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山寺廟，青衫書生

西山腳下的寺廟名為秋月寺，是座破敗的寺廟，整個寺廟內只有一位老和尚待在這裡看守。

與老和尚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給了他一些香火錢之後，程昊便在其中一處偏殿安歇下來。

夜晚的時間，他並沒有與普通人一般休息，而是按照虎魔練骨拳的招式開始演練起來。

初時因為不熟練的緣故，將整個虎魔練骨拳的二百零六手招式拳法演練完時，足足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那種骨骼如同被鋼鋸不斷切割的疼痛感，即使以他的心性，也是冷汗淋漓，差點昏死過去。

噓！

長噓了一口氣，身軀一震將身上的冷汗甩掉，程昊坐在凳子上，仔細觀摩著體內骨骼的情況。

「白色骨骼之上隱隱有了一抹金色的光輝，雖然對於實力的提升還很不明顯，但不得不說，確實有效果。果然，有正確的功法引導，修鍊起來速度就是快！」

又演練了幾次之後，程昊也找到了緩解疼痛的方法，每當痛不欲生骨骼如同被刀割時，他就整個人撞擊在地上，以震蕩之力來緩解骨骼中的疼痛感。

雖然這種方法只能輕微的緩解痛苦，但也聊勝於無，這種能清晰的感覺到自身骨骼在一次次提升的修鍊效果，使得程昊根本停不下來，一次次的演練著拳法。

......

接下來的幾天，程昊的生活非常有規律，白天就前往程定國夫妻二人的墓前靜坐休息，晚上則是回到寺廟的偏殿中修鍊虎魔練骨拳，這種生活，直至在第三天的晚上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

那是一位十五六歲模樣，一身青衫的書生，雖然眉清目秀，但身形有些單薄，看起來有些落魄。

在剛進入寺廟之後，程昊心中便似有所覺，這落魄書生雖然看起來平凡，但卻有種昂然向上的精氣神，這股精神，來自於自信，而自信的源頭，則是他身上的那股熟讀聖賢書的浩然之氣。

這書生進入寺廟給了老和尚幾串香火錢，吃過一碗蘑菇素麵之後，便住在了程昊隔壁的房間中，點上燈，燒上炭火，準備夜讀。

而隨著這書生的入住，原本之前一直都很平靜的夜晚，突然間北風大作，捲起寺廟外的蓬蒿，灑落的遍地都是。

而與此同時，遠處的深山之中，傳來了幾聲凄厲的嚎叫，似狼似狐，夾雜在夜風之中，又似是夜梟。

「有些意思！」

程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收起拳法，盤膝坐於床上，開啟左眼的透視，看向隔壁的年輕書生。

這書生有些古怪，原本他待在這裡幾天寺廟外都很安靜，但在這書生到來之後，先是狂風，后是吼叫聲，如今就連房間內的油燈燈火，都噼里啪啦的爆出了火花。

程昊可不相信一切都是偶然，在這個有著鬼仙妖獸的世界中，眼中所看到的人並非是人，也有可能是鬼或者妖。

「奇怪，竟然真的是人，不是妖？」

開啟左眼的看破虛妄神通后，程昊里裡外外將那書生打量了一番，最終確認，這確實是個實實在在的人，而並非他之前所認為的妖或者鬼。

「既然是人，那就一定還有著我所看不到的一面，否則不可能僅僅因為他的到來，外界的環境就隨之發生改變。」

暗自揣度了一番，程昊的精神更加集中在左眼中，眼中的白色光芒濃郁到了極致，隱隱間，甚至凝聚出了一面鏡子的輪廓。

「這是什麼？」

在左眼光芒閃耀到了極致后，程昊的視野中，出現了一些他從沒發現過的景象，在那書生的頭頂上空，隱隱可見一道道赤色的霧氣升騰而起，一縷縷細小的紅色霧氣匯聚在一起，竟然凝聚成了一條幼小的赤色小龍。

這赤色小龍身軀盤踞，一直仰頭想要騰空而起，但似乎有一股無形的禁制將他壓制住，使得赤色小龍只能盤起身子，根本無法全力延伸開。

「古籍記載，上古陽神有大神通者，天眼一開，可以看透一個人的氣運，若我所料不差，這無形無質但卻真實存在的赤色霧氣小龍，應該就是那書生的氣運！」

「氣運化龍，盤踞無法升空，這應該是潛龍在淵的命數，這人，不一般啊！」

不知為何，在看到了那赤色小龍后，他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了氣運、潛龍在淵命數等信息，似乎這些信息，本來就存在於他的腦海中，只是如今看到了這書生的氣運，被觸發引動了出來。

「此人若是一直被強者壓制著無法外出也就罷了，但若是不限制他的自由給他隨意活動的機會，那未來潛龍在淵之勢必將改變，或許飛龍在天君臨天下也未嘗沒有可能！」

對於這書生的未來前途做了一個預測，程昊便將目光收回，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頭頂上空，他想知道，自己的氣運如何。

原本在他看來，他獲得神秘寶鏡，擁有透視與穿越兩大神通，氣運之力絕對不可小視，哪怕比之那書生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真當他看到了結果后，卻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一縷，只有一縷，而且還是很小的一縷金色氣運！

甚至這一縷細小的金色氣運，還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消散著，程昊仔細觀察了片刻后才得以確定，那些消散的氣運之力，全都融入到了他的雙眼中。

見到此幕，程昊連忙收起神通，如今他可以確定，施展雙眼中的神通不是沒有任何消耗的，左眼神通消耗氣運，右眼神通消耗壽元，偏偏這兩樣東西，還很不容易補充！

「壽元方面隨著實力提升會不斷延長，若是找到延壽類的丹藥或者靈藥，倒也可以增加。倒是那氣運就有些難辦了，這種東西有些神秘，似乎不容易提升啊！」

說實話，程昊不是沒有升起過下黑手殺了這書生的念頭，但這念頭僅僅只是剛剛升起便被他給捻滅了，不是他不眼饞對方的氣運之力，實在是他不願意擅自冒險。

一來他沒有收取他人氣運之力的方法，就算是將這書生殺了，對方的氣運之力也未必就會加諸在他的身上；二來像這種大氣運之人，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殺死的，甚至有可能在殺死對方后，這書生身上的氣運之力會反噬於他，若真如此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等日後有機會了，找幾個地痞惡霸之類的殺了試試，看看對於氣運的提升有沒有幫助。」

對於無辜之人程昊無法狠下心來痛下殺手，但是對於惡霸之類的垃圾，程昊表示，殺起來還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