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告訴他真相
雲朵進了浴室。
睿一走到外面把門拉開,戴克勤一臉驚訝地站在門口瞪著他。
「你小子瞪什麼瞪?你這什麼表情?你驚訝什麼?」睿一轉身走進客廳。
「我驚訝什麼?我是驚訝你竟然連一點兒宿醉的痕迹都沒有呀。」戴克勤嬉笑著。
「坐吧,有事兒?」睿一指了指沙發。
倆人面對面坐了下來,戴克勤東張西望。
「當然有事兒,嫂子人呢?」
「她在洗漱呢,有事兒快說!」
「哥,昨天婚禮的時候西餐廳有一名服務生請假,哦不,好像是先斬後奏離開的酒店,但是下午又返回了酒店。」戴克勤一臉神秘。
「一名服務生請假?你就來向我彙報?你別忘了,咱們可不插手我爸的酒店生意和管理啊。」睿一不以為然。
請假算得了什麼大事兒?誰還沒有個請假的時候?
「哥,我就猜到你不懂了吧?昨天是不允許請假的,偏偏這名女服務員請假了,她請假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問題是我和睿璇剛才在監控中心看到她似乎和桑醫生認識。」
戴克勤壓低聲音,眼角注意著浴室方向。
他覺得這種事兒盡量別讓雲朵知道得好。
「和桑醫生認識有什麼奇怪嗎?我和你不也認識?」睿一還是不明白。
「唉……哥,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懂呢?」戴克勤突然對自己的表達方式很不自信。
「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值得你這麼神神叨叨的?」睿一皺眉。
戴克勤乾脆站起來把他往門口拽。
「你給我放手,你要拉我去哪裡?」睿一甩開他的手。
「哥,咱們去外面陽台說,在這兒說總感覺會被嫂子聽見。」
「我和朵朵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她聽見就聽見了。」
「哥,你和嫂子之間怎樣我管不了,我跟嫂子之間可不是沒有秘密,你跟我來我就好說了。」
他強行把丁睿一拽到了三十六樓外面的一個大陽台。
倆人在陽台一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睿一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這回個說了把?」
戴克勤乾咳一聲:「嗯嗯,這回可以說了。」
他又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體。
「哥,這名女服務員前不久剛生完孩子,大概出月子也沒兩三個月吧,就來上班了,昨天是她孩子生病,她趕著回家,但是下午又來酒店找桑醫生……」
「等等,服務員的孩子生病,於是服務員來酒店找桑醫生?這不是很正常嗎?病人找醫生。」
睿一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當時睿璇跟蹤了她們兩個,聽到倆人似乎不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那名服務生含桑雪燕做姐。」
「睿璇從昨天一直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拉著我去監控中心調取監控看,她說總覺得這倆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
戴克勤一向以睿璇為中心,睿璇的話他是百分百聽從。
就沖這一點,睿一還是對他的話起不了任何興趣,他的心還在婚房裡,在想著朵朵該化好妝了吧。
「哥?你沒聽嗎?」
「聽著呢,你讓睿璇別疑神疑鬼的,走了。」
睿一站了起來,朝客房走去。
「哥!昨天半夜桑醫生匆匆離開酒店,去了醫院,兩個多小時之後才從醫院回來!」
戴克勤一跺腳,沖他大聲說。
「桑雪燕是醫生,她半夜去醫院奇怪嗎?」睿一回過頭一臉莫名地看著戴克勤。
戴克勤心裡著急,他和睿璇心有靈犀,都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所以才鄭重對待,就算最後查出那只是那名服務員和桑雪燕之間的私事兒,那也認真對待過,以免酒店出亂子不是?
「哥,你昨晚不是酒醉,是被人下了葯,是我和樊帥把你從桑雪燕的客房背出來的!」\0
戴克勤無奈,只得把昨夜的事說了出來。
已經轉身又走了幾步的丁睿一,聽到戴克勤的話立即停下腳步,並迅速轉過身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戴克勤問:「你剛剛說什麼?你再重複一遍!」
說完,大步朝戴克勤走了過來。
「哥,哥,別那麼大聲,我不想讓嫂子知道這些,女人心思重,知道多了難免胡思亂想自尋煩惱。」
「我昨晚進了桑雪燕的房間?」睿一站在他面前問。
「是的,不僅進了她的客房,我和樊帥去的時候你還躺在她的床上。」戴克勤一臉同情地說。
「我……真的假的?我不是在你們的房裡醒來的嗎?」睿一的脾氣上來了。
「真的,我和樊帥怕被人瞧見影響不好,給捕風捉影的小報記者提供新聞了,就把你背到了我們房裡。」
「那你剛才說的我被人下藥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知道我被人下藥了?我……我做了什麼了?」
睿一的頭瞬間大了起來,一聽下藥,都會往那些比較邪行的葯身上去想。
他心裡同時也生出一絲恐懼,萬一真是那種葯,自己有沒有做什麼背叛朵朵的事兒?
「事情應該是沒有做,桑雪燕當時匆忙趕往醫院去了,怕一個晚上回不來,所以讓我們去她房裡把你接走,她說是你自己喝醉酒走錯了樓層,她把你扶進她房裡休息的。」
「我會喝醉酒?克勤,你知道我昨天並沒有喝多少酒……」
「哥,我知道,剛才不是說得很明白嗎?你是被人下藥了,你還想得起來是被誰下藥了嗎?哦不,誰比較可疑嗎?」
睿一聽了他的話,沉思了好幾秒,搖了搖頭。
「你們怎麼確定我被人下了葯?是我有什麼癥狀嗎?」
他最擔心的是這個,他知道有些葯的癥狀是自己脫光衣服對異性做出極不雅的舉動,甚至強行去傷害異性。
「那倒沒有,你除了全身發燙之外,就是睡,睡得呼呼的。」
「我又不是豬,說正經的!」
「正經的就是,高億豪把酒店的醫生找來了,醫生檢查后說你是吃了一種帶安眠性質的葯,不算烈性,所以你沒有luo奔。」
丁睿一低著頭看著腳尖,大概思考了十幾秒,說:「是桑雪燕下的葯!」
「哥,我和樊帥也這麼猜測,但是看她當時神情坦然,不像是她,我們也沒敢隨便去懷疑人。」
「是她沒錯,我在宴會廳和她喝了一杯,喝的是她的酒。」睿一肯定地說。
昨晚的一些記憶片斷隨著他的冷靜和清醒,漸漸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