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袁家的血脈
「總舵主,這是何意?」沐劍聲身為名義上的首領,回過神來不解道。
「別無他意,只是切磋一番。」蕭諳道。
「怎麼,怕了我們?」袁嘯劫望著柳大洪,躍躍欲試。
袁嘯劫的話頗為無禮,沐王府眾人聽在耳里,心下俱是有些惱怒,你天地會勢大不錯,可又不是獨佔鰲頭,如此狂妄,是不是太過分了。
『總舵主,柳叔乃是我沐王府第一高手,切磋一事,我看算了吧。』發現眾人面色不愉,再兼之柳大洪實力自己深有體會,白寒松不想雙方鬧僵,他出言道。
「什麼第一高手,不過如此。」袁嘯劫一見白寒松出聲,登時彷彿受到刺激般道。
「嘯劫,都是朋友,說話客氣些。」蕭諳眉頭一皺,一進這裡,袁嘯劫的異常,他就隱有發覺。
「年輕後生,果然心比天高。」身為老江湖的柳大洪,也受不了這『後輩』的嘲諷。
「雙方點到為止。」見得兩人面露怒色,蕭諳內心一笑,剛剛好。
「年輕人,我看你不過弱冠之齡,就算是蕭總舵主手下的能人,可這江湖上,我柳大洪尚算有幾分名氣,這次別說我欺辱你,讓你三招。」柳大洪負手而立,一副前輩風範。
小視袁嘯劫,實在怪不得他,袁嘯劫年紀輕輕,就算打娘胎里練武,也難以和柳大洪抗衡,畢竟柳大洪年長他一輩有餘,這中間的時間差距,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蕭諳所提讓兩人比試,柳大洪心中並不在意,他身為當世一流,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年輕後生。
「好,我這一掌,使五分力。」袁嘯劫也不著惱,在蕭諳眼神示意之下,他伸手一掌。
柳大洪聞言面色微變,袁嘯劫出五分力,那他讓的三招有什麼用?他是想讓袁嘯劫心服口服!
不等柳大洪激將袁嘯劫出全力,袁嘯劫一掌已出,那雙肉掌看似極為白凈,這是年輕後生無疑,可周圍環繞的細微掌風,隱隱有呼嘯知音傳入耳中,柳大洪見多識廣,不禁面色大變。
這年輕人,竟然也是一流,單聽掌風,便能知道他體內,精純的內力,而看他出手,雖是直直一掌,但其後蘊藏的變化,柳大洪轉瞬之間,便看出三成,更多的他無從窺見。
怎麼可能?如此年紀,不僅內功出神入化,實戰經驗更是和自己不相伯仲!柳大洪額頭涔涔冒汗,他終是明白,蕭諳說切磋,底氣十足!
偷望一眼閑適的蕭諳,柳大洪心中波瀾陣陣,他一個手下,就能和沐王府第一高手一爭高下,天地會人才濟濟,這種手下,絕地不止一人,而身為天地會總舵主,蕭諳,又將強到何種地步。
柳大洪越想越覺驚悚,深不可測的蕭諳如同壓在他頭頂的泰山。
呼呼的風聲,雖然細微,但卻有其聲,在場眾人望著袁嘯劫,眼底俱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見識過柳大洪當世一流的實力,萬萬沒想到,袁嘯劫,一個比在場諸人更加年輕的後輩,竟是已抵當世一流!
沐劍聲面露羞愧,他身為王府小王爺,武功卻是平平,當今見到這等優秀的同齡人,縱使他身份高貴,袁嘯劫不過一手下,可君不見柳大洪在沐王府的分量。
若袁嘯劫願意,投身任何一個勢力,獲得的成就與地位,不會比他沐王府小王爺的身份低,思來想去,沐劍聲再無一點傲氣,不說和蕭諳對比,就連蕭諳一個手下,他都遠遠不及。
「唉,幸虧自己投胎投得好。」沐劍聲心中默念,他唯一能引以為傲的,就是投對娘胎。
和蕭諳兩人認識的白寒松,也是心中大震,早知道蕭諳不凡,卻沒想到袁嘯劫,也是觸不可及的存在。
那一次在揚州,袁嘯劫解決諸多綠營,白寒松不以為意,若換作他,雖不能盡數制服,想要走也十分容易,在他想來,袁嘯劫頂多比他強上一線,而如今,沒想到袁嘯劫竟是和沐王府第一高手同樣的層面。
劉一舟望了眼即將接觸的兩人,稍稍低頭,他是打定主意,有蕭諳兩人在,不敢再多說一句。
掌風撲面而來,柳大洪走出失落,他提起精神,本是全力一拳相迎,可一想到袁嘯劫言,不由收力道。
拳掌相接,風聲不聞,沉悶的聲響傳入眾人耳膜,袁嘯劫柳大洪二人俱都面色漲紅,看來不分上下。
柳大洪兩名弟子,望著往日師父無敵的背影,今日陷入焦灼,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十息之後,袁嘯劫主動手掌,倒退一步,場內沐王府諸人見此,心中大寬。
「沐王府第一高手,名副其實。」袁嘯劫道。
「蕭總舵主身邊,亦是能人輩出!」柳大洪朝兩人拱了拱手。
袁嘯劫點點頭,退回蕭諳身後,這一次對決,以袁嘯劫略輸半籌告終,沐王府眾人面色雖依舊有些鬱郁,但看到這個好結果,心中卻已是舒服許多。
柳大洪也做回椅子,他眼角餘光打量沐王府眾人,知他們只看到表面。
柳大洪心中不是滋味,他轉過頭望向笑眯眯的蕭諳,「看來,瞞不過總舵主眼睛。」柳大洪嘆息不已。
「諸位,嘯劫是我手下數一數二的得力幹將,今日不敵沐王府第一高手,看來沐王府實力雄厚。」
蕭諳淡淡開口。眾人聽不出他是喜是怒,不過想來總舵主非心胸狹隘的小人。
「總舵主言重了,嘯劫兄弟內功精深,再練個幾年,我萬不是嘯劫兄弟的對手。」柳大洪道。
「過謙了。」蕭諳揮揮手,但臉上微有傲氣,他也確實為袁嘯劫驕傲,袁嘯劫天資不凡並非虛話,他練武僅僅三年,這要是說出去,怕柳大洪羞愧撞牆而死。
這等百年難得一見的資質,可能是上天對袁家的補償,興許十數年後,袁嘯劫能達到自己現在的境界。
「阿哥!」袁嘯劫高興道。看到蕭諳的面色,袁嘯劫心中樂不可支,面上更是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