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暗日
沒有辦法,現在也顧不得吸引注意力了,只能先逃出去再說了!
金剛天龍禪定!
【金剛天龍禪定,大日如來凈世劫經第二十層所得佛門禪坐之法,一經施展真身不得移動,佛光防禦力翻倍,如同時施展渡厄金蓮法術可將金蓮同佛光合為一體,可向周圍放出無量佛光,基礎傷害50000點,威力會隨時間推移不斷增大。】
無數金龍,帶著佛光在黑暗的世界一下燦開,彷彿打開了一雙橫亘數千里的光之羽翼,照亮了黑暗,更將笑酒身邊的瘋狂與混亂全數定住。
「你……不是鬼!」
白袍老鬼目露凶光,額上血筋狂跳,狂喝道:「是人?嘿嘿,好,好,來得好,很久沒有吃過活人了!」
五支鬼影枯爪,凌空舉起,橫越星河,朝笑酒抓來,但巨爪一深入佛光籠罩的範圍,就受到佛光的侵蝕,本就才凝實的魂體立刻出現大量裂痕。
「哦!區區螻蟻還想掙扎?」憤怒的吼嘯震動九霄,「但是蟲子的力量,毫無意義!我的地盤,由我做主!」
白袍老鬼法力全開,出力提升,指尖輕輕一彈,笑酒周邊的佛光就應聲炸開,笑酒瞬間承受反噬,五臟一緊,氣血翻騰,頓時知道在對方的攻擊下金剛禪定不用兩下就會破碎。
眼看處境十分不利,對手逼命在即,笑酒依舊保持冷靜,分析找尋機會。
五鬼門老祖的法力盡展,眼下是其威勢最強的時候,但也是其破綻最大的時候,它不過是一絲真靈蘇醒,非是真正的完全狀態,殘破的魂軀似強還虛,只要能打到它的核心,一擊就可以逆轉。
不對!是我想錯了!
五鬼門老祖如今的狀態不對,並不是它有什麼後手被他觸發,或是感應外敵入侵力量復甦,這才殘魂重生,而是被強大的外力灌輸,才催生了這個場面,換句話說,即便這老鬼的核心,被自己一擊而破,只要那股外力仍存,它就不會真正消亡,外力能復生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落在全面下風,還浪費寶貴出手機會的他,只會自掘墳墓。
看著五鬼門老祖的魂軀,一步一步的變得完整,整個身體開始散發出幽幽黑光,五鬼門老祖的力量更加強大了,每一擊落下,笑酒都有要被打得粉身碎骨的感受,幾乎不能正常思考。
核心不是關鍵,想要讓這老鬼再死回去,就必須要斷絕這股外力,但……如何能斷?
雖然這股外力到底是什麼,至今他也沒弄清楚,它究竟是如何作用的,也不甚明了。但這股外力肯定跟那張寶座有關,只是……要怎麼辦?
多個念頭在腦中閃過,笑酒一時茫無頭緒,但五鬼門老祖的魂軀有補完的現象,令他一下覺醒。
管它究竟是怎麼運作的!管它背後又有什麼道理!
我只需要知道,這股力量,如今正充塞著整個內天地,進而支撐著這老鬼的每一個動作,它可以納為己用,我憑啥不能?
當初自己練成幽冥魔珠就是這方面的大拿,眼下更是已然將幽冥之力化為暗日,論起能量的搶奪與吸收效率,這個相比之下只能被動接受的老鬼,如何會是我的對手?
被周邊的世界所吞噬,笑酒此刻大半個身體都已經深陷黑暗之中,眼見情勢危急,笑酒心念一動,巨大的暗日憑空浮現。
暗日現世,彷彿黑洞的具現,著實氣派非凡,白袍的老鬼眯起眼睛,不住打量,出聲讚歎:「不錯的手段!只是你想依靠它來護身保命嗎?嘿嘿,沒有用的,這是我的地盤,一切由我作主,什麼都救不了你,等你被我這靈寶消化掉,你的力量就歸我了……不對,怎麼回事?」
原本狂妄的邪笑,驟轉驚惶,那個憑空出現的漆黑暗日,飛速旋繞,扯動牽引著周遭能量,然後,開始瘋狂吸納,如長鯨吸水,將周圍的能量吞噬一空,原本充斥於整個天地的浩瀚能量,以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減弱下去,在這股能量支持下,他那正漸漸修補完好的魂軀,一下又打回原形,殘破衰敗。
「不!」
白袍老鬼意識到其中的危險,伸手想要掐滅笑酒,但在能量劇烈抽離下,它手上的裂痕一下變多,成百上千,還沒能碰到笑酒,就直接粉碎了。
它原本就僅餘一抹衰弱的真靈殘念,連殘魂都說不上,若非被他用秘法靈寶延遲,連殘念都會很快歸無,如今靠著那股力量的灌輸,這才得以蘇醒重生,基礎極度不穩,現在那股力量衰弱下去,它受到的影響比誰都大,而且,隨著暗日的持續運轉,它感到那股力量不只是被削弱,而是主動在抽離。
「生命」受到威脅,白袍老鬼的靈識猛地一醒,從中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望向暗日,做出最後一擊。
笑酒運轉法訣,正全力吸收著寶座送出的浩瀚能量,隨著這股沛然之能入體,自身力量每一分一秒都在飛漲著,通體無不舒泰,只覺得他的力量不住提升,比早先吞掉幾名鬼仙的助益要大得多了。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吞噬與掠劫,果然才是快速提升的硬道理!
如果這股力量的吸收能夠持續,那麼,衝上金仙不是沒有希望…
這個念頭才掠過腦中,笑酒就看到,五鬼門老祖正猙獰嘶吼,向他撲擊過來,聲勢猛惡,氣勢決絕,似要做出最後一擊。
此時,因為笑酒瘋狂吸納力量,同時五鬼門老祖的魂軀開始重新衰敗,笑酒已經掙脫了之前的吸扯之力,再非之前那種岌岌可危的狀況,但面對五鬼門老祖的反撲他卻毫無出手的打算,吞噬僅是暗日的基礎能力,變態的禁錮與抗擊力也是其特長,暗日一起,沒了外界能力支持,只憑這個老鬼自身的力量休想打破,就是它要自爆他也不怕。
然而,這個想法卻沒有得到考驗的機會,因為那道猙獰鬼影,在飛撲過來的途中,就不住縮小,打回原形,身軀也不住碎裂,只剩下一抹執著意念,撐著殘軀飛撞過來,口中猶自叨念著模糊的囈語。