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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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艷艷嘴上答應,轉頭就給刻意忘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邊中飯剛吃飯,那邊陸耀就給林芬打了電話。

也不知說了什麼,反正在陽台接電話的林芬笑眯眯的。

余艷艷一改秉性,坐立難安,真恨不得把電話奪過來,痛罵這姓陸的一頓。邊上的余紈紈興趣盎然,來回在林芬和余艷艷身上看來看去。

終於,林芬講完電話,走進來跟余艷艷說:「讓你去說,你還不情不願的,小陸說了,明天過來吃飯。」

「媽!」

「媽什麼媽,你倆證都扯了,就差擺酒。小陸說了,過了初五他爸媽就來海市一趟,談談你倆結婚的事。反正媽要求不高,小陸已經買房子了,就是還沒拿到房,不行了就先住你那兒。等新房拿到,你倆商量著把房給裝了,不過那會兒我外孫應該都會說話了。」

這話遠了,反正把余艷艷說得很無語。

第二天,果然陸耀來了。

大包小包提了很多禮物,人人都有份。包括杜甄,也得了一條羊毛圍巾。

陸耀也是個勤快人,看余建國一個人在廚房忙,就去給他幫忙。

本來其他人以為他就做個樣子,誰知道人家把圍裙一穿,有模有樣地幫著幹了很多活。

沙發上,兩個孕婦在看電視,杜甄在當陪看。

年輕人看的林芬不愛看,儘是些情情愛愛的,什麼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她抱著肥成一坨的棉花糖,隔著餐廳和陸耀說話。

陸耀說,他一個人在外面十幾年,什麼都沒學會,洗衣服做飯學會了。

也是沒辦法,單身漢一個,你不做也沒人幫你做。

這話說得質樸,林芬就愛聽這個,她巴不得女婿十項全能最好,在外面能賺錢,在家裡能把老婆孩子照顧好了。

「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會做,不然日子怎麼過。你看我跟你爸,我做飯做得不好,艷艷和紈紈都不愛吃,平時就指著你爸了。」

剛感嘆完,林芬話音一轉:「不是我貶低自己女兒,艷艷什麼都好,小時候就聽話,長大也沒讓我跟你爸操心,人孝順,也能幹。就兩點,脾氣犟了些,做家務也不行。昨天我還在跟你爸說,這兩個人都不會做,以後日子怎麼過,沒想到小陸你是一把好手。以後家裡的事你多擔待點,也不是不讓艷艷干,讓她給你打下手,兩個人有商有量,日子過得才好。

「至於她的脾氣,我的女兒我知道,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平時她要惹你不高興,你就來跟媽說,我來教訓她。兩口子不能吵架,人一氣上頭,就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就是瘡疤,攢多了誰知道什麼時候爛呢。」

陸耀看了余艷艷一眼,說:「媽,你放心,我肯定不跟艷艷吵。」

余艷艷快把遙控器捏壞了,余紈紈趕緊拿過來,說:「姐,你想幹什麼,我給你調。」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看,就想把姓陸的攆走!

一般團年飯吃得都早,下午五六點就吃了。

余家的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菜,有好幾道都是硬菜。

一年就這麼一天,肯定得有酒慶祝,余建國和陸耀喝白的,杜甄和林芬喝紅酒。至於兩個孕婦,只有飲料喝。

陸耀能喝,上次來家裡就能看出來,一瓶白酒對半和余建國分了,你來我去,讓余建國喝得十分高興。

余建國一直想,等哪天女兒結婚了,就有人陪自己喝酒了。

可惜杜甄是個不會喝的,沒想到杜甄後面還有個陸耀。他和老伴一直擔心大女兒受過創傷,不打算結婚了,這次也算圓了一樁心事。

*

孫家,也是滿滿一大桌菜。

上了年紀的人特別講究這些,例如過年過節,例如長兄(姐)如父(母),所以余家人每年都是來余美這吃團年飯。

今年也是,可惜少了一家人。

余麗和余建邦兩家都來了,余建國一家人沒來。

因為他沒來,桌上看似一大桌菜,大部分都是冷盤,或者外面現買的。每年說是在余美這吃團年飯,但余建國是個閑不住的,每次都會早早來了,幫余美做飯。

說是幫,實際上每次都是他掌勺。

今年沒了余建國,余美忙得手忙腳亂,脾氣發了好幾頓,包括孫誠都是一頭包。

其實這種情況都是可以預料的,只是余美沒想到余建國竟真沒來。

一直過了八點,一屋子才坐下吃飯,也正式宣告余建國這次的沒有出現。

看得出余美臉上醞釀著低氣壓,桌上沒人說話。

吃著吃著,余美扔了筷子。

是菜太難吃,也是生氣。

余建邦陪著笑說:「大姐,你就別生氣了,大哥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生氣了,也沒說賠個禮道個歉,不什麼事都沒了。」

說起來輕巧,余建國也沒少給余建邦打電話。

為了這團年飯的事,打了兩三次。可余建國和蔣梅是怎麼說的,都是一推六二五,還說一頓團年飯不吃也就不吃了,現在倒會說這種話。

「他忘了小時候有什麼吃的,大姐自己都捨不得吃省給他,他就是個白眼狼!」

他就是個白眼狼!

余美簡直不敢置信,聽了自己一輩子話的大弟,就因為她發了頓脾氣,過年了人不來,連句話都沒有。

余麗忍了忍,沒忍住:「老四,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這事不是你在裡面挑,能成這樣子。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你還讓別人說什麼。」

余建邦感覺有點冤,瞪著二姐:「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

李強在桌下拉了余麗一把,余麗沒再吱聲。

「行了,吃飯!」余美把筷子拿起來說。

於是就都開始吃飯了。

一頓飯吃完,反正所有人都吃得很不舒服。

菜難吃是一,也是氣氛太不好。

吃完了,余建邦和蔣梅圍著余美坐,兩口子一人一句給她開解,過了會兒余美的臉色就好多了。

余建邦說了,他等會回去就給余建國去電話,讓他給余美賠禮道歉。

……

余家這邊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了。

正好趕上看春節聯歡晚會。

現在每年的節目是一天比一天豐富,就是沒以前好看了。

看到十點多,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余紈紈和杜甄打算回家,陸耀本來該回家,可今晚喝了不少酒,林芬不放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就留了他在家裡住。

「這麼多房間,又不是沒地方住。」

各自洗漱回房,余建國臨睡之前看了下手機,才發現余建邦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怎麼我手機打震動了。」

「誰知道你怎麼弄的,是不是摸到哪兒了,不會玩還要學人家用智能機。」

問題是現在誰不是智能機,連老頭老太們都不用老人機了。

「我給建邦回一個去,肯定是為了團年飯的事,是不是大姐生氣了?」

「你行了你,現在都幾點了,還團年飯,這個點估計都睡了,明天再打。」

余建國猶豫了下,覺得也是太晚了,再加上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多了酒,他這會也困了。

……

當著老兩口的面,陸耀老老實實借住了余紈紈的房間。

聽見都沒了動靜,他起來也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去了余艷艷的房間。

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就留了一盞床頭燈。

余艷艷正打算睡,還沒睡著,聽見有人進來,就睜開眼。

想坐起來,一下沒起來,反倒閃了腰,疼得她吸著氣躺了回去。

趁著間隙,陸耀已經摸上床了。

「怎麼了怎麼了?閃到哪兒了?」

大掌在渾圓的小肚子上摸來摸去,還沒有遺漏那軟軟的、下陷的后腰。余艷艷齜牙咧嘴,想把他一巴掌扇走,卻疼得說不出話。

好不容易等這股勁兒過去,陸耀已經成功登陸,並擺好姿勢了。

余艷艷被迫的背對著他,側躺著。

陸耀也側躺著,給她揉腰。

「舒服點了吧?」

揩油也得看時候,所以這會陸耀很老實,也揉得余艷艷很舒服。

「你滾!」

「你個沒良心的,上桌吃飯下桌罵娘啊。」他壓低了嗓子,像個偷偷摸摸的採花賊。

「我就不滾,咱倆扯證了,就該睡一張床。」

余艷艷嗤他:「你當我媽怎麼不這麼說,臭不要臉!」

「那是老人家都保守,我不想嚇到老人家。你信不信了,我現在就去把媽叫起來,她肯定樂意看見咱倆睡一床。」

「恬不知恥。」

「再說,你大著肚子,我倆也不能幹什麼,我這麼老實,媽肯定放心。」

余艷艷被氣笑了,背著手搡他兩下攘不開,氣得想改搡為擰,可惜被人抓住了手。

「行了行了,趕緊睡,懷了孕的不能熬夜。」

「那你走,你走了我就睡!」別看余艷艷話說得狠,其實也壓著嗓門,生怕把林芬吵起了來。

「別的都行,就這不行,你就別跟我費力氣了。」

余艷艷氣得不輕,又拿他沒辦法,只能催眠自己忽視他。

終於安靜下來,她也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突然感覺背後有人動她。

「陸耀,你個王八犢子,牲畜!」

陸耀舒服地嘆了口氣:「你看你現在跟我處久了,說話都快隨我了,海市話有王八犢子這句?你別動,我放輕點就是了。」

……

新房子那邊,余紈紈興緻勃勃地和杜甄說余艷艷和陸耀的事。

說兩個人般配,說從來沒見過她姐在哪個男人身上吃癟,陸耀還是第一個。

洗了臉又泡了腳,兩個人就上床了。

家裡開著暖氣,一點都不冷,余紈紈穿了件棉質的睡衣睡褲。

粉紅色小鹿圖案的,圓領,不是開襟的,她不喜歡穿有扣子的睡衣。杜甄和她穿的同款,就是顏色不一樣,是麻灰色的。

「快睡吧,都十一點了。」杜甄關了燈,留下一個床頭燈。

余紈紈點點頭,伸手在衣服里摸了會,扯出一件小內衣,塞在枕頭下。又把被子蓋上,過了會兒扯出一條睡褲。

「你也睡啊。」她先平躺,感覺有點不舒服,又側了過來。

杜甄眼神幽幽地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聽到催促聲,才去脫了睡褲,躺下。

被子里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有點像沐浴露的味道,又有點像她身上的香味。

余紈紈最喜歡趴著睡,但自打懷孕后,就不行了。

杜甄胳膊伸過來,她人就過來了,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她沒有再動。

她沒動,杜甄卻動了。

摸了會兒還平平的肚子,手掌上移。

她緊張地按住他的手:「你想幹什麼?我媽說了前三個月不行。」

「我沒想幹什麼,就摸一下。」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問題是兩人合法夫妻,你不讓人動,還不準人摸?

她也就不說話了,可摸著摸著就不對勁了。

「真不行。」被窩裡,她小聲說。

「你背過去,我不動你。」

余紈紈以為這樣可以避免衝動,誰知道她料錯了杜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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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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