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威脅

看著青煙的慢慢消失,我走到桌子旁,低下頭細細地觀察著我的「親娘」,果真美得驚心動魄!我沒有看錯,怪不得像在哪裡看過,這……分明跟我有三分相似!

我是喜歡她的,看到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討厭她吧?更何況她跟我如此相似。我也是恨她的,恨她的迂腐,就因為懷上不是丈夫的孩子,就自以為對不起任何人,還狠心地把我扔到另一個人懷裡,自盡而亡!!

原來,我不是完南王封的民間公主,我是如假包換的公主!想到就覺得可笑,離開完南時,完南王眼中的不舍和**是顯而易見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該為沒有成為完南娘娘**而感恩萬分呢?

轉過身,各人臉上表情各異。

「你是完南二皇子?」我問他,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狼狽。

「呃……我是你二哥。」尷尷尬尬地笑著,向我走過來,伸手要拍我的頭。

夠了,把我當作籌碼賣掉的人不配我叫二哥,我閃開了去,任他的手半停在空中。

「你是我娘的丈夫?」這是問老皇帝的。

「嫣然,你的名字是嫣然!我是你爹。」老皇帝老淚縱橫,一副慈愛父親的模樣。

「不是,她是你兒媳。」大金……不,大金已經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皇上!他皺著眉頭反對著說。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諷刺他:「請問皇上何時寵幸過我了?」以後,不會再有臣妾的存在,我不是他的妻子,世界上有的只是我,孟嫣然本尊,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什麼完南家鄉,什麼金夏子民,我一概不管了。

一屋子的人都驚異地看著我,皇上漲得臉都紅了,眼神複雜凌亂,彷彿我說的是何等更大失禮的話。無論我說什麼,對比你們這一大堆偽君子而言,我所說的甚至可以算得上聖潔了。

「娘娘——」奶媽衝上前抓住我的手驚呼著,說:「不許這樣對皇上說話。」「我該叫你奶媽好還是皇姑姑好?還是叫皇姑姑吧,叫奶媽,我叫不起。」我冷冷地看著她抓著我的手,從知道你是金夏先皇妹妹時,你的背叛,早就將十幾年的情誼抹去了。

「娘娘……對不起……」她向我下跪,焦急地看著我,流著眼淚請我原諒,可惜,遲了。

一日不忠,終身不用。更何況不是一日,是十幾年?你竟然可以為了你哥犧牲到如此地步,為了他一個命令,你可以放下身段委身到完南做我奶媽,說得好聽是保護我,說得不好聽是監視我,也許一年前跟你說我不是真正的孟嫣然,你根本從來都未相信過吧?那又何苦要騙我的信任?

如果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可以為你去死,你知道嗎?只要可以救你,我真的可以為你去死的。而你,欺騙我背叛我,我心裡認定的唯一的親人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只是你眼裡的一個任務!我還有何話要說。

你跪吧,哭吧,我不會叫你起來,也不會原諒你的。

「夠了,你鬧夠了,皇姑姑,你先起來。」怎麼了?看不順我的所作所為嗎?看到你姑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心痛了嗎?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是棋子,卻被你們當作棋子般耍得團團轉。

「皇上,哪裡還有戰爭要用到我的才能嗎?我可是可以助你得天下的!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對你的子民生活而言,我的利用價值如此之大,想必不會為了這樣一點小小的事就遷怒於我吧?」心痛到麻木的地步,完全沒有想過此時說的話會為自己帶來什麼後果,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頂多就是命一條,不是嗎?

看著他鐵青的臉,看著老皇帝流淚看著我的樣子,還有我所謂的同父義母的哥哥驚訝地看著我,甚至跪在地上的她搖著頭求我原諒。

心都寒了。

嘴裡突然湧出來一陣腥甜的味道,不可以,不可以在這時候吐出來。拚命把要吐的感覺壓下去,偷偷地,我拭去嘴角不小心溢出來的某種紅色液體。

深吸一口氣,我剛想重新走回我的籠牢,我不想再面對這些偽君子,會讓我噁心,門外傳來一陣騷動,人影叢叢,也許是士兵吧。

剛走到門口,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射我門面,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反應。

身後一支劍把它擋了開去,順手地,我被推回屋裡去。

「請皇上和太上皇放下手上的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一聲洪亮的聲音從人影中傳來,所說的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有人要奪權嗎?

「侯將軍,原來是你!」殺氣騰騰地半眯著眼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認出說話的人了。應該是軍中一名將領,不太有名,要不然我不會不記得的。

「是,是我。」人叢中走出來一個將軍打扮的人,他要……造反嗎?看著四下的士兵人數,只要再過一會兒,其他的士兵就會趕到,他們可以說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那為何還要來造反?即使殺了皇上,也不可能做到皇帝啊,還有小金在。

「還有嗎?金妃沒有來?」他竟然說出一個我沒有想到的人名,剛剛不是說已經把她關起來了嗎?那現在是怎樣一種狀況?

「皇上果然有本事,臣妾如果沒來,不是讓您失望了嗎?」人群中再走出一個嬌小的女人,卻換了一身挺拔的黑衣裝扮,左手臂上綉了一朵牡丹——她是傳說中被滅族的紅花一族的女主?

而她站在她前方被她抓著的是……是悠然皇子!

他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臉色像紙一樣白,卻倔強地緊抿著小嘴不呼救。

「悠然……」我輕輕地叫著他的名字,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在我的思維之內了,要怎樣做,方可以保住他呢?

心底一片焦急,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悠然……」我輕輕地叫著他的名字,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在我的思維之內了,要怎樣做,方可以保住他呢?

心底一片焦急,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父皇,還有你們三個不要亂來,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皇上對身後的我們說。

「金妃,你早已知道他並不是我親生兒,拿他出來有用嗎?還是想辦法如何逃生更好吧。」皇上站在我面前冷靜地看著前方,我可以看到他手緊握著,微微泛白。

他還是緊張他兒子的吧?雖然早就料到悠然不是他親生兒,但親耳聽到他開口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國之君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戴了綠帽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點,做得還像個人樣。

就不知道金妃可不可以聽出來他對皇子的在乎了。

「哼!你不在乎他,可是你心愛的娘娘在乎他,現在,叫那個賤人過來,不然我一刀割下他的小腦袋。」目的原來是我!

真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不幸,現在可是被人指名道姓要我去做替死鬼,我慢慢地從他身後走出來。

「你滾回去!」皇上鐵青著臉對我低吼,推了我一下,接著又轉頭對外面的金妃說:「人你放了,我自然會放你走。現在,你可以滾了。」「皇上,你真是愛說笑,放了人我還可以走出去嗎?現在,把那個賤人交出來,要不然……」她說到這裡,手上的刀猛向下壓了壓,小皇子脖子上立即顯現出一條紅痕,微微有流血的跡象。

「你休想!」「不,讓我過去。」我阻止了其他人的阻止,繼續說:「人,我一定要救!其它的,你們自己看著辦。」「不,娘娘,你不能過去……」「皇妹就別傻了,人家死是人家的事……」「嫣然,你要看在你娘身上……」「你敢過去……」這幫還是不是人啊?我憤怒地看著他們,從小醫袋裡拿出兩枝針,指著喉嚨說:「都給我閉嘴!我現在就過去,如果換上我的命都救不了人,你們就一頭撞牆死掉好了!!」好了,他們不敢再說什麼阻止我的話,我也目視前方,不再理身後的笨蛋,我向金妃那邊慢慢走去。金妃在看著我越來越近的身影,冷笑不已,刀也隨之顫動著。

「可以把刀遠離他脖子一點嗎?一不小心他出事了我就不會過來了,以你們這幾個兵,想要逃出去難於升天。」「怎麼了?你心疼啦?你還不是害我失去我的兒子!」金妃咬牙切齒地說。

離她只有五米了。

「小娘,你回去,我不怕死的……」「給我閉嘴,就是平日不夠勤練武功才會這樣子,回去給我好好活著。」我生氣地訴責他,「好了,你現在可以放開他了吧?以人易人,你放他過來我走過去,相信以侯將軍的武藝在如此近距離之中把我殺死是易如反掌的。」說著話,讓她放人。

「你再不走前幾步我馬上殺了他!」金妃眼都紅了。

「你不放他過來我立馬自殺!在地震發生時我已經死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再死一次!我死了,以皇子的身份還不足以帶你逃命吧?」還好,還有個身份可以利用,她不知道我失寵的事實,我在皇上眼中,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我手上的兩枚利針用力壓了壓,脖子上一陣疼痛……如果有機會讓我活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竟然讓我自殘!

我笑吟吟地看著身前的人,擺出一副豪不在乎的樣子。

全部人都深呼吸一下,獃獃地看著我。特別是金妃身後的士兵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裡呈現一片驚艷。

真是白痴,大敵當前還敢注意美色!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金妃也緊握著刀,如監大敵地看著我,臉色漲得通紅。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宮裡的士衛到了。侯將軍和其他的人也注意到這個事實,開始慌亂騷動不已。

很快地,一大幫衛兵已經把這一群人包圍起來,弓箭手也對著這邊,沒有皇上的命令,兩方人馬都不敢亂動相對峙著。

無論如何,皇上是贏家,即使我死了,皇了也死了,金妃還是跑不掉。

我不想死,所以,我要自救。

「小孩的死,讓你很心痛?相信小孩不是皇上的吧?是……侯將軍的嗎?」我要賭,成功了最少還可以救一個人。

「住口!是皇上的骨肉!是皇上的!那個早上你不是看到了嗎?是皇上的!皇上,是你的骨肉!」金妃慌亂地反駁著我的話,眼光看向我身後的方向,激動得手裡的刀動來動去,悠然脖子上血痕更明顯了。

她是愛皇上的,所以不想讓自己心愛的男人聽到這種事,所以才會如此激動難堪。

我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他的事已經不在我的關心範圍之內,是誰的孩子干我P事?我不會可憐她,這是她自取的,怪不得任何人,再看看她身後的侯將軍一臉痛苦地閉上眼睛,可悲!而其它士兵一臉獃滯不明白的表情。

好,我等的就是此時此刻。

迅雷不及掩耳地,我把身上緊握著的小迷藥丸子猛向地上扔去,起了一陣煙霧,現場所有的人都咳嗽著驚呼著……如果皇上真的要置我於死地,肯定不會來救我和悠然,如果我於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他就可以把握這個機會把我和小皇子救出來。

可以生還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了。

身子被騰空抱起來,我狠狠地抓著抱著我腰的手……若沒有救回皇子,你就等著中毒吧!一眨眼功夫,我就回到了屋子內,是皇上救了我出來,顧不上吸入的迷藥眼淚四流,我掙扎著下地……皇子也回來了。

我抱著皇子,渾身顫抖,都分不清到底是他在顫抖還是我在晃動了,剛剛的勇氣全都消失,心臟那個部位后怕不已亂跳著。

……

「謝謝你。」我向金風說,是他抱悠然回來的。

「軍師,屬下來晚了。」金風下跪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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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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