只要不控制住，就要飄到唐穎白花花的胸部上，所以正宇努力尋找著綁住他目光的東西，比如說廁所邊上白色的一灘牙膏泡沫。

唐穎像故意露出來的，穿著短袖還把身子壓得這麼低。但是她的眼神很認真，在努力地為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找毛病。正宇啊正宇，你怎麼能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呢！

「怎麼樣？」

「看起來沒毛病。」

「哦，聽我說，我現在看你，你先坐回去。」讓唐穎坐回位置上，正宇指著唐穎頭頂，她順著正宇指的方向看上去，「就是你頭頂的位置，我現在看過去，有兩排字。」

「咦？沒有啊，後面是廁所，也沒有字啊。」

「我是說我看到的。」

「哦，這麼神奇。是什麼字？」

「天賦：複製。觸發條件：接吻。」

「阿宇，雖然平時我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不代表我真的是傻。」

「什麼意思？」正宇看著笑眯眯的唐穎，她說出來的話好像有第二層意思，思考一會，「哦，你是說你平時看起來傻傻的？沒有啊，我從來沒這麼覺得，確實有幾次連我都看不下去，比如說穿錯鞋子還有抄錯作業，但是我一直覺得這才是你有魅力的地方。笨笨的女孩才可愛啊。」

「你說我笨？」

「我的意思是可愛。」

「笨得可愛？」

「這麼理解也沒錯啦，我絕對沒有罵你的意思，真的，我發誓。」豎起三根手指。

「現在發誓是這種手勢。」唐穎曲起中指和無名指，舉起來。

「這樣？」正宇照著她說的比劃，「我發誓。」

「那好，我相信你了。然後要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就不找你了。」忽然正宇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他看著唐穎身後優雅走過的一隻黃貓，貓的尾巴細心綁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

唐穎疑惑地轉過頭，驚喜地拍著桌子：「你家的貓居然回來了！」

「桌子輕點拍，輕點。我發現一個更恐怖的事情。」正宇目不轉睛地盯著貓的頭頂，然後示意唐穎過來。

「怎麼了？這隻貓我可以抱抱嗎？」

「你聽我說，我看到這隻貓頭上也有兩排字，天賦：禁，觸發條件：接吻。」

念出了這一段的正宇看向唐穎，對方正抱著胸警惕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

「你是想要我幫你抓住貓，然後讓貓跟你接吻嗎？李正宇，沒想到你是這種變態，我一直以為你是那個看見女孩胸都會暈倒的死宅男，沒想到，你居然進化到連貓都不放過。嗚嗚，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等會，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唐穎抹一把眼淚，說：「你編這些不就是為了騙我幫你嗎？什麼天賦，什麼達成條件，不愧是寫小說的，編故事真厲害。」

「等會等會，騙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哇！你怎麼知道我寫小說的啊！是誰跟你講的這件事？」

「嗚嗚嗚，阿宇，是我不好。來吧，想要跟我接吻就來吧，就當做這是對我的懲罰吧。」唐穎抹著淚水湊過來想要強吻正宇。

「你別過來，我找你來是想問一下這是不是病，你平時不是喜歡看醫生的電視劇嗎？有沒有聽說過這種？」

「快親我，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我懂你的，你們男生嘴上說著不想要，其實早就在內心把我按在牆上親了很多遍了。」

「別鬧了，要是被我妹妹知道我會被打死的。對了，我還得背三十個單詞，差點忘了。」把唐穎推開之後正宇跑到客廳，翻找自己的英語書。

唐穎一臉無趣地坐著，貓走過來蹭她的腳，於是把貓抱到大腿上，摸著貓：「你要小心你的主人，他已經瘋了，想要強吻你，小心他這個禽獸。」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再說了，貓怎麼可能聽得懂你說話.....」正宇看到貓咪緊張地伸長脖子看著自己，那警惕的眼神，「假的吧。」

放下手中的書，正宇慢慢走過去：「妮妮，來我這裡，我給你點小魚乾吃。」

「喵嗚！」貓如臨大敵一般跳了起來，嗖嗖地竄到了陽台，幾個起跳就消失了。

唐穎吃驚地看著陽台，然後看著正宇：「那個，我也先走了，再見。」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