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三把劍
血蓮丹,有恢復和改良氣府之神效,是一位愛子心切的老丹宗所創,據聞其子十歲時慘遭毒手致使氣府崩滅,人近中年依舊滯留在武徒境界,於是老丹宗將畢生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修復氣府的丹方上,天道酬勤,歷時五十餘年,終被其煉製出了血蓮丹。
若不是藥方中的紫心血蓮太稀缺,此丹一定會廣為流傳。
「只能去賭上一賭了,實在沒有采些珍稀藥材也行,可以去靈寶樓交換!」
「額,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剛剛打開房門,就見門外對峙著兩道身影,韓玥手持長鞭正向廂房,王朱則是伸出雙臂格擋,二女個子相近,誰都不遑多讓。
「這個婢女不讓我進去!」
韓玥氣呼呼說道,如果不是從秦安那裡了解到王朱身世清苦,換做其他人她早就出手教訓了。
「是公子吩咐我守在這裡的。」王朱不卑不亢的看著韓玥。
「你還敢還嘴?」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吵什麼吵!」
「誰跟她自己人!」
「我是公子的侍女!」
秦安看著還在僵持的二女,不禁感到頭大:「朱兒,我讓你作的圖,畫完了沒有?」
「畫好了。」
在閉關煉製化靈散的時候,秦安也沒讓王朱閑著,每天夜裡都會召出劍魂,並以口述的方式分析鎮魂的劍身,幫助王朱全方位了解鎮魂,儘力還其原貌。
王朱睹物於心的功夫著實了得,儘管看到的只是鎮魂的劍魂,是虛幻的形態,但還是大致記下了樣貌,回屋后不敢懈怠,連夜畫了一張草圖去找秦安請教,又詢問了些許細節便瞭然於心,在秦安閉關的時候,她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畫,用時五天,終於畫出了最為完美的一副。
當王朱捧著畫紙出來的時候,秦安錯愕的以為見到了真的鎮魂,躍然紙上也不過如此吧。
若不是前世早已見識過王朱的能耐,他還真不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奇人異士。
「公子,你看哪裡還需要更改嗎?」
「劍身的寬度要再寬些許,還有劍柄與劍身銜接處,這塊在往偏一些勾勒。」
「那我現在去修改。」
「不用,你先拿著這個去城中鐵匠鋪,要其按照圖紙打造三把三尺三寸長的重劍,要用上好的烏金鐵,多給些銀幣,讓其三天內務必打好,另外回來的時候,給玥兒小姐賣兩盒桃酥。」秦安說著遞給王朱兩個金幣,烏金鐵在俗世是上好的鑄劍材料,造價高昂,至於修改圖紙,他倒是覺得用不著,畢竟不是鎮魂本體劍身,沒必要太吹毛求疵。
他之所以要王朱畫圖紙打造偽劍身,只是希望在借用劍魂之力時能更契合一些,再一個他熟悉鎮魂的劍身,即便是偽造劍身,以其熟稔程度在使用時也許會有奇效。
「是。」王朱接過金幣緩緩退下。
韓玥本來聽到讓王朱買桃酥挺不情願的,但見王朱要出門,立馬又轉悲為喜了。
「玥兒,三天後我要出一趟門,這幾天我就教你如何控制明火。」
「好啊好啊!」
韓玥激動的跳了起來,在沒凝聚元胎之前,煉製都是靠控制明火,這個她心裡很清楚,卻總是做不好。
二人來到丹房,秦安在爐下點燃明火:「觀察明火的核心是什麼?」
「魂睹萬物,就是不用眼睛,用魂力也就是精神力去觀察。」
「很好,你試著感受一下。」
「可是韓家修鍊精神力的功法只有一小卷手札,我的魂海很弱,幾乎感應不到什麼。」
「先不急功法的事,你先按照我說的做。」
「嗯。」
韓玥點點頭閉上眼睛去感應爐下的火焰,魂海內微弱的精神力蔓延過去,只能感應到一個制熱的火團,卻無法辨析此刻的火焰形態,乃至火焰燃燒的細微。
然而僅僅是動用精神力觀察這麼一會兒,她的前額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顫顫巍巍有些站立不穩。
「好累。」
韓玥緩緩睜開眼睛,恍惚中扶著秦安的肩膀。
「我還是只能感覺到一個火團,無法辨析火焰的細微。」韓玥苦惱說道,這也是她至今無法成為見習丹師的關鍵因素。
「很好,你接下來反覆去觀察、感應,我會寫一篇功法給你,只要勤加修鍊,掌握起來並不難。」
「好。」
接下來韓玥就守在爐邊動用精神力觀察火焰,秦安在一旁寫下一卷修鍊精神力的功法,當然只是一捲入門功法,他不會一上來就拿出核心功法,一來是韓玥魂海薄弱承受不了,二來就是精神力的修鍊本就是逐步而成,並沒有一步登天之說。
精神力的修鍊是每一位丹師的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因為不論是控制明火亦或是真元控火,在控火時都需要了解火焰乃至是爐內的所有情況,細微到分毫不差,這時就需要藉助精神力來觀察。
當然也有人另闢蹊徑選擇用肉眼去觀察,卻往往不能將丹爐和爐火二者兼顧,最終功虧一簣。
韓玥整日沉浸在精神力的修鍊當中,秦安給她的那一卷功法並不晦澀,理解起來也不繁複,所以她的精神力造詣也有了顯著提升,魂海內的精神力也漸漸渾厚起來。
三天後。
當三把外形神似鎮魂的烏金重劍呈現在眼前時,秦安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鎮魂不像其他長劍,一般的長劍都是三尺寸余,而鎮魂足有三尺三寸長,同時還擁有略寬於其他長劍的劍身,單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厚重感。
秦安覺得,男人就應該使用這樣的劍,而不是那種看著娟娟秀氣的長劍。
長劍到手后,他就知道該出發了,但在出發前還是要去一趟靈寶樓,購買一些進山要備的需用品。
三把烏金重劍太過顯眼,他需要一個儲物的乾坤袋,只不過乾坤袋太過昂貴,這一趟怕是要花光所有的金幣。
即便很肉痛,但為了修復氣府之傷,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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