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個親親

19.第十九個親親

把話一撂,路栩將何歆安拉到身後,擋在何力面前,眼神不善。

何大強見家裡還有個年輕的男人,沒來時那麼有底氣了,朝路栩笑得討好,「小夥子,你是安心的男朋友?」

何力沒那麼多心眼,一貫的莽撞,急紅了眼誰都一樣揍,沖路栩怒道:「你個小白臉兒玩意,你算哪根……」

話還沒說完,何力的右臉重重地挨了一拳,嘴角立馬滲出了血絲。

路栩活動了兩下手腕,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何力:「小白臉?」

他眼神一冷,「小爺最討厭這個稱呼。」

說完,又是一拳揍過去,揍得何力跌倒在地,右眼青了一圈。

何力連挨了兩下打,火冒三丈,從地上爬起來,沖向路栩就要揍他,被路栩躲閃過去。

這時候,何欣然忽然從屋子裡衝出來,抱著頭衝出混亂的門口,在樓道里尖叫。

「打人啦!救命啊——」

少女歇斯底里的尖叫傳遍整個樓道,霎時間,樓上樓下響起一陣一陣的開門聲。

緊接著,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沒兩分鐘,何歆安家外面的樓梯上就站滿了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甚至還有人拿著鍋鏟就出來了。

這些鄰居都眼熟何欣然,瞧見這小姑娘站在樓梯口,連鞋都跑丟了一隻,滿臉驚惶的模樣,火氣立馬上來了。

「我們沒鬧事,我是她大伯!」何大強理直氣壯開口,「我們的家事,你們管屁管?」

這時,拿著鍋鏟的阿姨走過來,用鍋鏟指著何大強鼻子,拔高了聲音懟他,「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你就是仗著何家男人不在了,欺負何大姐和兩個小娃娃,年年來討錢,你們這是敲詐勒索!」

「對,敲.詐勒.索,打電話報警!」

「把他們送警.察局去,看他們還怎麼折騰!」

「不急著送警.察局,先打一頓再說!」

來圍觀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何大強腿越來越軟。

高高壯壯的板寸頭走出來,把何欣然拉到人多的地方,問:「何小妹,這三男人,都來你家鬧事的?」

彼時路栩已經扣住了何力的手,把他反剪在地上,臉上也掛了彩,聽見自己也被劃到鬧事男人的隊列,不滿地嘿了一聲,抬起頭為自己辯解,「怎麼說話兒呢?」

這時候,何歆安從屋裡出來,指著大家父子向眾人解釋,「鬧事的是這兩個。」

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路栩,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男朋友。」

路栩瞄了她一眼,又飛快地別過頭,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了翹,卻正好扯到嘴角那處被打傷的地方,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騰出手去摸了一下。

被他壓在地上的何力趁機想掙脫,卻立馬被路栩重新按住了頭,往地上狠狠一磕。

何力痛得大聲叫喚,喊著要何大強救他,才說一句話,就又被路栩按住頭往地上一磕。

路栩不耐煩地開口:「閉嘴吧你!再吵再磕!」

何力憤憤不平,「你……」

剛從嘴裡蹦出了一個字,話都還沒說完,又被路栩按住頭往地上撞了一下。

何力吃痛地叫了一聲,又是一下。

知道路栩是認真的,他這下連痛都不敢叫出聲了,卻又被按住腦袋撞了次地。

他憤憤叫喚,「我沒出聲你也磕我?!」

路栩懶懶開口:「你呼吸聲太大了,吵。」

說完又按著頭撞一次地。

何力:「……」

呼吸聲也算?!

何力心裡一萬個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憋回肚子里,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何大強原本就是仗著何媽媽沒男人依靠才這麼囂張,現在一見這些鄰里鄰居都不是吃素的,嚇得腿都軟了,連忙為自己開脫,他看向何歆安,懇求道:「安心,咱們一點小事兒就別麻煩鄰里鄰居了,要不這樣,我們馬上走,錢也不要了,你看成不成?」

說完,走過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的手。

下一秒,何力發出一聲慘叫。

「我什麼都沒做,你怎麼又磕我?!」

語氣竟還有一絲絲委屈。

然而路栩沒搭理他,而是緊緊盯著何大強抓著何歆安的那雙手,模樣比剛剛自己被揍了一拳時還著急,「你他媽摸誰女人的手呢!」

……

把何家父子轟走後,何媽媽覺得打擾了全棟上下的鄰居們過年,很是過意不去,趁他們還在這,挨個上去道歉致謝。

鄰居們自然是沒把這插曲往心裡去,反而還安慰她。

何歆安也走到一旁,向剛剛第一個出聲的板寸頭道謝,「真是謝謝您了。」

板寸頭有些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安心,你不記得我啦?」

見對方認識自己,語氣似乎還挺熟識,何歆安微微一愣,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遍,也沒想起和這個人有過交集,她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

板寸頭似乎也沒怪她對自己這一臉陌生的表情,咧開嘴笑得爽朗,「我是鄭燃啊。」

他頓了一下,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小時候老躲在你身後哭鼻子的那個,安心這個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

聽到他這句話,何歆安終於想起來了,她小時候有個叫鄭燃的玩伴,膽子特小,看見王八都會嚇得哭鼻子,總往她身後躲。他們一起玩到上小學,直到初中,鄭燃跟著父母出國了,他們才一直沒再見過,也沒聯繫。

沒想到,那時候瘦瘦小小的鄭燃,現在竟然長成這麼高高壯壯的大男人,劍眉星目,五官硬朗,光是站在那,就安全感十足。

見何歆安還沒說話,鄭燃眼神黯淡了一點,「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

「是啊。」

何歆安朝他笑,打趣道:「我只記得有個叫鄭燃的膽小鬼,可不記得一個叫鄭燃的大帥哥。」

聽到這句話,鄭燃眼裡的光又重新亮起,也笑著埋怨了她一句,「我還以為你真忘了我呢,瞧把我給嚇得,都要冒冷汗了。」

何歆安被他誇張的話逗得笑出聲,「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鄭燃,遇事兒就嚇破膽。」

鄭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就別抓著以前的事笑我了。」

何歆安笑了笑,剛想說話,肩膀卻被人攬住。

她偏頭一看,男生挂彩的俊臉就闖進視野。

路栩摟著何歆安的肩,弔兒郎當開口:「安心,給男朋友我介紹介紹,這位是?」

雖然是在對何歆安問話,但他的視線,卻是一直緊緊盯著對面的鄭燃。

臉上含笑,眼裡卻沒一點笑意,反而充滿了不友好的敵意。

這副表情,這個姿態,鄭燃理解為正在劃分領地的獅子——

在宣布主權。

鄭燃彎了彎嘴角,「我叫鄭燃,是安心的發小。」

「發小啊?」

路栩側頭,故作驚訝地看向何歆安,「安心,我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你不會把人家忘了吧?」

看著他這誇張的模樣,何歆安眼角一抽。

這個戲精,他又在給自己加什麼戲?

戲精又扭過頭看向鄭燃,臉上是抱歉的神色,「真是不好意思,安心她就是記性不好,回家前,我就讓她把家裡親戚朋友的習慣喜好告訴我,她沒一樣說全了,還把你這麼一個大活人給忘了。」

鄭燃笑了笑,「沒關係,我才回國,和安心分開很久了,不記得也是應該的。」

「是是是,我唔……」

路戲精還想接著說什麼,卻被何歆安捂住了嘴,何歆安朝鄭燃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說完就半拉半拽地把路栩推回了屋,關門之前還朝鄭燃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鄭燃站在屋外,看著玄關門關上,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有意思。」

何歆安直接把路栩拽回了房間,鎖上門,質問他:「你剛剛和鄭燃說什麼呢?說多說錯,你難道想讓咱兩關係作假的事被發現?」

路栩坐在床上,抱著雙臂,不屑地嗤了一聲,「我看你是心虛。」

何歆安不解,「我心虛什麼?」

「心虛你和……」

路栩說了一半又住了嘴,他別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何歆安沒聽清他嘀咕什麼,又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

路栩不耐地回了一句,又沖她仰起臉,「快幫我上藥,疼死了。」

何歆安抽了抽嘴角,但還是從柜子里找出家用醫藥箱,幫他清理傷口。

「疼疼疼——」

棉簽一挨到嘴角的傷口,路栩就立馬避開何歆安的手,一個勁喊痛。

「叫你剛剛強出頭,現在知道痛了?」

何歆安訓了他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是比剛剛放得更輕。

路栩理直氣壯,「我不打他,他就打你了,是個男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被欺……啊疼疼疼——你輕點兒!」

何歆安白了他一眼,扔掉手裡的棉簽,重新拿了根新的沾上絡合碘,邊給他消毒,邊警告他,「你可不要入戲太深啊,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加你的工資。」

「誰跟你演戲了啊。」路栩小聲嘟囔了一句。

何歆安沒聽清,「你說什麼?」

路栩看了她一眼,又改了口:「我說,你不是會跆拳道嗎?不是還挺厲害,得了獎嗎?怎麼今天一招都沒使?」

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何歆安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那個啊……」

她眼神飄了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那是別人送的。」

路栩:「……」

路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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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凶我就親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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