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章 胭脂執意要去書齋
「夫人,您真的不能去書齋,書齋是禁止上下人進入的,太子妃也不可以。」
紅玉眼見著她要去書齋,馬上伸出了手想要阻止胭脂,胭脂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端倪來,雙手用力的握住了紅玉的手臂,開始搖晃了起來,紅玉面色為難的開始躲避胭脂的眼神,胭脂越來越發現不對勁。
「到底書齋里有什麼?為什麼連你也露出了這樣的神情?難道……」
「夫人,真的不能去,書齋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去,可是現在已經死了,太子殿下早就已經下令不準任何人進入書齋,違令者會被趕出皇宮,永遠不得進入皇宮。」
紅玉閃閃躲躲的說出了事實,胭脂的腦海里馬上浮現了一個念頭,想到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趕走那天個礙眼的女人。
「紅玉,你馬上……」
胭脂靠近了紅玉的耳朵,在紅玉的面前小聲的說著,紅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起來,等胭脂說完了話,紅玉猛然的搖著頭,怎麼都不肯做這件事,她用自己的雙手蒙住了自己的耳朵。
「真的不可以,太子妃是皇上冊封的,而且太子殿下失去了太子妃一定會失去靠山,您難道想要太子殿下輸嗎?」
紅玉猛然的搖著頭,胭脂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靠近了紅玉,一隻手已經捏住了紅玉的下巴,帶著怒火。
「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心腹大患,不是她離開,就是我離開,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也不可能留在這裡多久。」
胭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用威脅的語氣對著紅玉開了口,紅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要想到可能發生的一切,她就感覺到閻羅已經朝著她招手了,如果真的這麼做只能是死路一條。
「夫人,您一定不可以踏入書齋,書齋是禁地啊。」
胭脂聽到紅玉喋喋不休的話已經勃然大怒,馬上衝到了紅玉的面前,把她推倒在了地上,雙眸已經眯成了一條線,帶著從未有過的怒火,朝著書齋走去。
「太子妃,您真的要去書齋嗎?這本書讓青劍送回書齋就好了。」
鈺兒看到徐媚朝著書齋走去,她臉色難看的對著徐媚開了口,想要勸她打消這個念頭,徐媚突然停下了腳步,帶著好奇的心情看著鈺兒,總感覺她的神情很奇怪,既然太子已經打算這麼折磨她,她有什麼可顧及的?
「鈺兒,我們已經在受罰了,所以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差別。」
「不是的,書齋真的不能去,我聽宮裡的嬤嬤說太子殿下把書齋列為禁地,誰要是敢靠近,一定會身首異處的。」
鈺兒情急的拉住了她的手,怎麼都不肯讓徐媚去書齋,徐媚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下意識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眸,總感覺事情非同一般,鈺兒不知不覺的開始跺起了腳來,徐媚更加感覺到她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鈺兒,我上次去完書齋只是被罰抄書而已,根本沒有那麼複雜。」
徐媚淡笑了一聲,立刻轉身繼續朝著書齋走去,鈺兒心急如焚的想要追上去,青劍突然走到了徐媚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雙手合拳的對著徐媚開了口。
「太子妃,林大人求見。」
聞言,徐媚的臉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遲疑了很久,還是抬起了頭,迎面看著青劍,將書交給了青劍。
「這本是太子殿下書齋的儒家學說,有勞你交給太子殿下。」
徐媚微微的頷首,越過了青劍朝著太子宮的正殿走去,鈺兒才放心的吐息了一口氣,跟在了徐媚的身後,心裡彷彿是鬆了一口氣,青劍一隻看著她們的背影。
面對徐媚,他總是感覺到眼前的這位太子妃跟平日的太子妃很不一樣,好像變了另一個人,難道一次落水就會如此大的改變嗎?
「宰相大人,您的茶。」
宮婢把鮮茶送到了林鴻的面前,林鴻馬上抬起了頭來,凝望著眼前的宮婢,臉色微微有了異樣,已經過了這麼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見到雅茹的人影,難道……
「爹!」
突然之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正殿外響徹了起來,林鴻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徐媚在鈺兒的陪伴下走進了正殿里,林鴻失控的走到了女兒的面前,抱住了她。
「丫頭,你知不知道為父有多擔心你的近況,你為何都不肯告訴為父。」
聽到林鴻的聲音,徐媚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第一次感覺到父愛,她忍不住代替林雅茹享受這一刻的父愛,緊緊的抱住了林鴻,鈺兒站在一旁看到他們父女之間的溫馨,眼角濕潤了起來。
「爹,您為什麼突然來太子宮?」
過了一會兒,徐媚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林鴻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把視線轉向了鈺兒,鈺兒立刻帶著宮婢離開了正殿,正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鴻才伸出了手緊握著徐媚的小手。
「雅茹,太子對你到底怎麼樣?如果他對你不好,為父可以想辦法讓他放開你,給你自由。」
林鴻的視線鎖住了徐媚的小臉,他刻意的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徐媚的臉上浮現了錯愕,心中才恍然大悟,知道他來到太子宮的用意,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替太子說情。
「沒有,太子殿下對我很好,只是太子宮人多嘴雜,總會有些謠言在皇宮裡到處飛,所以才會造成那麼多的誤會。」
徐媚的解釋令林鴻蹙緊了眉頭,搞不懂她為什麼要袒護太子,鈺兒難道還是別人嗎?難道短短這些日子她已經愛上了太子?
一連竄的疑惑在林鴻的心中不斷的蔓延了起來,徐媚感覺到林鴻的眼神很犀利,她馬上躲避了林鴻的眼神,林鴻的雙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線,鎖住了她那張慌張的小臉。
「這件事是鈺兒告訴我的,難道你想要告訴我鈺兒在胡說八道嗎?」
忍無可忍,林鴻還是對著徐媚開了口,劃破了他們之間的沉寂,徐媚的臉色變得尷尬了起來,從林鴻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雙手交織在了一起,腦海里只有一片的混沌,在思索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搪塞過去,她不能再惹出任何的麻煩,否則以後的日子根本沒辦法過。
呼吸了一口氣,徐媚迎向了林鴻犀利的視線,她突然站了起來,跪在了林鴻的面前。
「爹,女兒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無論太子對我如何,我都不能從頭來過了,所以請爹盡量幫助太子,這樣太子也許會對女兒好一些,不至於想出變態的方法來折磨女兒。」
徐媚的話深深的刺入了林鴻的心口,林鴻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嘆息了一口氣,答應了徐媚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太子再那樣對你,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林鴻的女兒應該得到最好的。」
林鴻撂下了一句話,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放在了徐媚的手中,徐媚感覺到手心裡傳來了一陣陣的冰涼,雖然她從來對古玩都沒有什麼研究,也知道這塊玉佩絕對是一塊上好的好玉。
「爹,這塊玉佩我不能要,您若是……」
「這塊玉佩你一定地要,這是皇上當初賞賜給我的,任何人見到這塊玉佩都必須恭敬,太子宮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你無禮,包括太子的那名囂張的侍妾。」
林鴻聽見了她的話,馬上把徐媚的手握緊,告訴她玉佩的由來,徐媚更加不停的搖著頭,怎麼也不肯要這塊玉佩。
「不可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都不可以要。」
徐媚的話才剛剛說完,林鴻已經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準備離開這裡,徐媚只能看著林鴻離開的背影,徐媚怔怔的看著林鴻離開的背影,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玉佩,鈺兒已經從殿外走了進來,發現徐媚的臉色非常的奇怪。
「太子妃,您怎麼了?剛才大人跟您說了什麼?」
鈺兒走到了徐媚的身旁,伸出了自己的手,貼在了徐媚的額頭上,仔細的看著徐媚的神色變化,徐媚只是低垂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玉佩,喃喃的自語了起來,引起了鈺兒的好奇。
「這塊玉佩是爹留下來的,他說這塊玉佩可以保佑我在太子宮的平安。」
「這塊玉佩?」
聞言,鈺兒的視線也不自覺的落在了她手中的玉佩上,見到的只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玉佩,這樣的玉佩在宮裡尋常可見,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啊,鈺兒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來。
「太子妃,這塊玉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為什麼鈺兒什麼都看不出來?」
屏住了呼吸,鈺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徐媚的手裡緊緊的握住了玉佩,隨後離開了正殿,正巧遇到了太子回到太子宮,她連忙收起了玉佩,有尷尬的眼神看著太子,太子的眼中根本沒有徐媚,自然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異樣。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徐媚和鈺兒同時向太子俯身,太子坐在了高坐上,冷漠的看著她們兩個人,忽然之間太子看到了兩杯茶,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眸來,其中一杯茶應該不是鈺兒的吧?
「剛才誰來過了?你平時可不會到正殿來。」
太子的視線緊鎖住了徐媚,開始追問到底有誰到過太子宮,徐媚的心顫抖了一下,想到了就算她隱瞞了太子,青劍也不可能隱瞞太子,吐息了一口氣,徐媚已經站直了身子,迎向了太子凌厲的視線。
「剛才是爹進宮來探望雅茹,這杯茶也是給爹的茶,難道太子殿下沒有見到爹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