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冥器背後的推手
方正轉身看向出現在宗祠門口的那個男人。
但冥器邪靈的記憶,對那個男人一直很朦朧,模糊。
只能辨認出四肢健壯,體格魁梧。
身高一百九十公分至二百公分左右。
站在這些村民中,異常顯目。
可真正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是那男人臉上所戴著的面具。
那是張半臉式的鬼王面,臉頰、鼻子、嘴全部被鬼王面具包覆,只露出一雙眼睛,以及額頭上的第三目。
居然是很邪性的三目人。
就當方正打算靠近那三目男人,準備靠近看清楚時,卻突然異變驟起。
隨著三目男人的話落,正在被處以剝皮私刑的啞女,帶著充滿怨戾之氣的無聲咆哮,眼前所有村民,瞬間全都炸作塵埃顆粒,眼前世界募然黑暗。
這片似深淵黑暗,彷彿就是啞女此刻的絕望內心世界。
金鐘罩!硬化!
吼!嗥!
在龍虎吟嘯聲中,方正想也不想,直接開啟了防護金鐘罩。
頓時。
他就如一輪金色大日,騰騰燃燒於黑暗中,金光火焰耀目,照亮這片人心黑暗一角。
就如最黑暗黎明中的最後一縷陽光,恪守良知不滅。
鏹!
一道血色影子閃過,在方正體表的金鐘罩上,切割齣劇烈火星。
方正巍然不動。
並沒有馬上出手。
鏹!鏹!
鏹!!
火星切割的速度越來越快,頻率越來越高。
猛然!
真氣漩渦!
終於抓到一絲機會的方正,左手五指一扣成虎爪,對著金色光焰照耀不到的黑暗處,猛力一吸。
冥器邪靈就如被水面漩渦緊緊吸住的稻草,剎那,不受控制的迅疾飛向方正。
咚!咚!咚!
與之同時,方正腳下邁出幾步,力道之猛,腳下聲勢驚人,下一刻,一個前沖肘撞,砰!
冥器邪靈當空被這一記肘撞,身體被重重撞成U型,然後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被撞飛出去。
但下一瞬間!
真氣漩渦!
方正再次五指握爪,用力一吸。
原本被當空撞飛出去的冥器邪靈,身體在空中猛的一滯,這一倒飛一停滯之間造成的強大慣性撕扯,令冥器邪靈陷入短暫失衡狀態,無法及時反抗方正的殺近。
哧!
已經沖近的方正,左手五指箍住冥器邪靈脖子,冥器邪靈脖子上冒起陣陣黑煙。
帶著一股難聞的灼燒臭味。
那是方正手臂上的熾熱,純陽真氣,正在與冥器邪靈脖子上的陰氣相互侵蝕,灼燒。
就如將一塊布片扔入熊熊燃燒的火爐。
砰!!
下一刻,青筋暴起的手臂,箍住冥器邪靈脖子,用力往地上重重一貫。
一聲巨響爆炸。
冥器邪靈的後背重重砸地。
噗哧!
穿著如血色嫁衣的冥器邪靈,居然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炸開,就如方正此前在陳志行家中所面對的那個鬼影一樣。
穿著血色嫁衣的啞女,瞬間炸成四分五裂的人皮衣。
那不是布匹嫁衣。
居然是一張人皮嫁衣。
自從出手,再到現在,方正全程都未說過一句話。
至始至終!
他都在默然不語中出手!
火度羅刀法!
九九八十一刀快刀,瞬息舞作密不透風的風火之牆,疾速切割空氣的刀風助火威,越焚燒越滾燙熾熱的火威仗風勢,將四分五裂的人皮嫁衣碎片,當場點燃。
撲索索。
撲索索。
一片又一片人皮嫁衣,被點燃,灼燒,化作了黑色飛灰,散發出令人難聞的屍臭氣味。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九九八十一刀的最後一刀,被方正狠狠劈地。
高溫火焰,化作兩片火焰大浪,帶著熾熱火焰,壓向兩邊,如火焰翅膀,席捲向其它企圖逃散的人皮嫁衣。
蓬!蓬!蓬!
天上飛灰飄灑。
冥器邪靈因痛苦爆發出強烈怨恨之氣,怨恨之濃,化作了鬼哭狼嚎的鬼氣森森陰風,撲滅漫天火勢。
可即便如此,依舊還是有一半人皮嫁衣碎片沒能逃出火焰刀的範圍。
只是方正還沒來得及回一口氣,他腳下的影子,突然鬼魅一樣的無限拉長,然後投影在一面牆上。
是宗祠的牆。
明明牆上所投影出來的影子,就是方正影子,但那牆上出現的,偏偏是一個長發女人影子。
那個女人影子朝方正做出一個無聲憤怒咆哮。
下一秒。
女人影子舉起右手,狠狠砍向左臂。
與此同時,方正察覺自己右手傳來一種異樣感覺,他握著鬼頭刀的右手,居然有砍下自己左手臂膀的衝動。
眼前畫面,不由令方正想到他在走陰水牢時,所碰到的那些腳下鬼影。
那些鬼影是潛移默化,如溫水煮青蛙般的黑暗污染,吸干一個人。
而眼前的冥器邪靈,卻是以控制他人影子,能力更加詭異,防不勝防。
但有過經驗的方正,目光一沉。
臉上表情冷靜自若。
「生氣死氣轉換!」
剎那。
體內有一縷極其隱晦的陰邪力量,化作滋補方正體內真氣虧損的資糧。
牆上的冥器邪靈想要掙扎,痛苦嘶吼,張開幽暗幽暗的嘴,作無聲痛苦怒咆狀。
似乎,她已感覺到。
她今天將逃脫不出被滅亡的命運。
「塵歸塵,土歸土,該去的,不當留。」
「啞女,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恨,怨恨那個殺死你未婚夫,怨恨那個把你一步一步逼入絕望深淵,怨恨那個為了得到一個冥器邪靈,殺死你未婚夫,欺騙了你,把你煉成冥器邪靈的男人……」
「我答應你,我會找到那個男人!」
「這個人,專作幕後推手,把人煉作冥器!必須死!」
蓬!!
來自冥器邪靈的特殊魂氣+1。
眼前的宗祠消失,方正重新站在賓館二樓。
面對特殊魂氣的斬獲,方正的臉上未有喜悅,他一秒不停,手裡提著鬼頭刀,殺向老神棍所在的客房。
當方正一刀劈開房門,找到老神棍時,卻看到鄭玉霞四人,口吐白沫的昏死在他留下的刀匣邊。
這四人即便是昏死過去,依舊抱著矗立不倒的刀匣不放。
以致刀匣上沾了不少口水白沫。
帶著令方正不悅的口水臭。
至於老神棍,他身上那件祖傳的道袍,早已經反過來穿,房間里一片狼藉,所有玻璃早已經都被老神棍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