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涉

「雖然我知道這麼說你們很難想象，但是有些事情並不如表面呈現的那樣，深不可測的海底有什麼人類就真的全部知道么？我看未必吧，所以這件事情或許我說的這些東西對面會有幫助的。」

陸離已經撥通了小王警官的電話和他交談了起來，小王警官不認為陸離能為警方提供什麼幫助，能不搗亂就不錯了，所以不是很想和陸離多說，但陸離態度堅持他只好去請示一下李石李隊長。

現在警方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又是怎麼樣作案的，本著寧可殺錯一個絕不放過一千的想法，李石還是同意了讓陸離來警局提供他所謂的線索。

陸離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要警方願意讓他參與其中，利用警方的權力和影響一定可以縮短這次故事的時間進程，怎麼說也得保住自己的性命。

當即陸離便搭車前往警局，沒有一刻耽誤，他可是比警察還要著急，警察爭分奪秒想要破案，可是這生命卻不會有什麼威脅，對於陸離，這時間可就真的是生命了。

一路上催促司機快點，陸離還在和小清聊天，但小清那邊也沒有什麼好的消息傳來，趙耀沒有繼續殺人，不過距離第三位死者出現只怕時間已經不長了。

前一天死了兩個人，而現在忽然慢了下來，每天的殺人數是否有限制，這成為了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既然是說故事，那麼就不會一下子將結局給暴露出來，一切都會有一個緩衝期，也會留下重重疑點來讓警方接近事實真相。

「師傅，麻煩能不能快一點，我有點趕時間。」陸離有些焦急的催促著司機。

司機點燃一根香煙呼了一口道：「我倒是想快，前面的車不動，我有什麼辦法？下班時間，堵車是很正常的嘛，我倒是建議你去坐地鐵，說不定還快一點呢。」

司機對陸離的催促有些不滿意，反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前面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大家的耐心都在被一點點消耗，加上警方到處設卡，這行進的速度就更慢了。

「好吧，我坐地鐵！」陸離無奈道。

剛好附近就有地鐵站，倒也不必捨近求遠，陸離付了錢用力關上車門一路小跑就下了樓梯。

「這年輕人趕著去上墳？有病！」的哥不滿的咧咧了兩句。

檢查刷卡一氣呵成，地鐵這個時候也是人擠人，陸離好不容易擠上了地鐵，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所以大城市的交通便利是被人口逼得呀……」陸離不得不感慨一下這地鐵上人頭攢動前胸貼後背的景象。

「嫌擠為什麼不打車？自己買車啊。」一旁的一個男子吐槽道。

陸離唯有報以苦笑才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天知道他是剛剛從的士上下來的。

地鐵的速度絕對不慢而且更是沒有堵車的風險，雖然停靠的站點距離警局還有幾百米路程，但走過去也絕不會超過五分鐘。

從地鐵上下來陸離擠得滿頭是汗，辨別了一下方向陸離就向著警局跑去。

警局這種地方除了昨天他來過一次，根本就沒有來過，加之昨天晚上一路警車護送，他根本就不知道哪對哪。還是靠著地圖導航才找到的警局大門口。

喘了口氣陸離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這才從門口進去，打電話的時候李石已經說清楚了，讓他直接來昨天晚上的會議室去找他就可以了，陸離的記憶力不錯，很快就找到了那間會議室。

只是一路上少不了警察的問話，頗有點闖空門的意思，陸離表明了自己和李隊長約好了才得以放行。

「看來這個李隊長的威信還是挺大的。」

陸離敲了敲門等到裡面的人說請進才敢進去，進去後果然幾名警察正在坐在那裡分析案情。

手頭的資料堆得有個十幾公分的高度，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浮現著疲憊的姿態。

李石坐在正上方道：「小陸來了啊，快坐吧。」

陸離點了點頭就坐下來了，他也不客氣，拿著一旁沒有開過的礦泉水就喝了起來，喝完陸離才說道：「我來就是想要提供一些線索，相信李隊長也聽王警官說了。」

「對，沒錯。說句實在話，我辦案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離奇的案子，所以叫你來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希望你的線索能有幫助。」李石說話不留情面，他並沒有太過看重陸離的情報。

「呃……沒關係，這種情緒很正常，畢竟你們是專業的，你們都沒什麼頭緒，更何況我一個普通人，所以我這裡也只是說出我的一些疑點而已。」陸離又喝了一口水，也不尷尬。

「既然如此那就請陸先生趕快說吧，案情緊急，一刻也耽誤不得。」高副隊長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陸離。

陸離笑了一下，這個高副隊長給他一種自視甚高恃才傲物的感覺，不是很好相處。

「嗯，那就我直說了。」

「你們警方肯定也有想到兩個被害者之間有什麼聯繫甚至二人的各種檔案也已經全部查過了吧，但只怕並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李石和其他警察都點了點頭，只有高副隊長盯著自己的電腦敲擊著鍵盤。

陸離看了一眼高副隊長，估計他是在記錄自己所說的東西吧，這個人雖然感覺不太好相處，但是辦案態度倒是沒話說。

「但是我卻發現了一個相似之處，第一個被害者是傍晚的五點至六點之間死亡的，而第二個被害者卻是凌晨的五點至六點。」陸離說完停了下來。

「這二者有什麼關係么？」

小王警官最撐不住氣他率先問道：「在我看來這時間線上跟沒有任何關聯啊。」

「有的，或許大家都陷入了思維誤區，兇手殺人毫無邏輯，沒有規則，只是隨機性的殺人，相信大家應該都已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此時沒有人說話，只是不經意間有人的頭點了點……這個時候陸離開始微笑，至少警方的興趣已經被他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