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直系與旁系
第一槍,如同鬼魅一般,點在了攻勢最為薄弱的地方,以用種詭異的姿態,穿了過去。
目標,直指陳摯的眉心。
這一下可讓陳摯亡魂大冒,眉心間冷不丁冒出的刺痛感,和全身的危險感知器官,以及眼前那反射著光弧的槍尖,都在提醒著他,要是再往前一點,他就會被穿在那裡。
死亡的危機籠罩著陳摯的全身,在槍尖出現的那個剎那,後背冷汗都在冒,在這種危及萬分的關頭,他那裡還有心思再出手攻擊,當然是要躲開,不然死了那就真的完了。
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字,並且每一個人都會有死亡的那天,可是不會有人希望它來的快點,惜命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陳摯也不會有例外。
當然,在他選擇防守的那一刻,也就已經意味著他徹底與勝利無緣了。
攻敵必有所救,攻擊是最好的防守。
陳摯唯一勝利的機會,就是在陳繼出槍攻擊他的時候,瘋狂的強攻,只要在長槍刺中他之前,打到陳繼就可以了,這樣才不會陷入被動,也不會被別人拖入到節奏當中,很可惜,沒把握住就是沒把握住。
這一槍,在陳摯瘋狂閃避中,被他避了過去,不過很可惜,陳繼也不是想著靠著這一槍就建功,這一槍之後,主導權就完全在陳繼的手上了。
主導權和戰鬥節奏都在陳繼手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當陳摯閃避時,那連綿不絕的怒濤掌勢猛然一滯,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檔期,那些掌幕,驟然間消失。
如此良機,陳繼又怎會錯過。
第二槍,扎在了陳摯來不及收回的右掌上。
槍尖染上了猩紅的鮮血,劇烈的疼痛從掌中傳入陳摯大腦,空氣中同時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右手被攻擊,他右邊的防禦頓時陷入了空檔期,疼痛會引起他的右邊身子的反應遲鈍,並且右手受傷,雖然只是手掌,而非廢了整條右臂,但速度依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第二槍奏效后,陳繼並沒有立即將長槍收回,而是一腳踏前,雙手握著槍桿,腰間猛然發力,一個蓄力,掄圓了長槍,身體順勢一轉,槍身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巨大的弧度,帶起陣陣風聲,向陳摯右邊頸部轟去。
聽得長槍在劃破空氣的聲音,陳摯可以說是臉色發白,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面臨了如此局面,只不過短短一瞬,自己就到了要落敗的地步。
冷汗狂冒,牙根緊咬,不行,不能就這放棄,陳摯瘋狂的想要挽回頹勢,雙手不甘心的舞動起來,想要擋住陳繼這次攻擊,同時身體里的內氣瘋狂轉動,向著頸部涌去。
只要撐過了這一槍,自己就還有機會。
看著不死心的對手,陳繼繃緊的臉卻是露出一絲笑意來。
逆勢並未後退,時刻在想著反擊,就算是即將落敗,眼中也依然燃燒著鬥志,很不錯的年輕人,不過,還是太嫩了。
念頭剛剛閃過,陳繼原本就極快的攻擊,在槍桿猛地一震后,速度再次加快了起來,在陳摯的防守還沒有架起來的時候,槍桿,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頸部位置,在他不甘心的眼神中,驟然砸下。
嘭……
一聲巨大砸擊響聲響徹雲霄,陳摯在半空中的身影,在無數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便如同一枚出膛炮彈般被打飛了出去。
這個過程說起來很長,但實際上從陳摯出手到他落敗,這個過程所經過的過程只不過是短短几個呼吸,就這麼幾個回合,那被眾人看好下陳摯,就那麼敗了。
「三號場地,第十一次對決,勝者,陳繼。」
頓時整個觀看場地一片嘩然。
「我去,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陳摯被打飛了出去。」
「不可能呀,剛才陳摯那出手的聲勢,絕對是已經晉級到了凝氣層次,就算是在直系裡面也是不錯是佼佼者了,就是比他更強的,打不過,那總也能過上幾招吧,現在輸的的可叫一個乾脆利落。」
「該不會是他手上那桿槍有問題吧?」
「不可能,我剛才親眼看見他從場邊的架子上拿下來的,只是普通的木槍而已。」
「但他的氣息明明不高呀,怕是連納靈層次都沒到,可是就這麼贏了,著實是令人費解。」
「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我感覺這次演武會恐怕要風起雲湧了。」
「你該不會覺得他能夠進入前十吧,是不是昨晚從床上摔下來摔壞腦子了吧。」
「你是一定要跟我抬杠對不對,好,既然如此再來一盤賭局,就賭那個叫陳繼能繼續走多久。」
「來就來,兩個西瓜,買他下個回合就被人從台上踢下來。」
「我也來我也來……」
陳繼絕不會想到,自己就這麼被別人拿去打賭了,而且賭的還是西瓜,要是知道恐怕也得要哭笑不得了,當然,更多可能是一時興起,也跟著加入進去,看一看最後自己能夠贏下多少西瓜。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這個閑心和時間了,因為在短暫的休息后,他的下一場比斗就要開始了。
「下一場,陳繼對陳玄彬。」
此話一出,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因為這次陳繼要面對的是陳氏一族的直系子弟,這就意味著他要面臨苦戰了危機,在陳氏一族,眾所周知這些直系的人,每一個都是資源豐厚,他們的父母也掌管著高位,所以在修鍊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在優質的資源培養下,所能得到的成就自然不是旁系子弟所能比擬的。
公平這兩個字,其實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我擦,我剛買了這傢伙能夠撐住一局,他就被抽到了陳玄彬,運氣也太背了吧。」
「看來我這逢賭必輸的名號,暫時還得再背上呀。」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跟老天祈求他能原地突破,然後一頓唰唰唰,把陳玄彬踢出場外,醒醒,做白日夢對身體不好。」
買了陳繼能勝利的人哀聲遍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被人搶了幾百萬兩白銀,事實上只不過是輸了幾個西瓜而已,搞的這樣,只不過是瞎起鬨罷了。
「氣息游散,步伐虛浮,雖然比剛才的強上不少,但並沒有太大的威脅,若是殊死搏鬥,十回合內便能取下他的首級。」陳繼默默估算著對手的實力,這個傢伙天資算得上聰穎,不過也因此而忽略了基礎的重要性,根基不夠沉穩。
嗯,觀其氣勢,修為應該到了闊脈層次,看來是直系子弟中佼佼者。
在陳繼觀察對面的時候,對面也在打量著陳繼。
「那邊的兄弟,我還是第一次在比斗中遇到拿兵器的對手,希望你能給我點驚喜。」
陳玄彬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衫,手中輕輕搖著摺扇,第一眼看上去,就能給你一種濁世佳公子的氣度與神韻,年齡大概十七八歲左右,英俊的相貌還有些許稚嫩,但是可以預見的是,日後必定會長成一副風靡萬千少女的姿態。
對比起來,陳繼只能算是普通,雖然那遠超年齡的成熟能夠給他加些分,但對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及。
陳繼能很清楚的觀察到,自從對面的人上場后,這個所謂的三號場地就聚集了不少的靚麗身影,一堆女孩子,正為他加油來著。
看著風度翩翩的陳玄彬,陳繼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沒記錯的話,這傢伙在直系裡面也算是風雲人物了,當然,僅限於陳家,天賦比起陳繼自然是好了許多,屬於百里挑一的挑一程度,而且在未來,還出現了血脈返祖的現象,覺醒了天賦血脈,從此修鍊一帆風順。
要不是因為天煞魔宗入侵,陳氏一族全族被毀,他未來的路,還能走的更遠。
事實上,陳家直系之所以能夠在修鍊上能夠進步神速,也是因為他們的血液里或多或少都殘留一些先祖的血脈之力,不像旁系那樣完全消亡,也因此,他們的天資都還算可以,至少能支持他們邁入修鍊的道路。
「雙方準備。」
裁判的聲音適時傳來,打斷了陳繼的思路,向陳玄彬向作了個請的手勢。
「陳繼兄弟,赤手空拳的,對我難免會有些影響,不知我能否以手中的摺扇作為武器,來與你手中的長槍比試一番。」
「我無所謂,你隨意就好。」
無所謂的聳聳肩,陳繼表示自己都可以的。
看起來這小子,有點做偽君子的潛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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