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識破
第七十四章
咻！
寒羽指尖射出的冰藍色靈芒，轉瞬間出現在辰凡眼前。
以她的實力，突然出手，辰凡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此時的辰凡戴著面具，冰藍色的靈芒如若毫無阻礙的將其穿透，射中了辰凡眉心的位置。
靈芒沒入辰凡眉心，一股寒意立刻通透全身。
緊接著，靈芒包裹了辰凡的整個身軀，寒意籠罩，不禁使得他打了打寒顫。
嗡嗡！
由於寒顫身體抖動的同時，辰凡的體內，純凈剔透的靈芒便是不受他控制的溢出了體內...
辰凡自身的靈芒代替了寒羽的力量，他體內隱藏著的氣息也是一併席捲了出來，引得周遭空氣微微泛盪波瀾。
而直到這時，辰凡才是意識過來，他眸子中正閃爍著光芒，微微愕然。
下一刻，他抬起眸子，緊盯著眼前的女子。
「果然，你體內的靈已經完全恢復了。」寒羽望著辰凡，悠悠說道。
她剛才就已經觀察出來，夜鷺組織中包裹聽心在內的所有人，都因為先前幾位真靈境強者大戰受到波及的緣故，體內力量震蕩。
再加上趕了這麼久的路，實力強過辰凡的人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
但辰凡的力量卻是相當的穩定。
「小子，看來她已經看穿你了。」
凝霜的聲音傳入辰凡耳畔。
「真不愧是真靈境的強者啊...」
辰凡心頭驚嘆，他那點隱藏自身秘密的手段，在修為高過自己許多的寒羽面前，很輕易就能夠戳破。
不過...就在剛剛，凝霜也已經是告訴了他寒羽的來歷，所以辰凡也並不驚慌。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寒羽望著辰凡那波瀾不驚的眸子，纖薄的唇角微微揚起。
看來，正如少主所說的那樣，這是個相當敏銳的傢伙。
所以她也就不再掩飾，道：「盞疾...你的真名，叫做辰凡對吧？」
「果然，被你識破身份了。」
辰凡也是直截了當的承認，因為眼前的女子並非敵人，同時，他收起了自身的靈芒。
若非如此，寒羽在認出他身份的那一刻，便是會出手將他擒下，不必這麼啰嗦。
雖然寒羽剛剛就已經猜到了辰凡的真實身份，可是當真正確認之後，寒羽俏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了驚詫之色。
因為，他好像也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來路。
「你是天宵城蘇城主的人吧。」緊接著，辰凡反問道。
「不錯。」
寒羽點了點頭，然後她微微蹙起秀麗的眉頭，不禁詢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還加入了夜鷺...」
現今整個東域之中，到處都是辰凡的畫像，因為那天價懸賞的關係，盯上辰凡的實力宗門不計其數。
她很難想象，憑藉辰凡這不過凝靈境內境的實力，到底是如何瞞過這許多人的。
甚至，連聽心與秦莽也都是沒有識出他的身份。
據她所知，辰凡也參與了碧樞城外的那場戰鬥。
「能否將你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寒羽望著辰凡，遲疑的道。
「你是蘇城主的人，有何不可。」
辰凡說道，看來夜鷺一直追尋他的笑意，都是那蘇欒的命令。
他將掩著面目的面具卸了下來。
「你的臉...」
寒羽在看到辰凡那遍布猙獰傷疤，血肉外翻而形成猩紅血痕卻保持著平靜神色的臉時，眸子輕瞪，目光閃爍。
這下，她有些理解為什麼辰凡能夠走到這裡，而手持畫像的聽心與秦莽以及眾多覬覦懸賞的人又為何沒有找到他了。
雖說為了保命，這確實是唯一的方法，若是換作寒羽是辰凡，也說不定會這麼做。
但據寒羽所知曉，辰凡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他選擇自毀容貌的決定時，究竟需要有莫大的勇氣與決心啊...
忍耐至今，辰凡又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她不知道。
「為了自保而已。」
辰凡淡然的聳了聳肩，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他早就接受了現實。
而且，他的臉，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復原了。
按照辰昊的說法，只要他能夠得到即將在通凡大陸上成型的陰陽靈像的力量，他的臉就能夠恢復如初。
他這般風輕雲淡的語氣，又是不禁讓寒羽讚歎，少年內心的堅韌，要知道辰凡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
怪不得，眼光極高的少主會對他青睞有加。
「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
寒羽注視著辰凡的眸子中的神情，逐漸變得鄭重了起來。
「不過，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巧合，我和姐姐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們全力尋找的人，竟然就在夜鷺之中。」
辰凡知曉，他口中的姐姐，應該就是夜鷺的首領。
由此可見得，蘇家的勢力，光憑這兩位真靈境的強者，就足以勝過東域中的絕大部分宗門。
並且那現在鎮守於東域邊境，蘇欒的父親蘇涯，更是與文家家主文淵處於相同層次的超級強者。
在得知了寒羽的身份后，辰凡這時也就想通了今天在洛陽城的事情。
三位真靈境的強者突然來到夜鷺的首腦所在，這件事本身與辰凡也絕對脫不開關係。
顯然是因為蘇欒尋找辰凡的舉動，引起了文淵的懷疑與不滿，所以他才會選擇除掉夜鷺。
想到此處，辰凡內心生出了幾分愧疚的同時，亦是十分感激。
「蘇城主找我，是為了...」
辰凡眼眸中情緒涌動。
「少主讓我告訴你，暫時先不要離開東域，因為文淵已經得知了你可能還活著的消息。」
寒羽說道，如果這時辰凡貿然接近東域邊緣，無論他隱藏地再好，恐怕也會被文淵的手下給擒住。
「不過看起來，你也應該察覺到了。」
「所以，你現在暫時待在夜鷺之中，受到保護，才是最為安全的。」
辰凡點點頭，然後說道：「麻煩你替我轉告蘇城主，他的人情謹記在心，如果日後有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緊接著，他面色頓時變得焦急，道。
「剛才你說，文淵可能得知了我活著的消息，那文晴她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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